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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
连丘精神不好,没说几句话就想睡午觉。盛星河就让他先睡,等他睡醒,然后自己走到屋前廊下蹲着抽烟。
昨天晚上在床上,途中他没忍住低头亲了闻亦。闻亦当时好像也挺诧异的,一开始没反应,过了一会儿才开始回应。
他的手臂和双腿很快就像藤蔓一样缠到盛星河身上,呼吸也变得很急促,整个人激动得几乎颤抖。
盛星河也很温柔。
相比平时来说,昨天晚上简直可以算得上温情。
闻亦今天看着有些放松,没有平时那么怕他了。盛星河狠狠抽了口烟,想着闻亦是不是察觉出什么了?
闻亦这个人最会蹬鼻子上脸,顺杆爬是他的拿手好戏。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又会跟以前一样,故态萌发。
闻亦甚至主动开口跟他说话:“你在想什么呢?”
盛星河做出对闻亦爱搭不理的样子,没说话,心里还在焦灼着。他不能让闻亦发现自己还喜欢他。
他蛮不讲理地爱着这个人,却不能让他知道。他不准,不允许,这件事不能发生。否则会天塌地陷。
人永远不敢表达不被需要的感情。
他爱闻亦,罪有应得。
闻亦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开着窗,和盛星河静静地待着。一直到天边暮色渐起,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盛星河甚至看到他的手搭在窗台上,手指弹琴似的,欢快地点着不知名的节拍。
盛星河看着他的手,认出那是故态萌发的节奏。
一片暮色中,金夜白从车道方向走了过来,她看见盛星河,跟往常一样故意膈应他:“哟,未婚夫。”
话音刚落,她就看盛星河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两秒后,一张很好看的脸从盛星河身后的窗里探出头,朝她看了过来。
金夜白愣了下,抬了抬眉毛:“我先过去。”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盛星河和闻亦两两沉默。
闻亦的表情像受了很大的打击,声音也有点颤:“她叫你未婚夫,你订婚了?”
盛星河本来想否认的,可是闻亦的表情让他一怔,心里冒出一丝犹犹豫豫的狂喜,要证实什么似的,他张口就是一句:“是啊。”
闻亦眼睛颤了一下,看着他愣在那里。
那个表情怎么说呢?有点意料之外,又有点像早就想到了的。
但是伤心是确凿的。
盛星河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那种等鼠出洞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他脸上,他故意问:“怎么了?”
闻亦又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订婚的?”
盛星河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年前就订了。”
接下来闻亦就不再说话了。
金夜白坐在屋子廊下的椅子上,盛星河大步走过来,语气很不好地问:“你来干什么?”
金夜白:“怎么跟客人说话的?”
盛星河坐下来,深吸口气:“我对你没兴趣,你还是跟老爷子说清楚吧。”
金夜白撇撇嘴,没说话。
盛星河:“我都说了我喜欢男的,还不举!”
金夜白满脸黑线:“知道知道,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也说了,正好。”
盛星河:“什么正好?”
金夜白翘着二郎腿,用食指压住墨镜中间往下扒,问:“你知道四爱吗?”
盛星河:“那是什么?”
金夜白看着他笑得很微妙,没说话。
这时,连成壁从远处走过来。金夜白看到了,放下二郎腿起身朝他走去,嘴里喊道:”娘娘腔。“
连成壁一转头,看到她脸顿时就黑了,回怼:“男人婆,你来这里干什么?“
金夜白一点没有女人的羞涩,直视他的眼睛,说:“我来看我的未婚夫。”
连成壁闻言,看向不远处的盛星河,扯了扯嘴角,往旁边走去。
金夜白跟着他,嘴里不停地一句又一句地跟他扯个没完,气得连成壁眼睛都红了。
盛星河坐在原处,看着两人争执着远去的身影,莫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搜四爱是什么东西。
两分钟后,他盯着手机,呵了一声。
盛星河放下手机,也放下这个刚get到的新知识,又开始想闻亦。刚才闻亦那个反应,是伤心了吧?
是吧?
盛星河啃着指甲,有点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他调动所有脑细胞回忆刚才闻亦的反应,在脑海中一帧一帧地慢速回放那个画面,想要找出闻亦伤心的证据。
是伤心了。
错不了,他就是伤心了。
风水轮流转啊。
盛星河啃着指甲,在心里歹毒地想,闻亦确实应该体会一下他曾经的感受。
他现在的防御系统已经全面升级了,才不会因为一个闻亦的伤心小病毒就系统崩溃。
谁不喜欢看自己爱的人为自己吃醋?盛星河不知道别人,反正他很喜欢。
让他高兴的当然不是闻亦的痛苦,而是那种痛苦背后隐藏的在乎。
想到这,盛星河心里又黯淡了下来,以前他吃醋的时候,闻亦可一点不觉得高兴,他只觉得自己烦。
连丘从屋里出来,看到他的样子,叹了口气。
夕阳斜照进廊下,洒金泼银,连丘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他,说:“你和你妈真像,心烦的时候就啃指甲。”
盛星河没接话,而是抬眼看向远处,金夜白和连成壁去了马场,一人骑了一匹马在暮色中慢慢走着。
他转头对连丘说:“我看连成壁跟金小姐挺配的。”
连丘看了他一会儿,问:“你不喜欢她”
盛星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男的。”
连丘:“正好啊,她瞧着也不像个女的。”
“……”盛星河看向他,那眼神似乎在让他别胡闹。
连丘是真不明白,还是充满激情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解释:“我喜欢的是真男人,不是假小子。”
连丘似懂非懂的,琢磨了一会儿,下定论:“她们家看不上成壁。”
盛星河:“看不看得上他,取决于你以后准备分多少遗产给他。”
也就是他,敢在连丘面前直戳戳地提遗产两个字。
连丘:“这个家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
盛星河:“我管不了这么大一摊子。”
连丘:“有家族办公室帮你,一点都累不着你。”
盛星河:“我把好处都占了,你想想得有多少人恨我。”
连丘:“所以我才让你娶她啊,有金家帮衬,你吃不了亏。”
顿了顿他又问:“是因为那个男人?”
盛星河轻轻嗯了一声。
连丘:“那更没事了,你该结婚就结婚,这又不影响。”
他自己就是小老婆遍地的实践者,这么劝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