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基里曼强健基因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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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灵能的使用被排到了教育课程的最末优先级。根据统御大贤者菲利亚的分析，安格隆使用灵能出现事故的概率相当低下，况且，即使出现了灵能事故，原体的肉体也会为他挡下亚空间能量的冲击——换句话说，祸害的也是其他人。

对于这种显然是凑乎的思路，多恩和基里曼自然表示了反对，但当菲利亚反问他们又有何高见时，二人却没有能力承担起安格隆的灵能教学任务。所以，这一问题不得不维持了现状。

相比之下，常规的教学任务便显得容易了许多，即便所有的课程以凡人的视角来看，都足够称得上不常规了。

从安格隆登上山阵号以来，甚至在他尚未能够熟练地使用语言交流之前，有关于如何教育一名基因原体的讨论便在多恩、基里曼与菲利亚之间激烈地展开了。

三人同意的部分，集中在一些纲领性的问题上。比如，他们同意放养式的教育必然是不可接受的，而凡人的课程设置同样是对于安格隆才能的一种浪费。对于后者，罗伯特·基里曼深有体会。

罗格·多恩写出了一份长达四米羊皮纸的教育大纲，其中详细地罗列了每天的日程安排，以及各个阶段的学习与训练应当达到的成果。基里曼则花费了三天时间，以24小时不眠不休的热情，写就了一本厚度足以砸碎凡人脑壳的《教育圣典》。

“神圣的反应堆在上，你们要把安格隆教育成极限战士或者帝国之拳吗？”统御大贤者菲利亚-西塔-伽马-XXI在扫描了这两部著作后，做出了这样的评价。阅读力实际mortal（凡人）三十倍重点！

“你们敢想象这样做的后果吗？假如十个千年后的某一天，帝国的全部星际战士都变成了极限战士，以及披着帝国之拳圣血天使火蜥蜴黑暗天使太空野狼钢铁之手暗鸦守卫白疤外皮的极限战士...就好像基里曼大人强健了所有人的基因种子一样。”

这便是《帝皇圣言录》中所记载的，末法之世的一个侧面...

多恩不寒而栗，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基里曼。后者攥紧了拳头，产生了一种一拳打在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机油佬的头上，让这个家伙原地爆炸的冲动。虽然，最后由于考虑到菲利亚是多恩的亲信，基里曼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愤怒，只得尴尬地回答：

“我认为...我并不会产生以原始手段亵渎基因种子的冲动，我的子嗣们也不会。”

“这只是一种比喻，基里曼大人，希望您没有感到任何冒犯。同样的逻辑适用于任何军团。当所有的星际战士都被外力同质化，那么不同的基因谱系的存在意义有何在呢？”

“我同意这一点。”多恩说，“那么，看来你并不赞同我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个方案？”

“我认为，我们采取的措施应当是两者的结合。”菲利亚的机械触手挥舞着，仿佛是她眉飞色舞表情的替代，“我将会进行海量的专业精确计算，从而得出你们二人方案当中最为精华的部分，之后将它们结合。”

“计算...”多恩皱起了眉头，“我有一种预感，你会把安格隆教导成费鲁斯第二。”基里曼同样面露难色。

“总之，我有必要强调，各位大人，你们的父亲并非教育方面的高手，否则便不会导致自己瘫痪在王座上半身不遂。在这一点上，你们充分地继承了欧姆尼赛亚的特点——你们同样也不是。倘若你们真的懂得如何照顾儿童，便不会让可爱的安格隆大人在生吃铁片，而你们自己袖手旁观在一旁讨论奇怪的话题。”

“我...发现我似乎被她说服了，兄弟。”多恩坦白道。

“见鬼，罗格，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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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维特人获得了安格隆导师的职责，倒并非完全因为他是这位兄弟的拯救者。菲利亚本体的智能需要集中于努凯里亚科技的统合和应用，而基里曼则忙于治理一整个方才解放的行星，同样没有教导儿童的时间。

于是，这一职责便落到了暂且较为闲暇的罗格·多恩头上。

在当下，也就是安格隆学习过程的初期，菲利亚决定让他学习各类她认为他应当掌握的常识。

说是常识，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凡人一生中，难度极高的知识点，诸如高等数学（第30个千年的高等数学，相对第3个千年而言，其复杂程度就像一座屎山），自然科学原理，如何手搓聚变炸弹，甚至还有格罗克斯兽的养殖和产后护理。

毫不夸张地说，基因原体们就是预先编程好的生物机器——区别在于编程程度深浅，以及预载信息的多少——是以基因序列中的行为模式为最首要的驱动力，这是从出生后一开始便存在的。

比起依附于成年的个体，他们更倾向于观察并评估周围的环境。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来自外界的早期作用无关紧要，而是恰恰与之相反。

大部分课程，都是建立在安格隆已经知道相关的方法之上，上课的目的在于，让他们学会如何运用大脑之中已经存在的知识。

这些庞杂而覆盖面广的知识，大部分对于未来的战争没什么用处。它们存在的价值，就是‘填充’原体复杂而强大的心智。这便是原体作为一个高等人类分支的直接体现——虽然理论上他们各有擅长的领域，但和凡人相比，每个人的技能储备仍然是惊人地巨大。

事实证明，严谨而认真的罗格·多恩相当胜任导师的职责。尽管在这一过程中，他能感受到菲利亚的传感器（主要是伺服颅骨）如影随形。他曾质问过这样做的原因。

“在阅读了文献《星际战士》之后，”大贤者认真地解释道，“我对您的...价值导向并不能完全放心。银河中只有一个帝国之拳，请不要让第二个出现了。倘若有一天第十二军团也开始使用痛苦手套、食用污秽食物以及在屁股上烙印军团标志...抱歉，我需要一杯机油玛格丽特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