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穿越时空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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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感到内疚。”多恩冷酷地说，“按我的推测，那多半是尔达，帝皇在进行有关原体计划工作时的合作伙伴。但正是这个女人背叛了我们的父亲，在实验室中掀起灵能风暴，将我们与帝皇分离。”

安格隆能感受到对方的痛苦，这是他的才华，也是他的诅咒。但现在没有功夫纠结这些了，他跟随着多恩的领导，径直跳入了亚空间裂隙。

但这个过程并不顺利，他在跃入裂隙的一刹那，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在从另一头出来。会是亚空间的居民吗？多恩曾经告诉他，恶魔居住在以太洋当中，它们对于人类的生命财产安全并不算非常友好。

安格隆本能地开始了自我防护。他的双臂疯狂向前挥出，打出了犹如大风车般无休无止的王八拳——并且击中了什么。

他的拳头先是命中了一张涂满古怪文字的丑脸，然后是第二张更大的脸，那是一个鼻子里插着邪恶管道的光头，但从面部高贵的轮廓能看得出来，他在头发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掉光之前，想必是非常英俊。

乱拳击中第一个目标的时候，安格隆听到了一声脊椎折断的脆响，想必对方还没能发出惨叫便直接一命呜呼。这手感...安格隆相信，对方是一个人类。

为什么会有自己和多恩以外的人类身处这个地方？他们也想要穿越传送门？这让安格隆百思不得其解。

不论如何，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打出去的拳头雨点般落在了什么人的身上，就像泼出去的水没法收回。

对于最后的鼻管光头，他们倒是明显比第一个倒霉蛋皮糙肉厚了很多，没有被安格隆的乱拳·空手道就地轰杀，但的的确确地从正面吃下了所有攻击。两根鼻梁骨应声破碎，血液喷涌迸射而出，同时还有大量的牙齿在嘴里化作了粉末。

“咕哇——”一声惨叫从耳边飘过。

但安格隆与多恩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在迷雾当中，他们径直穿过了吃痛跪地的受害者，向着前方的光亮一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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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多恩发现自己身处泥泞当中。在他头顶，辽阔黑暗的天空中响起一片雷声，爆炸声下迸发出金色的闪电，留有夜色的地方冒出一根火柱，已有曙光的地方现出一道云柱。

现在，他又重新穿上了衣服，不过却是一身原始的锁子甲，在一些关键部位覆盖着板甲，身旁的安格隆也是如此。

帝国之拳现在可以确信，自己和安格隆方才经历的，就是原体们在被亚空间风暴卷走后的某个时刻，而安格隆所暴打的那些家伙，毫无疑问就是穿越时空前来实验室凑热闹的艾瑞巴斯与荷鲁斯了。

并且，他们身上的服装似乎会随着时代发生改变。在实验室中，他们仅仅是培养仓中的婴儿，因此便赤身裸体了。

不得不承认，他与安格隆的到来让那一天本就热闹的实验室变得更加混乱了。

“从声音判断，你在黑暗中杀死了其中的一个人？”他一边观察四周，一边问自己的兄弟。

安格隆点了点头。“我做错了吗？”他问。

罕见地，多恩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不，我想你做了一件大好事，这个银河中不会有太多人对此表示异议。”他说，“不过，考虑到我们无法确定方才的经历是我们这个宇宙的过去，还是另一个处在概率之树上的平行世界，所以，很有可能这没有影响到我们的世界。”

“YEEEEEEEES~”迷你马格努斯发出了肯定的叫声。

“看来的确没有。真令人遗憾。”

“我们在哪？”安格隆问道。

光亮里，地面上能分辨出一些纵横交错，内部还是漆黑一片的长坑。

“堑壕？”多恩喃喃自语。

他看向自己的脚下，地面上覆盖着一层粘泥，倘若走出一步，脚从泥里拔出来，都会发出噼啪的响声。每一条堑壕当中都散发着一股恶臭，就像从臭嘴里发出来的一样，多恩的超人嗅觉能辨别出来，那就是尿液的味道。

突然，哨声从堑壕当中炸开，无数个身影从战壕中站了起来。多恩眯起眼睛，发现他们的装备相当原始：栓动步枪，刺刀，锁子甲，和高而尖的铁头盔。这些士兵的制服相当肮脏，上面挂满了奇怪的宗教标志，大多以十字架为主；此外，他们中大多数人竟然赤足行走在战壕中，就好像人类帝国国教的赎罪者一样。

这时，炮火也开始轰鸣了，爆炸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多恩，他只得原地卧倒，顺便把仍然愣在原地的安格隆按进了地里，后者显然没有经历过一场真正的战争。

“这是什么时代？”安格隆吼叫的声音穿过了激烈的爆炸声。

“我想，”多恩说，“我们回到了旧地球的某个非常古老的年份。人类曾在自己的母星上展开多次原始的全面战争，这或许便是其中之...”

这可不是什么原始的战争。

多恩说话的当口，他们面前堑壕中的一方便开始顶着炮火发起冲锋了。在这无数蜂拥而出的身影当中，多恩发现了其中有一些异常高大：有的是细长的人形，举着一把硕大的反坦克步枪，有的则是冒着滚滚浓烟的步行机，其上布满尖刺的转轮上钉着狂热的宗教疯子...而这之中最为糟糕的，则是完全失去了人类特征的血肉怪物，它们足足有一个星际战士大小，用非人的嗓子嚎叫着，即便是一挺机枪的连续命中都无法使他们倒下。

“我不会称之为原始，兄弟。”安格隆说。

“走！”多恩突然大吼道。一把扯起安格隆的胳膊，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起来。

在他逃离的反方向上，浓稠的黑暗开始汇聚，随后变成了方才那些冲锋的怪物和战争机器的形象。它们似乎发现了两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原体，径直向他们冲来。

“这是多姆妮卡的追兵。”多恩咬牙切齿地说。

“YEEEEEEEES~”

迷你马格努斯发出了肯定的叫声，随后离开了多恩的手心，向着炮火连天的方向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