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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此时,他思路清晰,开始分析闻亦这些天的行为,说:“如果我习惯了住好房子,再回自己家就会感到巨大的落差。由奢入俭难,你这是在豢养我的享乐能力。”
“还有在公司给我的特权、高于别人的出差标准也是。”
闻亦张了张嘴,想反驳这话,被盛星河直接打断。
盛星河:“你没有隐瞒给我特权这件事,是因为猜到了。提高我的酒店报销标准,这种情况就算我不用,也会有同事来怂恿我用,好跟着一块占便宜。”
“你猜到他们都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我,成为你的帮凶。一次两次我可能会拒绝,但是如果我因为害怕得罪同事,第三次就妥协了呢?”
任何人被如此剖析,心里都不会觉得舒服。闻亦没说话,脸色沉沉地看着盛星河。
盛星河继续道:“还有上下班打车可以报销,如果哪天我下班回家的时候下雨了呢?如果我哪天正好很累就是不想挤地铁呢?”
“你总是说,我可以不使用这些特权。可实际上是不管我用不用,在别人眼里我都是用了。”
“如果我觉得反正别人都已经那么看待我了,我还不如干脆坐实了呢?”
在这些事中,盛星河有太多的破绽可以让闻亦攻破。防备只要撕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就会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一路塌下去。
就像他的大拇指在两个APP之间停顿的那一秒钟,那不就是他的动摇和迟疑吗?
堕落这件事从来不是一下子完成的,而是一点点开始的。
盛星河:“只要我掉进你给我挖掘好的人性陷阱中,就会变成任你摆弄的‘宝贝’。让你高兴了,你就奖励。让你不高兴了,你就把这些全部收回。”
该说的都说完了,盛星河转头看向闻亦,问:“这就是你的打算,是吗?”
闻亦和他那双明亮锋利的眼睛对视,片刻后,才沉声缓缓道:“盛星河,有时候聪明没必要表现出来。”
这是嫌盛星河把话说得太明白,给彼此都不留余地。
盛星河收回视线,注视前方,声音冷漠:“我不是为了表现我聪明,我只是想告诉你,这种手段对我没用。我不会变成‘宝贝’,你以后也不要再做这种事,我非常不喜欢!”
闻亦被他这么直戳戳地揭穿,还被分析了个彻底,内心的阴暗面全部被摊开来,脸上难免有点过不去。
一直以来,他对付不同的宝贝就有不同的套路,情绪价值给足,物质基础也不含糊。连小画家那种清高的主,他都能三两个回合轻松拿下。
唯独这个盛星河,可谓是油盐不进。
他蹙眉看着盛星河,怎么一点都不乖呢?
盛星河也不说话,他能看透闻亦的手段,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因此感到寒心。
这些包裹在“关照”下的阴谋,是一种极为狡猾的算计。
闻亦居然这么卑鄙,先助长别人的弱点,再趁机成为别人的力量。只要做到这两点,基本上就可以让一个人离不开他,并且言听计从。
他如此玩弄手段,考验人性,让盛星河很愤怒,感到自尊心受到了践踏。
这简直是训狗!
闻亦的指甲在方向盘上刮了刮,他承认自己是有点急了。
盛星河那么聪明,自己本来应该更循序渐进一些的,房子的事不该现在提。
为什么急呢?因为盛星河的那个女同学?还是因为刚才馄饨店里那些频频看向盛星河的欣赏的视线
让他意识到盛星河这个人有多受欢迎。
闻亦的价值观一直很务实,他坚信只要囤积了足够多的资源,就永远不需要向别人索取。
等价交换、买和卖,这才是最安全稳固的关系模式。
闻亦喜欢明码标价的事物,和人。没有贴标签的东西往往才是最昂贵的。
纯洁的肉体关系仅仅只靠吸引力维持,崩塌瓦解都没有征兆。
闻亦看着盛星河的侧脸,眨了眨眼。
盛星河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在这个最虚荣的年龄里,就敢于像晾晒带破洞的衣物一样,晾晒自己的贫穷。
他的尊严和他的清贫一样坦坦荡荡。
他脚步坚定,目光锐利,他的姿态都是他的真理。
车厢安静了许久,闻亦率先打破沉默,说:“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明天我就跟黄经理说,撤销你的特权。”
接着又补了一句:“到时候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可别扑我怀里哭。”
盛星河没说话。
闻亦:“说话。”
盛星河沉默。
闻亦:“嗯?”
要说闻亦好歹还是个真霸总,连“说话。”和“嗯?”这种油腻霸总语录都出来了。
盛星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人明明讨论的是价值观、尊严、人性陷阱这种严肃的话题,被闻亦弄得像他妈三流偶像剧。
盛星河吸了口气,转头看他,说:“你既然说了,我们之间是纯洁的肉体关系,所以你没必要搞这些小动作。”
闻亦弹了下舌,痛快答应:“ok.”
他岔了岔腿,调整了一下坐姿。
盛星河下意识地朝他那里看了过去,愣了下。收回视线,接着说:“最起码在这种关系里,我们应该是平等的。”
闻亦表示赞同:“没错,在床上你不用把我当老板。”
盛星河忍不住又往闻亦那个地方瞟,没办法,太明显了。他心里有点无语,他们明明说的是很正经的事。
闻亦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说:“没事,它经常这样。”
盛星河嘴角抽了抽,没法接这个话。
闻亦倒是自顾自炫耀起来:“我,天生的种马人选。”
男人不管是不是gay,总是以欲望强为傲。
盛星河:“……”
闻亦是个重欲的人,盛星河一直都知道,但是种马什么的,闻亦还是太会给自己贴金了。
闻亦看他不信,用强调的语气:“真的。”
盛星河叹了口气:“不是硬得频繁点就算种马,种马那种设定根本就是非人的,完全不符合生物学。你的体力、时长、尺寸都够不上种马的标准。”
“……”
闻亦想生气,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又散了。没法反驳,在盛星河面前吹嘘性能,确实有点班门弄斧。
盛星河不是种马,他是小种狗。
想到盛星河的性能,闻亦浑身发热,也为了彻底转移刚才让人不愉快的话题。他抬手摸上盛星河的手臂,轻声问:“小狗,这几天想我了没有我可想你了。”
他跨到盛星河腿上,摸着他的脸说:“你最近总在出差。”
盛星河不信:“你这些天也没闲着吧。”
闻亦:“我闲不闲着也不耽误我想你啊。”
明知道他不可能闲着,可盛星河听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