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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星河:“很好,我们部门的领导和同事都挺好的。”
闻亦转头看了他一眼:“昨晚几点到家的?”
盛星河对闻亦有着天然的戒备,有时候戒备过头了就会显得无礼。就像现在,闻亦这么问他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居然都没有发个消息给闻亦说自己到家了。
他说:“十二点前到家的,谢谢闻总你昨晚帮我打车。”
闻亦嗯了一声:“算你有良心,还知道谢谢我。”
庆功宴庆祝的是夏丹青顺利办了个人画展。
闻亦手里不缺会策划的人才,夏丹青的画在拍卖会走了一遭,闻亦又让人送去参展,一番操作下来,夏丹青已经在圈子里小有名气了。
除了闻亦的策划,当然主要还是夏丹青确实有实力。
这种圈子有了名气就什么都好说了,马上有人出来趁热给夏丹青办了个人画展。
夏丹青知道该谢谁,提前两天给闻亦打电话,请他务必出席庆功宴。
闻亦刚到,雨就停了。
有室内场地,不过下了雨空气好,大家跟蚂蚁一样出来透气。
雨后的庭院树影婆娑,空气带着微凉的潮意。现场很多人,闻亦带着盛星河跟认识的人打招呼。
夏丹青一直在等闻亦,知道他来了就直接穿过人群来找他:“闻总。”
闻亦回头,看到是他笑了笑:“名画家来了。”
夏丹青这次既不孤傲也不窘迫:“你别笑话我了。”
盛星河看着夏丹青,觉得他不如闻亦好看。
也不知道闻亦图什么,花钱费力泡一个还没他自己好看的人。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闻亦要找比他自己好看的也不是很容易。
这时,有一个高眉深目的法国人走了过来,对着夏丹青说了一大通。身边没翻译,夏丹青看着滔滔不绝的法国人一头雾水。
法国人说完,闻亦在一旁接话:“他说他很喜欢你的画,奔放洒脱,现在很少看到这么好的大写意。还说你用墨一绝,颜色浓淡适中,看起来不饱不渴。”
夏丹青回了谢谢的话,闻亦又帮他翻译。聊了几句,法国人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人刚走,夏丹青就转向闻亦,问:“你是不是乱翻译的?”
盛星河听出来小画家话里有点娇纵的意味。
原来不止自己这样,觉得闻亦好脾气,忍不住想在他面前放肆。
盛星河捏了捏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闻亦:“嗯?”
夏丹青:“一个中文都不会说的人,能知道不饱不渴这种话吗?”
“你发现了。”闻亦笑道:“他确实是在夸奖你的作品,不过老外嘛,夸不到点上,我就帮忙润色了一下。”
夏丹青看着他:“你真的懂啊?”
那组画,他最得意的就是用墨。
闻亦笑了声:“看起来不像是吗?”
夏丹青有点尴尬,没说话。
闻亦很诚恳地看着他:“那时候说喜欢你的作品,不是为了搭讪找的借口。”
夏丹青又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无礼的态度,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为我那时候的无礼道歉。”
听得出来,夏丹青这次的道歉比上次在闻亦公司楼下那次要真诚得多。他自嘲地笑了笑:“我那时候四处碰壁,戾气确实有点重。”
闻亦摇摇头:“我没看到戾气,只看到怀才不遇。”
夏丹青感觉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流过,这几年因默默无名而受到的冷遇和白眼,似乎都被这句话抚平了。他怕自己失态,把话题又转回去:“你法语说得很好,学过?”
闻亦嗯了一声,很认真地看着夏丹青,然后轻声用法语说了句话,话刚一出口就被雨后带潮的夜风卷走了。
夏丹青当然是要问的:“什么意思?”
闻亦笑而不语。
夏丹青揶揄:“肯定不是好话吧?”
闻亦露出被冤枉了的表情,无奈地轻声问:“我对你说过坏话吗?”
没有。
夏丹青在心里说。闻亦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难听的话。
娇纵之心再次冒头,他任性的:“我不信,你翻译给我听。”
闻亦爽朗地笑了声,往旁边走去:“那我是不敢的。”
夏丹青不由自主地追着他的脚步:“怕什么?”
闻亦歪头看他,眼中隐隐含笑:“怕你听了生气不理我。”
夏丹青愣了一下,看着闻亦的眼睛,然后脸上慢慢荡出笑来。
“……”
盛星河在一旁目瞪口呆。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丹青不再应酬别人,只和闻亦聊天。他脸红得像一盏红灯,对别人喊着止步。
盛星河那是一个心服口服,因为他是亲眼见证了这个心高气傲的小画家对闻亦的态度,是如何从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现在这样含情脉脉的。
这些人都没有脑子的吗?
怎么一个个被这个渣男迷得智商都没有了
最后夏丹青还是被人叫走了,他依依不舍地跟闻亦说了声才过去。
他走后,闻亦用眼睛去找盛星河,看到他长身鹤立地站在一个小桌旁,让人想联想到出自名匠之手的雕塑。
盛星河的漂亮是那种没有瑕疵的漂亮,看起来犀利又绮丽,完美与精悍的绝妙协调。
如果人也有颜色,那盛星河就是广阔又锋利的蓝。
他的长相和他的名字一样壮丽。
闻亦双手插兜走过去,用肩膀撞了撞盛星河,问:“你今天怎么啦?一整个晚上就盯着我手看,那么喜欢啊?”
盛星河:“……闻总,刚勾搭完别人就别来撩我了吧。”
闻亦眉头一皱,有点扫兴:“说话真难听。”
是了,盛星河心想,闻亦今天带自己过来肯定不是为了听自己怼他的。
那他是想干什么?演示吗?
演示他的调情技巧,如何轻轻松松把一个本来对他不屑一顾的高傲的人收服。
又或者只是为了告诉自己,撘上他就是踏上了登天的青云梯。
夏丹青就是一个例子。
闻亦是有这个资本的,他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很贵的感觉。昂贵,不是高贵,是实打实的金钱养出来的从容。
今天也是,闻亦打扮得很精致。胸针是一枚很可爱的翡翠豆荚,在黑色西装的映托下,绿色看起来更夺目。
说不出它和闻亦到底是谁陪衬谁,反正这翡翠带在闻亦胸前,比放在丝绒盒子里看起来还昂贵。
闻亦注意到他在看自己的胸针,问:“喜欢?”
那话问的像是不管盛星河点不点头,他都会摘下来送给他。
这种大方不是慷慨的大方,是乐善好施的大方。
盛星河吐了口气,他突然也想娇纵一下了,憋了一晚上的烦闷脱口而出:“闻亦,你他妈是不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