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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妈这不是没事嘛,咦?我的白细胞为什么这么多呀”
盛星河面无表情:“因为你上周被我搞发烧了吧。”
闻亦:“……”
盛星河看了他一眼:“肿了,有点发炎。”
闻亦很难得地红了下脸,转移话题问:“你刚才为什么那个表情?吓得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呢。”
盛星河的心路历程太曲折,没法说。更何况他也不想跟闻亦说自己的那些脑补让他笑话,沉着脸没回答。
闻亦琢磨了一下,抱着胸皱眉道:“看我这么健康你不高兴啊?”
盛星河突然把闻亦死死抱住,头枕在他肩上。
闻亦愣了下,抬手抚摸他的背,轻声问:“怎么了?小星星。”
盛星河依旧没说话。
刚才有那么一会儿,他真的非常确信闻亦是有什么绝症。在那个瞬间他浑身冰冷,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心脏的存在感突然那么强,盛星河才知道原来它那么爱闻亦。
“闻亦。”盛星河小声说:“我早晚会被你害死。”
闻亦的身上同时有着“钩”和“刺”。
他勾着人,不让人走,然后又用刺把人扎得鲜血淋漓。
闻亦手臂一顿,没说话,继续一下一下摸他的背。
盛星河觉得自己蠢透了,他想起有次上课的时候,讲到大脑结构,教授给他们看了一张考拉的大脑图片。
考拉蠢得令人发指,它的大脑表面没有褶皱,十分光滑,光滑得像一块鸡胸肉。
盛星河觉得自从认识闻亦之后,自己大脑的褶皱也消失了,像考拉一样,现在估计看起来也跟鸡胸肉差不多。
第45章你爷爷我富可敌国
闻亦等他平复好情绪后,问:“晚饭吃了吗?”
盛星河摇头。
闻亦:“那正好,换个衣服跟我走吧。”
他让盛星河换上之前给他定做的西装,带他去参加一个艺术沙龙。闻亦说这次主要是为了见一个人,药监局的廖主任。
闻风有一款研究了好几年药品最近马上要进入生产阶段了,而他们的竞争对手也在这时候把进度赶了上来。
据目前的药品行政管理程序,只有同时取得药品生产许可,药品批件,对应剂型GMP证书才能生产销售药品,缺一不可。
闻亦希望能在自家拿到批件的同时,把对方的时间压一压。这样自己就能快一步进入市场,占领先机非常重要。
他见廖主任就是为这事儿,这人很难请,他找中间人请了好几次,那边才松口。
沙龙的举办地点是一个古香古色的老式园林,现场准备了自助餐。闻亦没怎么吃东西,廖主任虽说今天会来,但是人不到他就轻松不下来。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廖主任姗姗来迟,带着夫人。闻亦一直关注着入口,见人进来就立刻上前寒暄。
他的夫人很年轻,是那种看起来对一切都不满意,时刻要人恭维的娇小姐。廖主任本人四十来岁,典型的老夫少妻。
小夫人一进门就抱怨,说门口灰尘大,把她漆皮高跟鞋都弄脏了。
闻亦见状,抬了抬手准备叫个工作人员带小夫人去休息室处理。
这时,盛星河突然上前,掏出胸前口袋里的丝绸手绢,蹲下给她擦鞋子上的灰尘。
闻亦愣在那。
偏偏盛星河今天穿了一身好西装,黑色面料带着微闪,他半蹲下来给小夫人擦鞋的样子看起来奢靡又易碎,让人动容。
小夫人哎呦了一声,看着蹲在那里给自己擦鞋的英俊年轻人,也不好意思起来。
闻亦在一旁看着盛星河,眼睛睁得很大,心中五味杂陈。
看不下去了,他转开视线,然后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夏丹青。是了,今天算是艺术家聚会,他在这里也很正常。
夏丹青也看着蹲在那里给小夫人擦鞋的盛星河,他眉头微蹙,眼神里是……同情。
闻亦愣了下,他也看出来了吗?
他也看出了盛星河前面是一条断崖,再走下去就要粉身碎骨了。
这时,夏丹青察觉到闻亦的视线,并朝他看了过来,眼神又变成了指责。
好像在说,又把一个好好的人变成狗了,你高兴了吗?
这边盛星河把小夫人的鞋子擦干净后站了起来,本来有些盛气凌人的廖主任姿态柔和了许多,对闻亦的态度也稍微亲近了点。
闻亦请两位贵客先进屋,看到两人进门后,他转头,蹙眉看着盛星河:“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盛星河:“怎么了?”
闻亦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用不着你干这些。”
盛星河:“可给他留个好印象总没坏处吧。”
他看得出来闻亦很重视这个廖主任,一看就是有求于对方。
可闻亦还是眉头紧蹙,他看着盛星河的眼睛,想起他挂在阳台上带破洞的白t恤。
明明是个那么骄傲的人。
盛星河给了他太多,却又什么都不从他这拿。这种感觉很失控,也让闻亦非常烦躁。
他焦躁到甚至有些恨盛星河了,恨这个天真和狡猾的矛盾体。恨他能那么轻易交付出自己的感情,那么单纯毫无保留地给出一切,把别人衬托成懦夫、混蛋、吝啬鬼!
闻亦表情严肃到显得冷漠,他语气生硬,一字一句:“盛星河,任何时候都不要为了我,跟别人卑躬屈膝,我不需要你做这些。”
盛星河感受到闻亦的不高兴,可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带来的效果也是好的。
他嘴唇紧抿,不说话了。
闻亦不再看盛星河,转身进屋了。
廖主任跟小夫人在大厅看画,闻亦换了个表情,上前笑道:“隔壁有两幅画,能不能请廖主任赏个脸,帮忙鉴赏一下。”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廖主任这会儿对闻亦态度有了明显松动,甚至显得亲和。不用三催四请,他很痛快地跟闻亦往另一个小厅去了。
屋外。
盛星河还站在原地发愣。
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夏丹青走到盛星河身边,看了他几秒,冷不丁来了句:“你也跟他睡了。”
语气很笃定。
盛星河转头看着他,一言不发。
夏丹青表情复杂,许久后无语地哈了一声,说:“他这个人还真是……”
沉默片刻,夏丹青又说:“盛星河,你会被他玩死的,他那人有毒。”
盛星河知道闻亦很多缺点,可他不乐意听别人这么说他,辩解道:“你不了解,他人很好。”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别扭,因为他知道这话里有自欺欺人的成分。
有种明知自己在嘴硬,也明知对方知道自己在嘴硬的羞耻感。
夏丹青嘴角抽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