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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便在七月旅馆住了一夜。次日一早,我们三人便前往车站,购买由粟水前往洛城的最早一班车票——粟水的警力配置不足,没有公||安||局和派出所,如果想要报警,也只能前去距离粟水镇最近的洛城。等到我们三人上车之后,孟泽却出现了一点小插曲。就在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两分钟的时候,孟泽突然说他肚子痛,需要上厕所。孟泽看上去的确很不舒服,他皱着眉,双手捂住腹部,弓起了身子。人有三急,而且有时候自己没办法控制,对此我表示理解,按孟泽现在这个情况,他需要立刻下车找间厕所,毕竟一旦大巴车发车,就是四小时的车程,走的还全是曲折险峻的山路,中途根本没有停车的地方。见状,我说:“那这样吧,我和孟泽下车去卫生间,然后坐下一趟车去县城,方应琢你就先在县城等我们。”“好,那我们约定一个位置吧,”方应琢点了点头,“县城车站门口的报刊亭怎么样?我就在那里等着。”就这样,我跟孟泽刚一下车,大巴车便开走了。孟泽向卫生间走去,我站在原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等等!就像调取监控录像的某一帧画面一样,我的大脑飞速闪回刚才发生的所有片段,最终在某个画面上按下定格。大巴车从我眼前驶过的时候,透过车窗,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鸭舌帽,黑色夹克……分明是我昨天在水果店对面看到的那人!他就坐在方应琢的前面几排,而我在车上时竟然没有注意到!几分钟后,孟泽从粟水车站的卫生间走了出来。我一把抓住孟泽的胳膊,对他说:“走,我们不坐大巴去县城了。”“那怎么去?”“骑摩托。”孟泽坐在了我的车后座上,我让他扶稳,直接一拧油门,车子像子弹一样加速冲了出去。我在心里想,如果我和孟泽按照原计划,乘大巴车去县城,那么还要三小时后才能上车。按照最坏的打算去想,等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方应琢真的还能安全吗?好在,孟泽在昨夜就已经在网络上发布了视频。在方应琢的指导下,孟泽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上传方应琢已经剪辑好的视频,而后,方应琢使用自己的账号转发。除此之外,还有方应琢提前联系好的那批媒体人也转发了视频。不管怎么说,舆论情况已经开始扩散,周敦行的名誉势必会受到影响。摩托车飞驰在山路上,没想到天公却不作美,竟然在这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珠一滴一滴砸在我的头盔上,模糊了我眼前的视线。为了行车安全,我不得不降低了车速,心里却愈发焦急。孟泽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外套,我能感受到,其实孟泽有些慌张。是啊,毕竟孟泽还只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就算再勇敢,被迫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尽管我只比孟泽大一岁,但我已经是个高中毕业的成年人,如果就连我也乱了阵脚,情况只会更糟糕。我只好渐渐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让自己不要瞎想——这不是还没发生什么事么?可惜,秦理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行程已经过半,雨势却越来越大,孟泽从一开始抓着我的外套,变成了紧紧搂住我的腰,我一再降速,几乎要以为自己骑的其实是只电驴。隐约间,我听见了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混杂在雨声之中,让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那不是幻觉。下一秒,另一辆摩托车像不要命一样,以更快地速度从我的内侧超了过去,与我擦身而过。我本能地向另一侧闪避,身边就是没有防护栏的万丈悬崖,稍有不慎,我与孟泽就会连人带车滚落下去,粉身碎骨。好险……我尚未从方才的心悸中缓过神来,那辆摩托车却不依不饶,再度调转车头向我冲来!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使出最大的力气及时刹车,车子堪堪停下,前轮已经微微探出悬崖,碾落了一片碎石,纷纷向山下滚去。这辆突然窜出的摩托车以暴力的手段将我逼停,与此同时,还有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在我身后停下,两辆车形成了两面夹击的局面,除非我跳下悬崖,不然无路可逃。有三个人从面包车上走下来,其中一人控制住孟泽,另外两人则一左一右地架住我,将我拖拽着带上了那辆面包车。作者有话说好消息:买了一把据说很好用的键盘,生产力有望提高(但愿如此)坏消息:因为买了新键盘,变成了倒贴写文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第37章吻我怎么也想不到,一年之内,我竟然会被绑架两次。并且这两次之间不过只相隔了几个月。人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一回生二回熟吗?秦理,你这运气也算是糟糕到家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体会到怒极反笑的感觉。事实上,当你一直担心的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反而会陷入到一种诡异的平静状态中。就像我现在这样。至少,这代表着我可以开始思考新的解决办法。我与孟泽的双手被绑住,嘴里塞着毛巾,脑袋上套了头套,被扔到了车内最后一排后边的那块空地上。车子在山路间不断地颠簸,我们不知会被带去何处,只能听见雨珠不断敲击车窗玻璃的声音,像是急促的鼓点,如同一段前奏,昭示着有什么事情即将开场。我听着雨声,心想,也不知道方应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无论如何,希望他是安全的。唉,我自己现在泥菩萨过江,担心别人也没什么用。……但还是有点担心。毕竟方应琢是我的房客,也是我的小宠物,担心一下合情合理。我又想,方应琢果然是个傻子。整件事情,只有方应琢跟周敦行没有任何关系,正如他第一天来粟水镇时说的那样,他只是一个来散心的游客。可是方应琢做的事情跟“散心”丝毫不沾边,他在对一切毫不知情、甚至不清楚孟泽是好是坏的时候,就去问孟泽需不需要帮助,主动卷入了事件之中。想到这里,我不免又有些烦躁,开始马后炮地埋怨,方应琢也真是的,没事瞎逞能什么?如果此时此刻被绑架的只有我一人,我甚至未必会有多少情绪波动,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么多年我都是单枪匹马一个人,也没什么东西能威胁到我,大不了两败俱伤。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就算方应琢没出事,我身边还有孟泽,我不光要保全自己,更要保证孟泽这个当事人的安全。就在这时,面包车的副驾传来一声低低的笑。我立刻听出了那人正是周敦行。果然,这一切都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