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余回从来都是这样。他什么都做得到,只看他想不想。”
【作者有话说】
假期要结束了...不是我消失了...是我这个假期搞这搞那最后居然比工作日还不轻松...
好,下周就让这本和我一起完结吧(?
第98章明日回南天气晴-[终]
出院后,向南珺突然忆起,似是已许久不曾听闻过Maggie消息。正这样想,梁天宁带来一封匿名纸质信件,无收件地址无邮戳,是被人亲手丢入目的地信箱。
“余回住所所有痕迹都被清理,他早就没打算再回去。只有这一封匿名信,应是他离开后被人投进他的信箱。”梁天宁递至他手里,“要不要看,你自己决定。”
向南珺撕开信封,将信纸在眼前铺陈开来。
纸面上的字迹娟秀不足,模仿痕迹明显。余回的字形被学去七八,却模仿不来一丝他笔锋中遒劲的力度。
看得出执笔者并不常写字,或者并不擅长写简体字。是刻意模仿余回进行习字,又或者简体字的写法是余回亲自教授。
向南珺将视线定住,终于获得Maggie消息。
「阿回:
见字如晤。想你已经出发,见到这封信时,不知已是几时。
我走了。本想悄悄地离开,思来想去,你救过我一条命,怎么都算在同一屋檐下相依为命过,所以还是要同你讲声才好。
不知我究竟可以帮到你几多,但我能做的都已做尽,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
既然劝过你但你不听,到了这个关头我也不好再劝你惜命。但现在又已经和从前不同,换个人去劝,或许你又觉得这个世界还没有烂到要你一死了之。
总之,事事平安。
你放心,我记得你讲的话。既然交到好运,在黎耀文身边走一圈,还可以活到现在,就一定不会再想着去死。
我会换一种方式再活过,希望你们也是。毕竟我这样的人都学会惜命,你怎么会不明。
阿珺同你一条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我都睇得清。
但阿回,最尾我还是要劝你一句,有行动当然好过空口无凭,但关键时刻做再多,都不及句话更加有用。总是不讲,人如果真的伤心跑了,就无人可以帮你喇。
讲多几句,你不要嫌我多嘴。
如果有机会,代我向阿珺问好。
如果有机会,等我戒掉那些东西,同你们好好再见一面。
再会。」
甚至没有落款。
向南珺回神,手指捏皱信纸一角。
“她去了角山戒毒所,就在你同余回落海那日。但她...”梁天宁后半句犹豫,将查来的就诊报告递至他手里,“之前好似是受过伤,今后可能再没办法生育。”
啪一声,向南珺脑内某根弦应声断裂。受过什么伤才会让一个女人失去生育能力,他没办法细想。
翻看报告的手都近乎颤抖,他轻声问梁天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或许是余回那日赛过车后,被黎耀文发现她同余回关系。她谁都未讲。你知,调取他人就诊报告是违规,这份都不应该被我们睇到。”
是,没错。向南珺终于翻至报告尾页,落下的日期正是翠枝山飙车那晚过后不足一周。
他下意识多看了几眼Maggie的个人信息栏。出生年岁白纸黑字,满打满算,甚至还小过他几个月。
向南珺指住那一栏,问梁天宁:“这处信息没有印错?”
“怎么可能,”梁天宁答他,“她的身份证明又不是假的,警署都可以查到。她用真实身份就诊,怎么会印错。”
向南珺从未想到,他叫过许多声“姐”的女人,其实不比他大。
先前在翠枝山会所,Maggie隐没在烟雾中的那一抹笑重现在向南珺眼前。隔过许多时日,如今再看,竟又多几分落寞和无奈。
她在信里讲,换一种方式再活过。
向南珺压下一阵鼻酸,知道如果真有机会可以再见,她也一定不会再叫Maggie。
可再怎么换过、怎么重来,她都无法同其他女子过同样的生活。生不生育、有无儿女,本可以由她自己去选,却被生生剥夺选择权力。
他同Maggie其实本无什么差别。Maggie去寻一个新的自己,他在原地等余回再出现。
抬头望住的前路,都是新生。
祝你未来幸福,苦尽甘来。
向南珺在心中默念。
黎耀文一家的事故始终在调查中,却始终没有一个定论。有不明势力暗中阻挠,迟迟无法以意外结案,拖来拖去,警署都没了耐心,任其成为一桩没有结果的悬案。
或许是忌惮一明一暗,贸然现身会再为自己带来麻烦,所以才许久都杳无音信。
向南珺从未怀疑,只坚持如往常一样每日睡前发送一条自言自语当做晚安问候,一传就是百余条,余回没有回过信。
再收到余回消息,已是数月之后。
大三学业愈发紧张起来,从梁天宁口中得知余回并无生命危险,不似当初等一个未知结局时那样忧心,向南珺专注课业,夜晚的思念寄托于电话,从未察觉时间过得竟那样快。
收到消息时,所有课程都已结业。向南珺的学分比以往任何一个学期都更好看,还意外地讨了向明华和魏凌馨的欢心,皆大欢喜。
他难得清闲,终于得空认真想一想究竟要不要申请大四末期的交换生项目。
他的绩点同学分都修够,如果有继续深造的意愿,其实等同提前一个学期至读研院校熟悉环境。
但一去就又是两年。
如果余回仍留低港市,他这一走,连偶遇都变的好难,是真的见不到面。
向南珺迟迟做不好决定,而电话在这时亮起,显示陌生号码来电。
call来的那人在他接起的一瞬便开口,熟络的语气,数月过去却好似未生出任何隔阂:“向小少爷。过得好不好?”
余回的声音似比从前又多几分深沉,张口便是只他能叫的称呼,想认不出都难。
“...风哥?”
对面轻笑出一声气音,贴着他的耳畔传来,仿似人就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嗯。”
向南珺双唇似被这熟悉音色抽痛,哆哆嗦嗦开口,沨痛楚却率先转移至眼眶,激出一层水雾:“你枪伤彻底好了?有未留下什么后遗症,还痛不痛?”
“不太好。”余回语气低沉,答得犹豫,细听竟暗含几分自卑情绪,“当时医生讲我运气不佳,那一枪正巧打中一边肾脏,功能受到影响,之后每次都不可以太久...你会不会介意?”
“这就是你这么久不联系我的原因?”向南珺明显一怔,“原来不是因为你受到性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