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了,
天边只剩下一抹红霞。
北胡部落所有战士,都聚集在了大营前。
紧张的盯着地平线那头,等待着这一场决定命运的战斗。
果不其然,那群玄甲骑兵还是来了。
当让他既惊喜又意外的是,这次来的人竟然比上一次更少。
只有十个人。
十个人,就想力战三百勇士?
“他们是疯子吗?”
北胡部落中有人情不自禁问道。
同时这也更加激起了他的屈辱感。
派十个人十匹马,就想挑战他们整个北胡部落。
有这麽看不起人的吗?
玄甲骑兵一字排开,马匹的速度并不快,反而给人的感觉有些悠闲。
北胡部落的战士一个个面红耳赤,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部落首领直接拔刀,怒吼道:
“勇士们,这些人如此瞧不起我们,咱们就让他们看看,草原上的勇士有多强大,给我杀...”
北胡部落三百战士,听到首领的命令,立即开始呼啸着冲锋而去。
远处,那十名玄甲骑兵见到北胡部落的人开始冲锋,也终於开始加速。
十人一排,整齐划一,座下战马脚步缓缓加快。
到双方相距不到百步的时候,彼此的速度都已经达到了巅峰。
北胡部落这边率先进攻,他们出生长大都在马背上,骑术精通,每个人都有骑射的能力。
三百支箭矢腾飞而起,藉助奔马的势,急速射向那十名玄甲骑兵。
然而面对着致命的剑雨,这十名骑兵却好似看不见一般,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直到箭矢即将临身,那领头一人才随意的挥了挥手。
随後北胡部落的众人便看到他们射过去的箭矢彷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竟然纷纷凭空掉落。
北胡人大骇,还想再射,但此时双方距离接近,已经不适合骑射了。
北胡众人收起弓箭,握紧了手中长刀,嘶吼着冲向那十名玄甲骑兵。
就在双方相距不到二十步时,那十名玄甲骑兵忽然以扇子形分开。
看样子,竟然是打算以十人之力包围他们三百人。
“狂妄,受死...”
北胡战士不断嘶吼,双方终於迎面交战。
当真正交战的那一刻北胡战士才明白,他们究竟有多麽自不量力。
那十名骑兵每人手里提着一杆长枪,足有一丈长短。
藉助马势,长枪一个横扫,所有敢冲到对方面前的北胡战士就像割麦子一般一个个倒飞出去。
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就连被扫中的战马,也承受不住,直接一命呜呼。
如果被枪尖扫中,甚至整个身体都一分为二,死得极为惨烈。
长枪一扫,便至少有五六名北胡战士身亡。
一个冲锋交错,地面上便已经是一地的尸体。
还有些没有死透的北胡战士,正躺在地上哀嚎。
仅仅这一下,北胡战士便死了上百人。
反观那十名骑兵,除了身上沾染了一点血迹之外,竟然毫发无损。
剩馀的北胡战士已经是胆战心惊,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人会强大到这种地步。
但此时,他们想後悔也来不及了。
那十名骑兵已经调转马头,再次冲锋。
这一次,他们的速度更快,攻势更猛。
北胡战士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他们不敢逃,因为他们身後就是北胡部落的大营,里面有他们的妻儿老小。
也正因为如此,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当最後一个北胡战士战死,北胡大营中已经哭嚎声一片。
北胡部落的首领早就阵亡了,此时部落内已经是一片慌乱。
十名玄甲骑兵杀完所有反抗的战士后,并没有进㣉大营,而是守在大营外,似乎在等候着什麽。
大约一刻钟后,北胡大营中忽然有人指着远方喊道:
“快看,那里有更多的敌人。”
北胡不落地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一片的大军一点点向这边走来。
北胡人一脸死灰。
刚才只是十名骑兵便让他们三百勇士死伤殆尽,如今这一大片的敌人,他们北胡部落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
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那些军队并没有进㣉大营。
反而是一群没有穿着战甲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把所有北胡部落的人集结在一起,用草原上的语言宣读了一份告示。
大体意思就是从今以後,北胡部落归顺於北燕,成为北燕的子民。
随後一系列的政令一条条被公布,让北胡部落的人听的是云里雾里。
他们想要反抗,可刚有人冒头,就被直接斩首。
这也让那些心有不甘的人不得不将这份仇恨埋在心里
然而刚刚才杀完人,紧接着这些人竟然开始分配部落里的牛羊马匹。
只要是北胡部落的人,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属於自己的牛羊。
要知道,部落里的牛羊都是属於首领和部落共有的。
只有首领才有资格赏赐给谁牛羊。
他们普通的族人根本没有资格拥有属於自己的牛羊。
这一个举动,立即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北胡部落多了几分生气。
北胡的族人也渐渐少了几分戒心。
北燕那些文官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相视而笑。
这些胡人,太容易对付了。
与此同时,在云州以北的草原上,像北胡部落这样的事情并不止有一例。
一天之内,有十几个部落被攻打收服。
而且收服他们的人,都是自称北燕的那群人。
玄甲鬼面骑兵,无往不利,根本碰不到半点阻碍。
仅仅一天时间,至少有六百里方圆的草场被北燕征服。
并且三天之内,这六百里方圆内的所有部落彼此之间便已建立起了联系。
而北燕的大军也再次启程,越过了这六百里草场,继续北进。
再往里,那里有更加强大的部落,更多的牛羊,和更广袤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