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华犹豫未决,当初答应向南珺的条件,谁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一日。
“‘我们小珺喜欢的对象,当然一样要当做宝贝来疼。’这句话是不是你们当年亲口讲过?”向南珺讲完往事,丢出一张感情牌,“要不要我调出当年录音,放给你听?”
“你还录了音?”
向南珺面上看不出笑,却一副俏皮语气:“现在你知我决心啦,daddy。”
“你站在黎耀文那边,就是助纣为虐,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这张相是个误会。如果你借商会推动舆论,我男友就会被你们推上风口浪尖,我也不会好过。虽然珺华只是个新入会的成员,说话没什么分量,但只要商会不是所有人都一条心,总有人可以看得明白。”
向南珺一口气将话说到底,底气足了,竟直接搬出“男友”称号,换来向明华又一阵沉默。
向明华迟迟不肯松口:“但是这实在、实在是...”
向南珺办法用尽,行至最后开始威胁:“你是商人,无数次对我讲,商人信誉最重。你自己亲口和我交换过的承诺,如果你无法守信,那我同样可以毁约——如果你站在黎耀文那边,我这个珺华接班人的身份,从现在开始作废。我从明天起就远走欧洲学习绘画,珺华从此都不会和我有任何干系。”
三管齐下,早都动摇的向明华终于松口,向南珺嗓子眼的心这才肯落下。
电话挂断前,向明华还要同他解释:“我不是因为你用不接班威胁我才肯答应,而是我们虽然太忙,从小陪你的时间就少,但我和你妈都希望你能幸福快乐。你不要误会我们,小珺。”
向南珺没有讲话。
那一边立时语气就快起来:“其实我和你妈妈也有反思过,不肯放你去学习艺术,是不是我们真的做错。但你知道,珺华是我同你妈妈一点一点建立起来,你有多大,它就有多大,我们只是不想将来年纪大了,力不从心,还要眼睁睁看它落到别人手里去...让你去读商科、过早进入这个圈子,也是怕你将来吃亏...”
向明华叹口气,越讲底气就越不足了:“你如果实在不情愿,请一个职业经理人替你打理,也不是不行。如果还是不愿意,就一定想要出国去读艺术类的硕士...爸爸妈妈也可以帮你努努力,虽然可能晚了一点...”
向南珺终于笑出来,两颊挤出对称的酒窝:“我抗争这么多年,你们这就松口了?我接您这一通电话,算不算意外收获?”
他大抵猜得出向明华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转变,是他坦白黎耀文曾扬言要他的命之后。
从小都不曾陪他过过几个生日的父亲,听到他这样说,也一下自乱了阵脚。商务谈判桌上的常胜将军,在他这个做儿子的面前终归是要败下阵来。
“君子一言,你讲信用,我当然不会食言。你和我妈的心血,等我毕业就替你去守,放心吧。”向南珺视线顺着幽暗的电视光线望向窗外,“爸,他叫余回。我替他一起谢谢你们。有空带他回家。”
【作者有话说】
全文改完了,26w+,这周更2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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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为lg讨到一个名分,是夺么容易的一件事。
第91章“风哥,你亲我下。”
挂掉向明华电话,梁天宁又打来。他接起,对方的语气十分忧心:“阿珺?你有未看黄金档晚间新闻插播,是不是余回同...”
“是,”向南珺终于得空认真思考这张照片的细节,“是他被黎耀文逼住飙车,受伤住进医院那晚。”
“你...还好不好?”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这张相一月前就拍好,早前不发,偏偏要等到现在...”联想到那一晚在丽湾酒店收到的那条讯息,向南珺眉头蹙紧,语气却更冷静,“阿宁,你有未觉得,那张相的拍摄角度似是有意针对黎耀文...能辨出余回身份的细节不见一个,他的脸却近乎连个噪点都无...”
梁天宁语气亦警惕起来:“你担心这是余回做的?”
此时距跨年日仅剩不足一周。这个节点将黎耀文拉入舆论中心,余回的野心或许大过他想象。
向南珺不自觉捏紧手中电话:“阿宁,辛苦帮我查下,黎耀文近期有无任何行程,尤其是未公开的私人安排,最重要。”
梁天宁一下意会:“阿珺,你是担心余回...要找机会下手了?”
“我猜不出他此时曝光这张相的用意和计划,但我总有不好预感,”向南珺话说一半,沉稳声音终于是有些晃了,“我原以为他收集许多证据,是在找一个合适时机,向警署举报,搞倒黎耀文。原本我都有疑惑,这些手段同黎耀文斗总不够安全,但我以为是他不想我插手,才选择信他。但是现在...我怕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同归于尽。”
他越讲,声音就越是哽咽了:“阿宁...这么久我都等过来,再等下去都没所谓,但我突然好怕,怕他其实从未将我放入过他的未来,怕那一晚在医院是他打算见我的最后一面,怕其实是我想同他一世人,他却早就决定好独自去死...”
终于是没有对着梁天宁哭出来,向南珺极力克制,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才放一滴泪划过面颊。
自从得知那支丢失在翠枝山的号码被余回补办回去,他再未敢发送过任何尺度过分的消息。
他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红布绒盒。掀开,置于电话镜头下,拍一张照片传送给那个号码。
画面里安静躺着一副深红色乳钉。
担忧心中所想是真,他打字的手指都在颤抖:「风哥,你上次都同意,所以我自作主张,未让你睇过图纸,就将你送我那颗托帕石送去切割,打出这副钉来。想要打给你看,但你知我其实好怕痛。你要不要亲手替我戴上,那样我就不痛。」
不出所料,直至深夜,他依旧未收到任何回信。
很久未曾连续发送过两条讯息。可此时得不到回应令向南珺无法心安。
他便又发一条过去:「好久未见过,我都要忘记你侧腰那道刺青是什么样。你拍给我睇下,好不好?」
依旧没有回信。
几经犹豫,他从相册中翻出一条影片,传到余回号码上去。
影片内容有些私密,是之前那次几经犹豫后还是厚着脸皮拍下。但终究还是有胆拍无胆发,后来一直被他牢牢锁在电话里,无人知晓,仅供孤芳自赏。
等影片终于上传完毕,向南珺编辑讯息,语气似孤注一掷:「我知你看到我简讯。你如果再不理我,我就传这条片到外网。你不愿睇,有的是人愿。给你最后一个字时间。」
电话屏幕始终暗着,向南珺的心亦缓缓下坠,在即将触底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