后,昂首直立,步与肩齐宽。
向南珺路过时,不禁向那边多看两眼。对方捉住他望去的视线,眼底深色变得暧昧玩味。
梁天宁眉头一皱,似乎认得那些人,却没料到他们竟也在船上。他携Manda快速向前一步,将向南珺挡在二人身后:“不要随便乱睇,行快些。”
向南珺应一声,快步跟上。刚刚那几人的气场强到令人心惊,向南珺说着玩笑话平复心情:“刚那几位大佬,只睇面相都不好惹,不知的还以为他们随时要从后腰掏把枪出来。”
“他们真的有枪。”梁天宁同他讲,“所以离他们远点。”
向南珺手心蒙一层冷汗。他向回头再多看几眼,梁天宁又叫停他的动作:“别回头。”
于是两边还有什么,都不看了。向南珺同Manda各走梁天宁一边,他低头,生怕被人读走唇语:“那是什么人?”
“远东的军火商,”梁天宁压低声音,并无隐瞒,“不知为什么会在这条船上。黎耀文搞什么。”
“军…火?”又是一个距向南珺好遥远的词。他突然觉得有钱与有钱的概念也不尽相同,港市的富人总是似有冻结时间的能力,一不小心就好容易回到古惑仔横行的街头,时间仿似不曾流逝过。
又是澳岛太子爷,又是远东军火商,黎耀文的一艘游轮藏龙卧虎,来头十足。
向南珺自从听闻那些人后腰藏着的真枪实弹,手心便捏起一层汗。不为别的,只是担心:“同这样的人打交道...余回会不会有危险?”
“先忧心你自己喇,还有功夫替他想?”梁天宁被他舍己为人的精神折服,没好气道,“他比你更识得自保。”
向南珺又绷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行至最深处,终于得见几张熟悉面孔,围坐于一张牌桌前。博弈正在进行,如火如荼。
余回立于黎耀文身后,牌桌三人,玩的是骰子。黎耀文、常见于报道的澳岛赌王公子,还有一张向南珺有些眼熟、却叫不出名的半陌生面孔。
黎耀文是庄家。看面前推出的筹码,玩得并不大。
荷官是个秀气男仔。白皙手腕持骰盅,轻摇几下,听过清脆响,又置回桌面。庄家未押大小,却已有一只手先按上桌面。
余回俯下身去,将荷官尽然笼入一片阴影,压迫感十足:“喂,你真是好胆粗,敢出黎少老千——嫌命过长?”
荷官唰地一下变了脸,和黎耀文对面的闲家一起。两脸慌张,面露蜡色。
从向南珺此时的视角望过去,余回双臂撑于牌桌同荷官对峙,错位似在接吻。一高一矮,硬朗与柔软交错,连赌场的明朗灯光也凭空变得暧昧。
余回伸手,握上荷官细瘦手腕。向南珺不自知,同样握住自己腕上的跳动脉搏。
却不想余回那只大手却不懂怜香惜玉,一瞬间青筋陡然暴起,年轻荷官失了血色的面容渐渐扭曲,却无人为他讲一句话。
余回冷声道:“费这么多功夫做什么?不想做这行就直讲,我帮你啊。”
说完手上力气见大,向南珺在一侧皱起眉,生怕那荷官的腕子下一秒就清脆一声断在众人面前。
余回同他一起时尽管气场一向也足,却没此时这般凌厉过。语气纵然总是平淡,话也不多,却见隐忍呵护,他从不同自己动气。
向南珺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听似轻挑,细细推敲后却只剩冷漠,看似亲昵的动作背后随时可见血。
向南珺一边凝住眉,另一边却想,自己之于余回,或许有那么一些特殊。
他克制住想要上前的脚步。敢在黎耀文的地盘做事,没有一个是心思单纯的白兔。大家同为成年人,一举一动都深思过、熟虑过,要自行负责。
更何况,黎耀文的场子,哪里轮得到自己替人出气。他不是什么白莲花,路见什么不平都要拔刀相助。
一番权衡,向南珺一动未动,眼神依旧锁在余回身上。
年轻荷官一双凤眼里溢出泪,痛呼着否认:“没有、我没有!”
“没有?”余回一手擒住他,另一手指向他手底按住的骰盅,“那里面的骰子如果没有灌水银,我今晚倒贴你三根手指。”
【作者有话说】
向南珺:那个荷官那么好看,你都不手下留情的?
余回:他不够好看。
向南珺:你审美不要太苛刻了吧??
余回:没你好看。
向南珺:?!嗯,那、那你下手轻点。
9:痛心、疾首,儿子是墙头草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另,我好像写错更新日期了,以为昨天是周五呢呵呵呵呵班上得人都傻了,今天当加更吧,周末两天正常更嗷。这周一共四更(我都这么努力了!收藏海星都是情,求求点点行不行QAQ,这本我有机会顺V吗55555555给个机会吧青天大老爷们!)
第18章“自己选啊,傻仔。”
余回留了疤的那一侧脸向外,此时蹙起眉、说狠话,竟还真有几分凶神恶煞。
赌王公子显然见过更大世面,面上云淡风轻,也不见被扰了兴的愠色,抱臂在一旁,事不关己。
“哎,阿回,别那么激动。”黎耀文点一支雪茄,靠上椅背,向身后摆摆手,“骰子有无问题,找人验一验不就知啦。”
船上什么东西都力求精致,连一杆巴掌长的秤都是纯金打造。普通骰子落入一边,余回掀开骰盅,捏出一颗,要放入另一端。
年轻荷官突然起身,扑上余回的手,以胸膛压上牌桌。白色衬衫束进裤腰,弯下那一刻勾勒出细窄腰线。
余回忍住未用全力,声线里压下怒意:“松手。”
一个赌场的小小荷官,大抵还不至二十岁的年纪,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张我见犹怜的巴掌脸早已哭得梨花带雨,说不出话来,只顾摇头,吐出稀碎的“不要”、“求求你”。
验与不验都已不重要,这样的反应无异于承认出千事实。
争执间,他胸前的衣扣崩开两颗,滚落地面,声音被厚实绵软的地毯尽数吞吃下去,无人注意。
胸口更不见光,比脸还多几分白皙。黎耀文视线穿透面前烟雾,颇有些玩味地盯于那一处。
他突地唇角一勾,似是来了兴趣,朝余回摆手:“阿回。你都唔知怜香惜玉咩?你听听他叫的那个样,唔知的以为我这处角落演活春宫给人睇。”
余回从善如流,手上果真不再用力。奈何依旧被人死死攥在怀里,他眉头轻皱:“松手。”
对方才松了力,他立刻将手抽出,一副其实并不喜欢同人亲密接触的模样。不着声色,却被向南珺看得清楚。
在这样紧张的事态下,他居然还能想起他同余回之间的那几个吻。每一次都好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