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双膝向内收了又收,他一手按在沙发边缘,一手悄悄下移。
却被人看破企图,捏着大臂从地上捞起。
他眼尾含泪,动作未停,却依旧敢望上去看余回,似娇似嗔。他知自己神志近乎迷离,再清醒时未必记得,于是肆无忌惮。
他其实好想问,我同Maggie比起,哪一个技术更顶、让你更舒服。
向南珺一边含住,一边暗骂自己想法龌龊。
他终究无法问出口。同一个女性在这方面作比,他的脸皮还是薄了一些,亦觉得即便他同Maggie是情敌关系,这样想还是不够尊重。
气氛渐渐潮热,余回却似乎习惯了压抑,连喘息都听出几分克制。向南珺觉出动作速度渐快,脑后的大掌附了力气。
只是幅度依旧不大,甚至算得上隐忍。每一下都控制着分寸,总是在他刚察觉出难受的临界点停下。
再抬眼时,脸上多了些东西。浑浊的白,挂在他的颧骨,顺着他泛着粉的皮肤流一道下来,陷落在嘴角,又继续向下。
余回仰在沙发靠背,气息粗重,腹部那道疤上的新鲜图案随着胸口起伏。
向南珺转身抽几张纸,将余回小腹落上的液体擦拭干净,却似是故意,偏偏不去管自己脸上那一道。
明明那才是落得最要命的地方。
“接吻不算什么,起反应才可能喜欢,是不是?”向南珺嘴角还挂着一道白色痕迹,擦也不擦,就这样抬起头,将余回当年的说法,以牙还牙地问回去。
他舌尖舔过嘴角,勾一片余回的味道进口腔。而后一字一顿地陈述事实:“你起反应了,风哥。对着我。”
【作者有话说】
无奖竞猜:几次过审。
有删减。
第42章“再吻一次,好不好?”
勾人的眼神、勾人的称呼、勾人的画面。向南珺的口技其实算不上好,好几次险些将他咬痛,张口便知是第一次做这事。
余回看他卖力的样子,不舍得揭穿。
同当年躺在床上,无措到只会等人来帮的样子一样清纯。只是长多几岁,听多见多欢场的风月事,又添几分色情。
余回隐隐有些后悔。但轻舟已过,或许还有其他止损办法。
他洞悉一切,却因这短暂的失神,错过向南珺的得意。
疑似直男,好好笑的概念,存在有如悖论。从余回不再坚定推开他的那一刻起,向南珺心头阴云便渐渐开始散去。他知这可能只是余回编撰的一场骗局,起因未知,动机不定。
却予人希望。
他要嘴角的白色液体成为他的武器,替他的身心和眼睛蛊惑余回。
在心上人面前,勾引失败一次,就如同死掉一回。即便他是九尾妖狐,也只有不过两只手足以数过来的机会而已。
“风哥。”等同于杀手锏的称呼,向南珺再迟钝也要知,“其实你不讨厌的,是不是?”
他依旧跪伏在地上,余回手握在他后颈,拇指蹭过他耳后。
近乎一样的区域,向南珺也像他刚刚那样缩起肩膀。
内裤快要胀到爆炸,却不敢讲。
他撑起身,酒味浓重,蹩脚的借口依旧能够玩转于股掌。他从余回掌下脱身,攀着他的胸口,一寸一寸上移,直到两人对视。
他就这样看着余回,目不转睛。嘴角还留着湿润痕迹,轻声开口问:“再吻一次,好不好?”
余回掌心裹住他侧脸,拇指用力按上颊边酒窝,将那块白色抹杀于指尖,而后兜一圈,又返来,压上向南珺的唇,撬开齿关向内钻。
向南珺近乎骑跨在余回身上,彼此小腹凑在一起互相厮磨,攀比谁的肌肉更多一分硬挺。正难受着,却想也没想张开嘴,将余回的手指含入,舔了个干净。
去扒自己衣物的动作过于急迫,让前面所有步步为营功亏一篑。向南珺的语气有些焦急:“我成年了。其实我也可以...”
话未说完,被人勾着后颈压下脑袋。余回的吻比从前都更具有侵略性,舌尖探进来,有淡淡烟草味。
来势汹汹,席卷向南珺肺内仅存氧气。
吻完,余回离开他的唇,擦净他嘴角。似是刻意无视他刚刚的话,语气又听不出起伏:“去睡觉。”
“可是...”
余回未再讲话,抬掌覆上他发顶,轻拍几下。
原来刚刚的吻不是两个成年人之间交换qing欲的信号,更像为了安抚小孩子而不吝给出的糖。
向南珺垂下头,有些丧气,九尾狐尾巴在身后轻摇几下,又掉落一根。
今晚饮的酒是免死金牌。哪怕只有两口,还是啤酒。而现如今发展到这个地步,下次再同余回一起,自己就未必还能获得饮酒的准许。
机会失不再来。九尾狐最怕爱情在第十次降临,他亦担忧到最尾沦落至手里无有一分筹码。
向南珺脸皮薄,却还算个懂得如何抓机会的人。
其实心里已在打鼓,鼓点早盖过心跳。却还是拱腰在余回身上乱蹭几下,引他的手往下:“那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余回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破绽和弱点,不然不敢只身到港市来。此时有些沮丧发现,向南珺的眼眶里打转的闪光,似有成为弱点的潜质。
同样是将落未落的泪,放在其他人眼里他只觉得不耐。赌场荷官长得够靓,梨花带雨亦够可怜,他却只剩厌烦。
怎么向南珺就有特权。
是他十六岁遇到自己,未成年情窦初开,热情上头理智抛低,错认成爱情,一时壮志亦可赴汤蹈火。
可他都年过廿五,早情场走过一遭,还未能落得什么好结局。如今一只脚迈入三十大关,又和小五岁的人玩起纯情游戏。
不该。教训早就吃足,同一处若跌倒第二次,才是不长记性,傻瓜一个。
况且吃亏还要拉人一起,功德耗尽亦不够抵。其实偶尔他亦迷信,下一世祈求投个好胎。
至少有一段好一些的感情,比如十八岁遇到向南珺。好心不该只能被辜负,况且傻仔不懂情爱,在原地等人那么久亦无一句怨言,心再硬也要不受控地跳过一次。
他盯住向南珺的瞳孔颜色渐深。向南珺被看出几分心虚,不知如何处置,又贴上去找他的唇。
余回倏地起身,拖住向南珺腿根,将人往身上带。向南珺双臂在余回颈后自然收紧,整个人在他身上紧紧挂住。
余回几步走进卧室,将人丢进柔软床里。没有开灯,向南珺视野被一片高大身影遮罩,强劲手臂挑开他浴袍下摆。
他落入余回带着茧的掌心,和当年同样的姿势。那些茧被打磨得更加粗粝,向南珺下意识将腿收起,又被用力压住,分向两边。
比起他只能专心同一处周旋,余回比他更游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