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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闻亦丢在原地。
南洲的夜晚灯光稠密,天上的月亮焦灼地尖叫。盛星河坐在车里,心里的愤怒许久才平息。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领带,放到鼻下闻了闻。果然有淡淡的香水味,闻亦的习惯一点都没变,还是喜欢在领带背面喷香水。
降下车窗,夜风席卷而入,吹起盛星河额前的头发。他把手伸到车窗外,领带在夜风中如纤细的旗帜飘扬。
手一松,领带便被风卷着吹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盛星河几乎是不计成本,势在必得要拿下闻风。闻亦那边同样也在慢慢收回股份,两人仿佛比赛一般,朝着赛点逼近。
也是这段时间,公司遭遇恶意收购的事已经在员工中传开,十几名研发人员和高层管理人员集体提出辞职。
饭店包厢。
白景:“目前什么打算?”
“再撑一撑。”闻亦手托腮,眼神因醉酒迷离,说:“实在不行,就另起炉灶。”
白景沉思了片刻,说:“这也是个办法,最起码研发人员你能都带走。”
闻勤生多年来一直沉迷慈善行业,扶持过不少这个行业内的年轻人。这些搞研发的人心思干净,比那些股东们重情义得多。
白景又安慰他:“不过可能压根也走不到那一步,研发人员都要集体辞职了,对方也要考虑考虑买下这个空壳子划不划算。”
闻亦笑了笑,没说话。白景还不知道恶意收购是盛星河发起的。
从饭店出来,街上霓虹闪烁,车如流水。两人站在路边,闻亦等刘助理来接,白景则在等小白。
小白先到,他看到两人就小跑着上前,从背后一把将闻亦抱住:“叔,我来接你了。”
白景从后面提溜着他的领子,说:“崽子,认错人了,你喊谁呢?”
小白本来就是故意的,抱着闻亦不撒手转头跟白景说:“闻叔也是叔。”
小白年龄很小,人却很浪。小色鬼一个,疯起来连白景都敢调戏,每次见到闻亦都要跟他贫几句。
闻亦一边把他从自己身上往下扒拉,一边说:“你再这么着,你亲叔真要买凶杀我了,松手。”
远处,盛星河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闻亦和一个男孩儿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他呼吸越来越重,眼睛越来越红。整个人再也没有运筹帷幄的淡定,甚至有种嗜血的暴怒。深吸口气,压着怒火,咬牙切齿地对前排的陈宁说:“计划提前。”
他现在连阉了闻亦的心都有了,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闲不住!!!
两天后,闻亦接到房产中介的电话,说他郊外的那套房有人看中了,让他过去一趟,对方说没问题的话当场就可以签合同。
这些事闻亦都已经委托出去了,就问:“不是给了你们委托书吗?”
中介:“是,但是对方比较谨慎,一定要见房主本人确认身份。”
闻亦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算了,跑一趟吧。
天空阴沉,天气预报说要下雨了。
到了地方,闻亦看着沙发上的买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星河斜身坐在那张红丝绒沙发上,衣着整齐华贵,看起来分外英发。他翘着二郎腿,手支着下巴,撩起眼皮看向闻亦。
闻亦再次和盛星河在这栋房子共处一室,许多也记忆在脑海中纷涌而至。
其中就包括在盛星河身下的那张红丝绒沙发,两人在上面缠绵的画面。
那时候他们周末没事就会来这边过夜,不仅那张沙发,这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有他们欢爱的痕迹。
可这个地方现在成了他的狼狈被摊出来示众的刑场,他变卖家产来抵抗盛星河的恶意收购,结果盛星河又来买他的家产。
还有比这更彻底的压制和嘲讽吗?
闻亦看了盛星河一会儿,转头对中介说:“不卖了。”
中介懵了,没反应过来:“啊?”
闻亦:“不卖了,你走吧。”
中介离开后,闻亦走到盛星河对面的沙发坐下,搓了搓脸,咬牙问:“盛星河,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像是被欺负得受不了了。
盛星河保持着慵懒的坐姿,说:“你这话我听不明白,我只是想在南州置办点房产。“
闻亦以手遮眼,看不清表情。盛星河分明是闲着没事,就想来看看他的笑话,给他找点不自在。
片刻后,他起来低声说:“我要走了。”
盛星河没说什么,起身出门,他的司机就停在门口。
闻亦在后面,把门锁好后也驱车离开。倒车的时候他有点走神,没注意到车胎的被绊了一下,似乎扎上了什么东西。
回市区的路上果然下雨了,天地之间一片白辣辣的细密雨雾。
闻亦开着车,突然觉得不对劲,车辆似乎有点微微的倾斜,方向盘也有点偏离现象。
他将车缓缓停在路边,打着伞下车查看,果然看到有一个后车胎瘪了下去,他凑近细看,像是扎进了一枚铁钉样的东西。
四下无人,他车上有备胎,但是没有放千斤顶。正发愁的时候,一辆黑色迈巴赫驶了过来,在他身边停下。
后车窗缓缓降下,盛星河的脸露出来。他微微探头,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问:”车胎漏气?”
闻亦举着伞站在雨里,没看他,嗯了一声。
盛星河看他这个样子,又问:“车上没有千斤顶吗?”
闻亦:“没有。”
盛星河想了想,对陈宁说:“你去帮闻总换下车胎。“
陈宁一口答应下来,下车绕到后面从后备箱里拿出千斤顶,走过去对闻亦说:”闻总,你去我们车上待一会儿吧。“
闻亦看了看盛星河,没说话也没动,好像很忌惮他。
陈宁见状,又说:“雨马上要大了,我们别耽误时间。这条道太窄,在这里挡路。”
说着他朝前方探了探脖子看去,指了指说:“有个小道,我帮你把车开到那边换车胎。“
话说到这,闻亦只好先上了盛星河的车。
闻亦的车没熄火,陈宁直接拎着千斤顶上去,把车慢慢往前开,拐到旁边,又回来把盛星河这辆车也开过去,把道腾出来。
陈宁在外面冒雨帮闻亦换车胎。这边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闻亦一言不发,安静地坐着发呆。
盛星河拿了瓶水递给他,他没接,说:“谢谢,我不渴。“
盛星河收回手,轻笑着问:”怕我给你下药啊?“
闻亦没说话,现在的盛星河确实让他琢磨不透,时好时坏的,坏的那么真,好的却那么假。上次自己就是没防备,傻乎乎地把白衣骑士的事跟他说了。
于是他只是一言不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头,数自己有几个斗。
盛星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