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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对那些人生出怨怼。
闻亦维持着镇定,回答:“我已经找到人帮忙了。”
盛星河哦了一声,指尖一顿一顿地在椅子的扶手上轻敲,思考了一下问:“是第三方收购吗?”
闻亦点点头:“是。”
盛星河沉默了几秒又问:“谁是你的白衣骑士?”
闻亦不瞒他:“白景。”
白衣骑士是一种反恶意收购策略,遭遇恶意收购的公司可以寻求第三方来争购或者合并。
白衣骑士的要求很高,首先要友好、有钱、不会过度干涉经营。另外白衣骑士需要闪电决策、快速行动,所以来不及对被收购方进行深入调查,自身要担很大的风险。
白景愿意当白衣骑士,纯粹是因为和闻亦友情深厚,两人相互又足够了解。
盛星河点点头,表示了然。
闻亦因为盛星河主动提出要帮忙的原因,感觉两人距离拉近了。他认为盛星河之前的冷漠只是还没来得及破冰的拘谨。这很正常,他想,盛星河本来就不是大鸣大放的人。
想到这,闻亦语气亲切起来,是盛星河熟悉的虚情假意关心的口吻,问:“你在连家还习惯吗?”
盛星河没说话,用一种很淡漠的眼神看着他。
闻亦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盛星河在以沉默提醒自己,以他们现在的关系,问这话有点交浅言深了。
于是他笑了笑,收起自己一厢情愿的亲切。
闻亦拿起凉透的茶杯喝了一口,想打破尴尬的氛围,又开始开玩笑:“你那时候一声不吭就走了,要不是知道你不可能怀孕,我都怀疑你是要上演总裁带球跑的小娇妻了哈哈哈哈哈。”
盛星河:“……”
他突然好同情过去的自己,那家伙真的是傻得天真,傻得可爱,居然觉得闻亦这种人有改变的可能。
闻亦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但是不管多幽默,如果不合时宜就会特别招人烦。
闻亦也意识到气氛变得更尴尬了,于是闭上了嘴。心里很焦灼,一种无能为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焦虑包裹了他。
盛星河突然毫无征兆地结束谈话,他站起来:“我待会儿还有客人,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哦。”闻亦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又下意识地跟着他一起站起来。
他看着盛星河,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逐客,迟钝地又哦了一声。
盛星河把他送到一楼门口,车已经停在那里等待,他冲闻亦点点头就转身回屋了。
闻亦回头看他,还未全暗的天空挂着沉静圆黄的月亮。
枯坐半个小时,谈话不到五分钟,喝了一杯冷茶。
闻亦又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白衣骑士的计划并不顺利。
先是原本说好的几名股东临时反悔,闻亦打听后得知,对方把价格提到了三倍。
到了这一步,闻亦都纳闷了,收购成本高成这样还不放弃,对方竟像是跟自己有仇一样。
紧接着,白景那边也出了状况,一笔原本要到账的尾款迟迟不到。对方支付高额的逾期滞纳金时十分痛快,可一问尾款就是拖。
如此一来,白景的资金链也卡住了。
闻亦连续几天焦头烂额,一边忙着安抚股东,让他们稳定住先不要和对方交易,又一边忙着资产变现的事。对方提价,他也要跟着提。
在同样的价格基础上,股东们也更愿意卖给闻亦,但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这天,闻亦得知一个股东要和对方的人见面,马不停蹄地赶过去,想要制止交易。
到了之后,双方已经谈完了。股东见到闻亦直接找来,怎么着也要给点面子,勉强答应再等他一周的时间。
目送股东离开,闻亦这才转身,冷冷地看着Gavin。
Gavin见状干脆也不瞒了,说:“闻总,这事儿你别怪我。”
闻亦看着Gavin,深吸口气。对方找上Gavin其实也不奇怪,毕竟Gavin对自己的现金流,不动产,股权等资产情况十分了解。
这时,Gavin又说:“说实话,闻总,您这种少爷生来就是享福的。”
他又开始用您称呼闻亦了,说:“闻风医疗在您手上也很难有什么好的发展,之前整个集团的其他产业您不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分割出去了。这次价格又好,您不如干脆……”
闻亦终于翻脸,不客气地冷斥道:“牛二力,我他妈之前是把你喂太饱了,你现在都敢教我做事了!”
Gavin最烦别人叫他的本名,脸色当场红白交替。他刚要再说点什么,又看着闻亦身后顿住了。
闻亦也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去,一愣。
盛星河就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这边。闻亦心里奇怪盛星河为什么这个时间现在这里。
这时,Gavin越过他,上前跟盛星河说话,闻亦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直到这一刻,闻亦才知道这场恶意收购的幕后推手是谁。
他看着盛星河,微微睁大双眼。
——
初秋的下午清爽宜人,室内冷气已经停了。
盛星河坐在窗边喝茶,明灿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照耀得光华内敛。他在南洲的管家走上前,说今天闻亦又打了好多电话,要约见他。
闻言,盛星河垂眸沉思了几分钟,然后才说:“让他把地址发过来。”
晚上八点,司机将盛星河送到了酒店,两名保镖陪着他上楼。
盛星河来到闻亦发来房号的房间门口,门没锁,虚掩着。他让保镖在门口等待,自己推门进去了。
这是一间套房,偌大的客厅都是暗的,只在沙发旁边点了一盏落地灯,投下伞状的灯光。闻亦坐在伞下的沙发上,抬头看向盛星河。
空气是熟悉的黑鸦片香水的味道,使得整个空间充满一种靡丽又浓郁的欲。
灯光是暧昧的橘色调,香味儿在屋子里都凝住不动了,像是搅不动这粘稠的氛围。
闻亦身上的浴袍腰带系得很松,一扯就能扯开。而且他还心机很重地没穿鞋,光着脚。
他坐在那,一句话都没说,但是这个房间里一切的一切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闻亦看着走进来的盛星河,和他视线对视。如果是两年前的盛星河,早就扑过来啃他了。
而现在的盛星河只是扯了扯嘴角,在他对面缓缓坐下。落座的同时,优雅地单手解开单扣西装的扣子。
坐定后,盛星河才开口:“闻总,你现在谈生意……”
他顿了顿,用视线扫了一眼闻亦身上不像话的穿着:“都这么‘谈’的吗?”
闻亦愣了一下,这话羞辱的意味太重,盛星河的反应也明显不是被勾引到的样子。
盛星河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有五分钟等你穿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