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的特别,你从来不需要对别人浪费口舌,就足够让他们知道你是多么美好。当得知我们分手后,我妈妈告诉我:“她非常爱你,她崇拜你。”我能感受她对我的失望。我对自己的羞耻和对你的亏欠愧疚让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悲观的想法,我们曾有过美好的时光。但当我上一次忘记你的生日时,你脸上的失望让我永生难忘。
如果我能回到过去,我会改变自己做的很多事情。我只是不知道该回到多久以前,也许回到这段关系结束的地方,也许回到它开始的地方,也许在更之前:遇到你之前,就把自己变得更好。我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我只知道,你是整个世界最好的人。
我也想念你,小雨。我很钦佩你对我梦想的详细描述。我知道,为了实现我的梦想,你会牺牲自己的梦想,但我们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共创未来的人。这样你们可以一起幸福地走下去。祝你好运,幸福美满。
感谢你给我的快乐和爱。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你所说的,对我“或许施加了太多压力”,其实是给了我前进的动力和热情。对不起,当时我并没有准备好。是我永远地失去了这样的机会。为此,我最应该对自己说声对不起。我希望我们都能在这个世界上找到幸福,无论幸福会带给我们什么。我祈祷有一天能看到你幸福,哪怕带给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
“魔王?!”
向霖在城堡大喊出声。
面容憔悴的钮康连声说:“您小声点儿!”
“开什么玩笑,”向霖十分暴躁,“魔王不是死了吗?你们亲口告诉我他死了,结果他还活着,还要带着勇士来解决我?你们自己听听,我能信吗?”
贪婪魔鬼黏在墙上,幽幽道:“你怕什么。”
钮康立马坐正:“你不用怕,我的主人会保护你。”
主人?向霖嘲弄地看了眼钮康,这家伙……完全走火入魔了啊。只听说魔鬼叫人类主人,他倒好,反过来叫!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两个神经病的时候,向霖还想说什么,男仆却匆匆赶来。
对他耳语:“尤小姐说有急事找您,不肯走了。”
向霖说:“让她滚!”
“好。”
看男仆走远,他又烦躁道:“等等。”
向霖还是去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过去一趟。
还是在这么重要的对话间隙。
尤雨像第一次遇到他时那样拘谨,眼里充斥着悲伤、被剥夺尊严的痛苦,以及摇摇欲坠的希望。
她以一个温顺小女孩的姿态对他微笑,透露着卑微和绝望。
“向霖,我有话想跟你说。”
向霖没有笑,淡漠地为她让开半边。
她看见了,没关系,她确信女人的直觉,也相信人不会总是遇到心碎。她的心早已经碎了一地了。
她的声音里是干净的哀求:“听到你愿意见我,我真的很开心。”
向霖微微一愣,还是本能地笑了一下。这份敷衍也足够让尤雨放松。
她预备出足够的苦涩,进了屋后,紧张地问他:“你这两天还好吗?”
“挺好的。”向霖抱胸道。一副赶客的阵势。
尤雨呆呆地看着他,不连贯地说:“我其实……其实……”
向霖猜她要说“再也别见了”。那现在算是什么,不好意思?愧疚?这份礼貌的心意真是伤人心啊,他心想,拿我当什么了?
没必要专门找他来道个别吧,向霖问她:“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啊?”
“嗯?”尤雨心头一跳,更加不知所措,“你觉得呢?”
“不,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她慌里慌张地解释。
向霖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他撇撇嘴,不接话,也不回答。尤雨有点尴尬。将自己交托给爱情忽然变成了令人害怕的事情。
两人僵持着,佣人敲开门,端来两杯绿玛瑙。这是小岛最新流行的酒。
当它们落桌,向霖突然找到了宣泄口。
“真是漂亮的绿,”他觉得这番提醒变成了治愈他的良药,“我上次看见这种让人惊艳的绿色……想想,是在那个女孩身上,许梦呓。对吧?”
“她可真漂亮。”向霖看着她的脸色转为苍白,得意地说,“可以把她介绍给我吗,小雨?”
尤雨沉默很久,久到他或许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摇摇头,跟向霖说:“我要回去了。”
*
回家的路上,尤雨遇到穿着绿裙子的梦呓。
梦呓带着蛋糕和礼物,欣喜地与她打招呼:“我正要去找你。听说你不办生日会了?”
“太忙了。”尤雨笑笑。
“那……这个先给你。你生日那天我可能要陪妈妈去诵经,我还是放心不下。只能先提前给你,对不起啊,小雨,我找一天再给你补过吧。”
尤雨欣喜地接过来:“没关系,谢谢你记得我生日。”
好漂亮啊。他说的没错,梦呓的确漂亮到让人无法忽视。
这么美丽的人,永远不会懂爱而不得的感觉吧。
她看着梦呓身上的绿裙子。新鲜的,发苦发涩的绿色。看她扬起的脆弱脖颈,听她缓慢的心跳。
一切的一切,都像极了当年那只被她活活掐死的绿猫。
第124章绿蝴蝶杀人事件(六)
钮小姐有一段时间没尝到爱的滋味了。
翘首以盼了有段时日,终于等到许识敛来城堡与她幽会。
钮凝凝从早上就开始梳妆打扮,女佣们围着她忙前忙后。她哼着歌,从镜子里看到父亲的身影,微笑着说:“你起得好早,爸爸。”
这样说着,心底却生出嫌恶来。老鼠人——她在心里这样比喻,无数个老鼠组成了自己的父亲。男人眯着眼睛,原先饱满的啤酒肚干瘪了下去。
像生产后没有恢复好的女人,她心里这样形容。
“怎么了,”气质猥琐的男人笑眯眯地来到她身后,“不会是你那个小男朋友要来吧?”
“不是。”她不打算说实话,父亲不喜欢他们在一起,“今天花开了,你没看见吗?”
她装模作样地往窗外望:“我要去看看。”
奇怪,她嗅了嗅,油渍的味道。再一扭头,忍不住叫出声:“爸爸!你手上……”
刚用过早饭吗?过去他可从不这样。
钮康不在意地舔了舔手指——钮凝凝十分讶异他这么做,见他把两根手指舔得仔仔细细,真像只大老鼠,怎么也无法形容它的贪婪。
父亲的袖口也都是油,他脸色一变,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大叫一声,抓住钮凝凝的手:“女儿啊,女儿。不要再见他了,他不爱你!”
目光竟然有哀求的意味。
钮凝凝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