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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已经开始脑补闻亦拔吊无情,逼迫人家辞职滚蛋的画面了。
“我没想到会喜欢上他。”
覃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盛星河头皮都麻了,这件事匪夷所思的点不在于闻亦居然会被覃月喜欢,而是覃月居然会喜欢上闻亦。
听起来好像很绕,但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在盛星河看来,覃月是很现实很清醒的人。他应该是那种最让闻亦满意的‘宝贝’,知进退,不闹脾气,从上次在办公室的情景就能看出来。
这样一个人,怎么也逃不出爱上渣男的命运?
覃月吸了吸鼻子,说:“他最近连我电话都不接,今天好不容易接了电话,就是让我来办理离职。”
果然是闻亦让他离职的,盛星河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也好奇,就问:“你喜欢他什么?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闻亦这个人,浪、渣、好色、没节操、卑鄙。
逼覃月辞职,所以还要再加一个心狠。浑身上下的缺点像星星一样多,优点像太阳一样少。
覃月听了这话似乎很不屑,冷笑:“你最好牢记这句话。”
盛星河没说话。
覃月有些烦躁:“反正说了你也不信。”
可他还是说了下去:“一开始确实是冲着他的钱去的,他也知道我是冲着钱。”
“既然他明知道我是冲着他的钱去的,干嘛还这么对我!有意思吗?”
这话的逻辑太古怪,像指责又不像,像说闻亦坏又像说闻亦好。于是盛星河又问:“他怎么对你了?”
覃月吸了吸鼻子,突然问:“他抱着你洗过澡吗?”
盛星河摇摇头:“没有。”
都是他抱闻亦洗。
覃月闻言,抬头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了然地哦了一声,觉得闻亦应该是抱不动盛星河。怕打击盛星河,这话他没说。
然后他眼睛更红了,轻声喃喃道:“他会抱我洗澡。”
“……”盛星河心情很复杂。
覃月用纸巾捂住鼻子,突然绷不住大声哭了起来:“谁让他抱我洗澡了那我还能怎么办啊?”
覃月哭够了就走了,盛星河则直接乘电梯去了顶楼,闻亦提前有说过,让签完合同上去找他。
进了闻亦的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头也不抬地问:“合同签了”
盛星河:“签完了。”
闻亦笑了声:“很好,以后你就是我的长工了。”
“长工”盛星河冷不丁说:“长工还是短工,不是看合同吧?”
闻亦抬起头,摸不着头脑:“什么?”
盛星河:“我能在闻风做多久,应该是看你对我兴趣能维持多久。”
闻亦微微蹙眉,很是不解:“你又发什么神经?”
盛星河捏了捏手里的合同,说:“我刚才去签合同,在人事部看见覃月了,你玩腻了,就逼他辞职了对吗?”
所以自己将来应该也是这个下场。
还脱什么敏啊,他培养“闻亦耐受性”的速度,说不定还没有闻亦腻的速度快。
闻亦还是蹙眉:“逼他辞职”
他呵了声,问:“他这么跟你说的?”
盛星河实事求是:“他没这么说,但是我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是心甘情愿辞职的。”
闻亦双手插兜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一抬屁股斜坐在桌上,腰线很漂亮,他说:“没错,是我让他离职的,因为我把他介绍到业内另一家公司入职了。有我亲自背书,他只要好好干,以后在这个行业混得不会差。”
他摊了摊手,总结道:“事办了,钱也给了,没亏待他。”
又是那种“钱货两讫”的和气。
盛星河倒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愣在那没说话。
闻亦慢慢走到他面前:“所以啊,下次指责我之前,先把情况搞清楚,ok?”
他戳了戳盛星河:“你的闻总脾气是好,但也不能让你这么欺负。”
闻亦脾气是真的好,正是这种好脾气冲淡了他身上的社会地位差的距离感,从而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这种错觉就是,让每一个走到闻亦身边,等着他垂怜的人,都坚信和闻亦发生的性关系蕴含着改变一生的潜力。
那些前仆后继的人,谁敢说自己不曾有一秒抱有过这个想法
所以,覃月的痛苦,到底是出于感情受伤,还是因为期望落空呢?
明知道闻亦是什么样的人,还往他身边凑。
承认自己开始是为了钱,到最后又说自己动了心。可是有那么多正经人不去爱,偏偏要从一个花花公子身上找刺激。
这跟去沙漠捕鱼有什么区别?
到头来还要埋怨沙漠,为什么不给我鱼?
可是沙漠这两个字本身就已经表达了自己这里没有鱼,就像闻亦的行为在表示自己这里没有爱。
那覃月现在的下场仅仅只用活该两个字就可以概括了吗?
那些伤心也不是假的啊。
盛星河沉默片刻,说:“我看到他坐在楼梯那里哭。”
闻亦惊讶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没说话。
盛星河蹙眉,问:“他又是为什么被甩?”
闻亦皱眉:“又?”
盛星河:“你之前不是说夏丹青……”
看到闻亦迷茫的表情,盛星河顿住,闭了闭眼克制骂人的冲动,愤怒提醒:“夏丹青,就是那个小画家!”
“哦。”闻亦点点头,表示自己想起来了。
盛星河:“你说他粘人,那覃月又是为什么被甩呢?”
闻亦皱眉:“什么甩,这叫好聚好散。”
盛星河:“闻总,你都把人弄哭了,计较字眼有意义吗?”
闻亦皱着眉,往后退了退靠在办公桌上,看起来很不赞成盛星河的态度,问:“谁哭谁弱,谁弱谁有理你的逻辑是这样的”
盛星河:“不是,我是想说,这种断崖式的‘分手,姑且叫分手吧,对人伤害很大。’”
闻亦不赞同:“那也得分人吧,像我这种情况就应该快刀斩乱麻,磨磨唧唧反反复复更伤人好不好?”
闻亦对自己的在一段关系中的稳定性从来不抱希望。
可能头一天还觉得这人不错,而第二天看到他的来电就下意识皱眉。这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波动,是让闻亦自己也无可奈何的动荡。
每到这一刻来临,他就知道,到时候了。
接下来就是想着给对方什么样的补偿,将伤害降到最低。
闻亦真心觉得自己不算是个坏人。
可被盛星河那双锋利的眼睛盯着,他忍不住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同时也是给盛星河打预防针。
他说:“其实我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盛星河:“……”
闻亦:“那都是外界对我的误解。”
盛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