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能赢吗？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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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隆过早的退出学习让多恩稍稍感到了一些沮丧，但他不会气馁，帝国之拳知道自己有着足够多的尝试机会，这必然不会是他选择的文本出现了问题，只是年幼的安格隆尚未习惯这种知识的学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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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基里曼与菲利亚再次举行了会议。在他们面前，全息投影中闪烁着熟睡中的安格隆。此时是山阵号大部分甲板区域的夜间周期，但这三个存在对于睡眠的需求已经不再是硬性的了，毫无疑问已经抵达了超乎凡人的境界。

“看，宝宝...”菲利亚不由自主地立即开口，却随即注意到了自己即将犯下大错，连忙改口，“安格隆大人，他睡得多么安心。”

“这证明我的补救措施成功了。”见到自己的讲话器与社交顾问如此评价，多恩同样送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我们有必要回归正题了。”基里曼说，“接下来就是让我们的小兄弟摆脱自己的桎梏，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

“本单元经过海量精确计算，找到了三十七种替换原有路径的方法，可以帮助解决安格隆的心态问题。”大贤者兴奋地说。

“这未免也有些太多了。”基里曼无奈地撇了撇嘴。

“因为我是高性能的！”

“不。”多恩突然说道。

“什么？”菲利亚的机械面具疑惑地偏向了一边，做出了一个歪头的动作。

“我将不会改变原有的策略。”多恩说，“只有战斗的火焰才能熔炼出真正的精金，任何试图采取捷径的做法都将被证明是徒劳而无益处的。”

“但安格隆拒绝战斗，是因为他能感受到人类灵魂在战斗时的复杂感情。”基里曼指出。

“是的，这正是我将要解决的问题。”多恩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回答道。“下一次的战斗中，他不会感受到对手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如何用自己的意志战胜对方，我保证。”

“...难道这是重点吗？！”

“见鬼，兄弟，你真的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基里曼无奈地捂住了脸。

自然，菲利亚与基里曼并不赞同多恩的观点，但他们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知道在这种时候挑战帝国之拳是相当不明智的，只得将反对意见保留了下来。

“我，罗格·多恩，将成为他的对手。安格隆的灵能感知不会从我的意识中窥探到任何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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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隆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带到了训练场当中，周围是略带锈迹和铁锈味道的栏杆，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

但他并没有看到任何战斗机仆。或者说，自从上次的“不愉快”之后，他就鲜少在自己的身边见到任何类似的造物了，一切机械教的机仆与自动机兵似乎都得到了菲利亚的命令，最大限度地远离安格隆的活动范围。

“你又要让我战斗吗？”他问多恩。

多恩没有回答，一言不发地向着决斗笼走去。

“嘿！”安格隆停下了脚步，站立在入口处，“如果你要让我像上次一样...”

“你必须学会敢于战斗，让勇气指引你的刀锋。”多恩说，声音中没有任何同情可言，“上一次，我的评估得到了结果——一台战斗机仆并不是一个适合你的对手。”

“但是...”

“所以，由我来做你的对手，安格隆。”

这简直是疯了。小原体想。

然而，当他再一次本能地试图窥探自己所面对的人的思维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安格隆的第六感官中，就连先前多恩头上的、象征着他心情的有色气团都消失了。罗格·多恩将自己的全部意识隐藏在了一面密不透风的围墙之后，以安格隆尚且弱小且不够精细的灵能力量，完全无法窥探到城墙之后隐藏的事物。

“想必你已经感受到了，”多恩恰逢其时地开口了，“你不会从我的身上得到任何情感的反弹，你可以把我当成一台无血无情的战争机器，只为了磨炼你的技巧而存在。”

这让安格隆对于上一次战斗的糟糕回忆消退了不少，他脑海中有关被害者的灵魂痛苦嚎哭的记忆暂时退到了黑暗的深处，他在面对战斗时的心理压力消除了不少。

但更复杂的难题仍然摆在小原体的面前。他似乎根本没有克服它的希望。

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物体旋转着破空而来，安格隆本能地接住了它，他发现那是一把与上次相同的因维特长剑。

安格隆听到了剑刃与剑鞘相互摩擦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多恩已经站在了自己的正对面，他手中有一把一模一样的武器，脚下是抛弃的剑鞘。

在因维特人手中，这把长剑短得像是一把可怜的匕首，但这丝毫无法掩盖这个组合的致命和强大。即便此时此刻的多恩并没有穿戴动力甲，但哪怕是赤身裸体、赤手空拳的成年原体，也足够恐吓这银河中绝大多数的智慧生命了。

“我。”安格隆麻木地指了指自己，随后指了指站在他对面的多恩。“来打你。”

“正是如此。”多恩面无表情地回答，“现在，拔出你的武器。”

“我不可能赢。”

“你不需要赢。”

“那么，到底为了什么？！”安格隆愈发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了。

“我的兄弟们曾经告诉过我，我并不擅长理解他人的心思。”罗格·多恩说，“对于这一点，我持部分赞同的意见。

那天之后，我仔细思考了有关你的一切，安格隆，我明白了你的内在：你永远不会主动走向新的领域，你乐于安居在自己的舒适区当中，你恐惧着身边的一切发生变化。而这样的状态，是对于你所拥有的天赋的浪费，是一种毫无疑问的犯罪。将它发掘出来，是我的责任。”

一连串的话语正中了安格隆一直以来没能敢于说出的想法，这让他急躁了起来，不由得尖叫道：

“你不是灵能者！你怎么能够知道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