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是后来发生的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老鼠们在大街小巷议论着:
我听他们在夜里吵过架。是女人出轨被丈夫杀了,然后丈夫自焚吗?
翁太和她丈夫是不是在做什么交易?总是神神秘秘的,会和这个有关系吗?
“你都不知道他们可以有多恶心。每一个人,普通人,岛民,甚至你和我,都可能是潜在的魔鬼!”
她自认这是精彩的演讲,也确实用它来打动每一个来帮助她的人。
但许识敛的表情就像在听老掉牙的故事,他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翁太心下一惊,沉默几秒后,说:“你如果来帮我,我保证让你获得元老院最高的票数,歇尽全力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当上岛主。”
许识敛问:“你想让我怎么帮?”
有戏!翁太笑:“在你当上岛主的那天,在祝福酒里加入你的血液。”
“我的血?”
“对。你至纯至净的血液。”
“……加进去会怎么样?”
“所有生命会得到净化。”
“我不明白。”
“意思就是,小岛再也不会有坏人了。”
他们来到元老院的后山。两位元老给许识敛蒙上了眼布。
翁太引领着他,穿过一扇暗门,一条长廊。
眼布卸下来了。
翁太的背影坚定且决绝,在黑暗里迸发出年轻的生命力。许识敛却无心注意这些,他只是觉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这里弥漫着令魔鬼作呕的气息。
穿过去后,有人在那头,对着翁太示意。
门再次打开了,这里就跟迷宫一样。许识敛不觉得自己可以再走回去。
屋子里是一个矮小的成年男人。
他扭过头,脸上挂着善良的笑容,非常熟悉,许识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房间里摆满了酒。在浓重的酒味下,似乎有一股难以察觉的血腥味。
“你不喝酒吧。”翁太温和地问他。
许识敛皱眉:“不喝。”
“真是好孩子。”翁太笑笑,像是个玩笑。
接下来,她突然一巴掌甩过去。
那个男人没有坐稳,竟被她扇到地上。许识敛惊诧地看着,男人缓缓站起来,脸上没有一丝怒意,甚至是懦弱地笑笑:“为什么打我,你也会痛的。”
“好像是会痛。”翁太说着,揉揉手掌。
“很痛吧,”男人真挚地问着,半边脸都是肿胀的,却握着翁太的手,“没事吧?真是抱歉呀,你有事情直接和我说就好了,如果我做得不对,我会和你道歉的。”
翁太笑着看向许识敛。
许识敛不明所以。
他顿悟道:“你要用血液把岛民进化成这种东西?”
“这叫天使计划。”翁太笑着纠正他的用词,“他是‘三千六百四十二号天使’,在你之前,我搜集过很多人的血液,但是都做不到这个效果。”
她满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如果人人都变成这样,魔鬼还怎么吸取能量?”
这名“天使”,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不会吃味,心情都在脸上写着,不虚伪,也不贪婪。
翁太说:“你不用担心,等到那天,所有研魔者,包括我在内,都会喝下这杯酒。小岛会变成你们心中的样子。”
许识敛不语,翁太拉着他离开,举着蜡烛,照亮长廊上的画像给他看。
“这都是我派元老的画像。”她一一介绍,“这位是刘老,他是个可爱的老头儿,别看总板着脸,但是他很亲切呢,喜欢小动物。”
“这位是张老,他本人就和他的脸色一样臭,别想着感化他,他说过如果有必要的话,已经做好觉悟和魔鬼同归于尽了。”
再往后,却是年轻的面孔。还有小孩。
和翁太长得很像的小男孩。
翁太停在这里,任由烛火慢慢暗去。
“这是我们的家人们。”她说着,声音很轻,“算是唤醒我们的……代价吧。”
代价?黑暗里,她的背后,魔鬼的眼睛在燃烧。
什么元老院,什么研魔者,这群欺公罔法,讹言惑众的蠢货!
——他们竟想把人变成无情无欲,没有情绪,也没有攻击力的家畜?
他要成为小岛的神,送这群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下地狱!
*
色欲魔鬼说:“我已经离开她很久了。”
因为在他看来,尤雨似乎有了固定伴侣,他能汲取的能量越来越少。
小耳问:“她和向霖是情侣关系?”
色欲魔鬼:“可能不是。”
他忍不住说:“好了吧,你们先把我放下来。”
铁拳和大块头对视一眼,没放。
色欲魔鬼上了年纪,本来在冬眠,却被懒惰魔鬼从山洞里刨出来,五花大绑在木架上。
小耳甚至好心肠地和他解释:“我怕你伤害我的人类朋友。”
色欲魔鬼:“……”
他困意未消,看着围绕他转来转去的几个小不点人类,深深叹气。
说来也怪,小耳身上有种令他害怕的气味,那绝对不是小耳的气味,会是谁呢?
他吞口唾沫:“你们想我怎么做?”
井舟看了眼小耳,说:“把尤雨的所有事都告诉我们,你很了解她,对不对?”
小耳看着天空发呆。
大块头突然凑过来说:“如果许识敛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们。”
小耳茫然地看着他,语气只有落寞:“他没有。”
“他吃了很多苦,是个很温柔的人,也很善良……”
说着,他伸出手指,“和我拉钩吧,你们要相信他,永远不要背叛他。”
大块头懵懵地递上手指头,心里生出许多感慨。
拉钩上吊不许变!
第119章绿蝴蝶杀人事件(一)
色欲魔鬼说:“我从她很小就跟着她了。”
魔鬼总是跟随不幸的人。
尤雨五岁那年,母亲就消失了。
他们都说她是去远行,但她知道她死了。没关系,她不怎么伤心,她对她也算不上好。那是个只知道沉浸于悲伤里的女人,每天都在哭。从来不抱她,也不会陪她玩。
总之她跟了父亲,贫穷的,十三岁就当了父亲的男孩。
后来他再婚了,和一个年长的女人。
继母不喜欢她,让她在地上吃饭,再丢给她一个残烛般的牛奶桶当做饭碗。每当她出现,女人就会叹气,化作狂风暴雨,打在她破碎的记忆里。
女人怀孕的第二个月,月初,这样的夜晚。她正缩在房间的角落,织一条绿色的小毛衣,给没有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
她没有什么好心肠,只是觉得这样做父亲会夸她懂事:毕竟绿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爸爸知道。
女人和父亲在争吵,钱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