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远坂时臣本想只是简单使用视觉魔术,掩盖庭院低了七八米的真相,不过考虑到低了七八米实在太过恐怖与匪夷所思。
若有什么人在白天造访远坂家,落进深坑摔成重伤,他终究会有麻烦。故,远坂时臣还是付出努力的尽可能恢复了远坂家的庭院。
“嘘~”
疯牛波士轻松地吹了个口哨,调侃说:“我现在真的怀疑远坂家主是个组织恐怖袭击的性变态了。
远坂家这状态,跟被轰炸后的伊拉克没有任何分别嘛。”
“波士警部,还请慎言。”
间桐雁夜站到疯牛波士身后,提醒说:“十几个受害者同时向警察本部与法院对远坂时臣提出刑事指控,我的一些媒体朋友亦收到消息的闻风而动,我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
请让我们相信这个国家的公务员系统与媒体,这一切未必不是真的。”
此刻的间桐雁夜自信且从容,因为他回到了他熟悉的领域。
以普通人的身份参与圣杯战争,向远坂时臣复仇,他是以彼之短攻敌之长。但正如他不熟悉魔术师领域那样,远坂时臣身为一个老派魔术师也不熟悉世俗界的一切绳营苟且。
更何况,他间桐雁夜还是個新闻学毕业的专业记者。
学新闻学的。
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不愧是学新闻学的豪门少爷。疯牛波士腹诽一句,亦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推开远坂家大门,上前猛拍远坂宅房门。
“啪、啪、啪……”
事实上,早在疯牛波士与间桐雁夜进入远坂家庭院时,房屋中的远坂时臣就通过警戒魔术感知到了他们的存在。
远坂家的家传魔术是宝石魔术,对钱财需求很大,就算远坂时臣再怎么厌恶世俗界,也不得不耐着性子与世俗界的人交涉赚取金钱。
故,远坂时臣并没有在远坂家周围布置心理暗示结界,驱逐普通人。
忙碌了一夜,又与吉尔伽美什闹掰了的远坂时臣此刻正身心俱疲,忙着休息备战晚上的圣杯战争,与思考该如何修复与吉尔伽美什的关系。
听到拍门声的远坂时臣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见灵子化的吉尔伽美什没有任何反应,就知道应该不是强敌来袭。
应该能只是世俗界的一些朋友来突然造访,随便打发走他们就好了。
穿戴好西装礼服,对着梳妆镜调整了下蝴蝶结与礼服,将头发梳成一丝不苟模样。纵使心情差到极点,也要秉持优雅。
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不怒自威身着警服,宛若大公无私之执法者的疯牛波士,与站在疯牛身后手捧相机的间桐雁夜。
“咔!”
间桐雁夜不由分说地举起相机对准远坂时臣,记录下了远坂时臣开门的样子。他准备了很多胶卷,弹药充足。
你在搅什么了,间桐雁夜!
远坂时臣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身为将隐藏【神秘】为行事准则的老派魔术师,远坂时臣天生厌烦相机这种具有曝光属性的东西。
和赌神高进一样,被相机拍入画面中,就令远坂时臣有如被子弹击中般痛苦。
“你在搞什么东西,间桐雁夜!”
远坂时臣绕开疯牛波士,一把抓住间桐雁夜地衣领,将其向旁边拉了几步,愠怒地压低声音。
“难道你父亲间桐脏砚没有教过你,圣杯战争要在不引人注目的深夜进行吗?
还不快回去!”
远坂时臣下意识以为间桐雁夜是作为圣杯战争参赛者,作为一个不熟悉规则的半吊子魔术师来gank他的。
事实上,间桐雁夜确实是来gank他的,只是并非以圣杯战争参赛者之身份。
“你在说什么疯话了,远坂时臣,什么圣杯战争,我便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
你这家伙,是否真正因为长期道貌岸然的压制天性,而导致心理变态与发癫了?”
间桐雁夜握住远坂时臣的手腕,运用【磁场刻印】强化自身力量,一把将远坂时臣之手腕拉开。
而后冷笑:“我只是一个听到有趣消息,闻风而动要把真相大白于天下,揭露某些人道貌岸然之下丑陋面孔的记者罢了。
真正要找你的,是这位警察先生呀。”
嘶~
远坂时臣吃痛地握住手腕,刚才被间桐雁夜握着的位置,赫然已发青发紫。
强化魔术?他妈的,间桐雁夜这半吊子几时有这种力量了!
远坂时臣还未反应过来,被忽视及绕开的疯牛波士就略带有一些生气地转到远坂时臣面前。
是的,疯牛波士就他妈的生气呀!
无论怎么说,他疯牛波士也是兵库县府警察本部搜查二课的警部,在整个兵库县警察系统中,与他平级的不过几十人。
而日本有47个县府级的一级行政区、791个市级行政区,冬木市就是兵库县府下的二级行政区之一。
换言之,他疯牛波士就算是遇到冬木市市长亦不需低头,如今被远坂时臣忽视,又怎能不动怒了?
“啪!”
疯牛波士掏出拘留证明怼到远坂时臣脸上,铁面无私地说话,宛若一个真正要把一切邪恶绳之以法的正义使者。
“远坂时臣,多少给我冷静下吧。
我是兵库县警察本部刑事部搜查二课的警部诸星要一,现在正式通知你。
就在昨晚,兵库县府警察本部接受到了十七条针对你个人的刑事指控,这些指控包括但不限于卖银、组织卖淫、嫖娼、强间未成年少女与八旬老太、非法制造与贩卖非处方麻醉药物、组织恐怖袭击、意图刺杀内阁首相。
经过调查,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当程度的证据,证明你与这些刑事案件确实有所关联。
这是兵库县府警察本部签发的拘留证明,请你跟我回兵库县府警察本部配合调查与问询。
伱有权保持沉默及向你的律师寻求陪同与帮助,但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请你戴上手铐,跟我们走一趟吧!”
震!
狂震!
听到自己同时面临十几条刑事指控,远坂时臣就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狂震,他妈的,我远坂时臣怎不知道我做过这些事情了!
策划恐怖袭击、刺杀内阁首相也就罢了,组织卖银与嫖娼也可以略过不提。
这个卖银是怎么回事?
他妈的我一个优雅绅士该怎么卖银,又要卖哪里?
远坂时臣就有了一种感觉,一种他的人格与智慧被按在地上侮辱强间了一万遍的屈辱愤怒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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