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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在原地愣了几秒,呼吸急促了起来,他跨步追了上去,越过去拦在它身前。
履带在原地继续滚动,小机器人抵住他的腿后,就再难进分毫,却仍然固执地顶着他,带着一种并不大的冲力。
盛星河蹲下来,眼睛通红地抱住它,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小机器人还在徒劳地往前冲,却被盛星河死死困在怀里。
盛星河眼前仿佛又看到那个人笑眯眯的样子,他说:“来看看我的小孩儿在干什么。”
他终于绷不住了,坐到地上,抱着它在无人的走廊哭了起来。
肝肠寸断。
履带终于停了下来,小机器人还是不说话。
但是过了许久,它突然抬起手臂,轻轻拍了拍盛星河的头。
像在说,别哭了。
第80章你的就是我的
自从闻亦在盛星河面前露馅了之后,盛星河就从一条丧狗变成一条亢奋的丧狗,每天都去郊外闻亦的住处找他。
闻亦始终闭门不见,躲他躲得更彻底了,甚至大白天都拉上窗帘装作家里没人的样子,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也一概不接。
盛星河毫无办法,又不能破门而入,只能每天在闻亦门口徘徊一会儿,闻闻味儿。
闻亦躲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这样始终不是办法,更何况闻风的问题还悬而未决。
当初盛星河没有办其他遗产的接收手续,唯独只接收了闻风的股份,估计也是怕没有个具体说法,股份归属不明,管理上出乱子。
反正不管盛星河什么用意,现在又是什么心思。像闻亦这种“死而复生”的情况,是可以走法律程序要求遗产继承人返还已继承的遗产的。
闻亦找了律师,约他下午在闻风见面,谈遗产返还的事,因为很多资料在闻风的办公室,所以他必须得去这一趟。
为了避开盛星河,他还专门打听到盛星河今天要外出办事。
吃完早饭,闻亦就出发了。
他,钮祜禄闻亦,今天要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然而刚一进闻风大厦,就看到盛星河从电梯方向出来,身后跟了几个黑衣保镖,正准备往外面去。
闻亦立刻嗖得一声地躲到了柱子后头。
看着盛星河出门走远了,闻亦才从柱子后面出来,然后往电梯方向走。
他现在是一个死了又活了的人,身份何止尴尬,简直诡异。员工们看着自己那死而复生的前总裁,打招呼时,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闻亦倒是乐呵呵的,走路带风,回应问候时,脸上又是以往那种和煦的笑,让所有探究的目光都困惑了起来。
让人怀疑自己脑子里凭空多了一段记忆,这个人,真的失踪了一年多吗?
完全没变化。
闻亦就这样到了顶楼,出了电梯往里走,迎面碰到刘助理,闻亦笑了声,声音爽朗:“刘儿,好久不见啊。”
愚蠢的刘助理愣在原地,手上的文件啪嗒一声掉了,回过神来他跑到闻亦面前,狠狠地抱了他一下。
面对刘助理热情的投怀送抱,闻亦硬着头皮接受了,好脾气地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我最多忍你三秒。”
刘助理终于松开他,站好,然后眼圈就红了:“陛下,你终于回来了。”
闻亦上下打量他,惊讶道:“朕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看着怎么还胖了?”
刘助理羞涩道:“我结婚了。”
闻亦愣了下,然后又笑了,真心的,拍了拍他的肩:“不赖啊,还好没沦落为低质量光棍。”
想了想,他从兜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刷写完递给他:“婚礼我没参加,礼金得给你补上。”
刘助理没接,还是眼圈泛红地看着他。
闻亦把支票塞他西装胸前的口袋里,又拍了拍他的肩:“有点出息,别哭。”
他压低声音:“说说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公司有没有什么情况?”
刘助理吸了吸鼻子,正色道:“董事会的几个老臣不安分,被摄政王镇压了。”
闻亦有点懵:“摄政王?”
刘助理:“曾经的盛答应。”
闻亦连忙点头:“哦哦。”
闻亦往自己办公室走去,刘助理跟着他继续汇报:“一开始我知道恶意收购的人是盛星河,给我气坏了。后来你又出事,一年不见踪影,所有人都等着时间满一年后公布你的遗嘱。”
“没想到继承人还是盛星河,他现在是闻风最大的股东了。因为管理理念不合,他跟董事会的老家伙们对上好几次,然后趁机又收购了一部分股份。”
一直到闻亦曾经的办公室门口,刘助理才说完。
闻亦站在门口,居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他转头问刘助理:“这间办公室……”
刘助理把门给他打开:“一直给你留着的,盛总……盛星河的意思。”
他非常不巧妙地纠正了自己的称呼,似乎觉得在闻亦面前称呼盛星河为盛总是种背叛。
闻亦没说什么就让刘助理忙去了,然后自己进了办公室。一年多没来了,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甚至连灰尘都没有。
看起来是有人每天打扫,闻亦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盛星河的意思。
闻亦在办公室待到快中午,把需要的资料都整理了出来。约的律师是下午见面,他准备下楼到附近的餐厅吃个午饭再回来。
伸了个懒腰,从老板椅上站起来,他刚走到门口,快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以为是刘助理,想着正好叫上他一起吃午餐,闻亦拉开门:“刘儿……”
门外站着的是盛星河。
盛星河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是同样颜色的内搭。大衣材质很好,随着身体线条自然垂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深色让盛星河有点高于真实年龄的成熟稳重,可是闻亦抬头对上他那双眼睛时,心里忍不住一震。
闻亦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点:“你不是出去了吗?”
盛星河:“我听人说你来公司了,就又赶回来了。”
说着,提起脚步朝他靠近。
盛星河往前走,闻亦就往后退,像是另一种让人心碎的舞步。
闻亦始终和他隔着一步的距离,最后快速退到自己办公桌后面,指着地面:“站那,别动。”
盛星河就像那种被训得极规矩的小狗,立刻停下了脚步,眼睛还是紧盯着闻亦。他眼中汹涌沸腾的情.欲简直让人心惊,为它浓烈的程度,也为他忍耐的态度。
有着那样的眼神,同时又有着那样克制的姿态。让人不忍心的同时还害怕,怕他下一刻会突然克制不住,猛地扑上来。
闻亦被他这么注视着,觉得自己像是一丝不挂,心酸又心悸。沉默片刻,他问:“有事吗?”
盛星河站着不动,问:“快中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