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地触碰他,用他的唇瓣亲吻他,再狠狠地进.入他。
“你在胡说什么?”兰登诧异得过分。
他拎起法袍:“这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啊?”
兰登把手覆盖在雌虫的头上,看来,他是真的发烧了。
在精神海中发烧。
病得都开始说胡话了。
“一件衣服?”
雌虫牙尖嘴利地反驳:“一件带有你信息素的袍子,还要贴身穿着,连里衣都不给我,还不是为了用起来更方便吗?”
兰登:“……”
怎么虫族还有这样的事?
兰登看着这只可怜的雌虫。
他的肌肉很柔软,身体很敏感,绳子绑着的地方,肌肉微微发白,被勒得陷下去,只要兰登的手指戳上去,就会出现一个粉白色的漩涡。
他是睁着眼睛的,眼底带着蓬勃的怒意,这更让他显得生动。
兰登看见了他腿侧那一片晶莹斑驳的光。
他已经认清了现实,接受了这个痛苦的现实,但是心中的不甘又驱使着他反抗。
矛盾又挣扎。
兰登叹了一口气。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给你的衣服会让你强制发情。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内心会如此挣扎苦痛。
其实他可以说的,直接在拿过衣服的时候质问他为什么,而不是躲在精神海里,将自己内耗成这个样子。
兰登走近,他闭上眼。
然而兰登没有用他,而是解开了他身后的绑带,将他从束缚中解脱了出来。
他猛地转过头,眼底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在二人的对视中,精神海径直崩塌了。
**
兰登从精神海中出来,眼前还有些发黑发晕。
他待的时间太久了,雌虫的精神力又过分活跃,此刻他的精神力处在透支边缘。
但即便如此,他也要爬起来,敲门把自己的衣服要回来。
天降一口黑锅扣在他脑袋上,他简直就要吐血,怎么也得去跟雌虫把话说清楚。
而没等他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雌虫站在门口,他耳朵粉粉的,脸蛋粉粉的,连胸膛也是朝霞一般的淡粉色。
虽然不像是精神海那样红得可怕,但是看起来也着实被他的衣服祸害得不轻。
“你……”
“我……”
两个人都闭嘴了,想听对方说。
兰登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我刚刚查资料,说雄虫穿过的衣服可能会给雌虫带来一些副作用……不知道你感受到了吗?”
霍尔斯的睫毛颤了颤,他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团香喷喷的影子,屏住呼吸。
“啊、、是有一点。”
他偷偷藏了藏自己的手指,那上面有明显的药油味。
他刚刚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闭着眼睛设想了上百种雄虫可能对待他的方式,也预设了自己攻击他失败后的糟糕待遇,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其中一种可能——雄虫会不会并不知道带有信息素的衣服会致使雌虫发情这件事?
这个想法莫名其妙地就从他的脑海中蹦出来,挥之不去。
他觉得荒唐,却莫名的有道理。
然后他便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听到外面的一点儿动静便连滚带爬地从浴缸里翻了出来。
雄虫看上去还是那样彬彬有礼,对他的内心挣扎一无所知。
他甚至还对自己道歉。
霍尔斯在发觉自己好像是误会了雄虫的好意之后,又是难堪又觉得羞愧。
这让他低下了头,脸看起来像是苹果一样涨得通红,整只虫都有些蔫蔫的。
兰登同样。
虽然他看起来像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的脑浆都快要烧沸了。
该怎么道歉?该怎么挽回?
那就从源头处解决好了。
兰登磕磕巴巴地问:“呃,那个……现在衣服能还给我吗?”
第10章
当兰登再一次叩响菲尔德的门的时候,他显然十分惊讶。
“啊,我的朋友,你今天怎么又有空过来?”
菲尔德的法袍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他并不避讳让兰登看清他脖颈和前胸的红痕。
“今天的雌虫有些过于热情,不过,这样的热情我还能消受得住。”菲尔德眉飞色舞地说。
显然,何止是消受得住,他简直就是乐在其中。
菲尔德把自己的腰带系好,在右侧随意打了个结,一边接过兰登送来的蛋糕,一边把头探出去,看了看他的身后:“你买的小雌奴呢?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
“他还不太方便出门……”
和财大气粗的菲尔德不一样,跟着自己,他连件新衣服都没得穿。
兰登心里有些抱歉。
“哦,那他伤得确实有够重的!”菲尔德惊讶挑眉,在他的认知里,雌虫的恢复能力超强,往往是才累得喘不上来气,没过几分钟又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现在已经两天过去,那只雌虫竟然还不能出门吗?
“他可以下地行走了吗?”菲尔德问。
“可以走一小段路。”兰登沉吟了一下,“只要不做太大的动作,他的伤口就不会崩裂。”
菲尔德了然。
他细心叮嘱:“如果恢复得差不多,可以适当带他去花园里转转,透透气有利于病人的身心健康。”
雄虫的花园都有专人打理,而夏季正是花开得最盛的时候,不仅花香怡人,而且草木茂盛……特别适合偷偷约会。
兰登看着他脸上的笑,一下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他谢谢了菲尔德的关心,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表明了来意:
“菲尔德……最近我的手头有些紧张,能不能向你借点儿钱?”
这是他第二次找菲尔德帮忙了。
兰登看着因为他的突然造访而在客厅沙发上忙着穿外套的雌虫,感到非常抱歉。
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打扰到他,真不好意思。
“啊?”菲尔德惊讶地眨了眨眼:“你现在缺钱花吗?”
他转念一想,也是,现在兰登养了一只雌虫,不是单身的时候那么潇洒了。
而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显然没有他那么开放,直到现在,他甚至都没有标记任何一只雌虫,领到的也不过是每只雄虫的基础月例而已。
菲尔德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好的,你要多少钱?”
“四五十个星币就可以了……”兰登想了想自己查到的眼药水的价格,还有全新的法袍,加起来大概就需要这么多。
因为要得比较急,现在去圣殿挂牌坐诊是来不及的,他得把最紧迫、最要紧的事情给办到。
兰登抚了抚额。
当他说完让雌虫还衣服那句话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