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见过洞真期的修士,但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洞真期。
夏元洪下界,修为被压制在元婴巅峰,实力不足全盛时期的一成,所以才会被他和绿绮联手斩杀。
但是他现在面对的是巅峰时期的洞真期,修为没有丝毫缩水,而且还是两位!
仅仅是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犹如鸿沟。
一只大手从头顶落下,明明不是很大,却给他只手遮天,整片天地都尽在掌中的错觉。
另一道血光更是可怕,还未靠近,他的肌体表面就已经出现了血痕。
这就是真正的洞真期!
洞察秋毫,掌握天地真理,明悟法则真意,是每个道统最坚实的战力。
叶安周围的空间被封禁了,他已经无法飞行,挪动不了身子,眼睁睁看着那只大手落下,向他抓了过来。
但是另一抹血光不甘落后,以犀利无匹的攻击刺破了空间的封禁。
而叶安也抓住这个机会,闪身便飞遁而去。
“血厉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百灵门的长老刘权开口,探出去的大手却没有停下,继续向叶安抓了过去。
血雨楼的血厉呵呵一笑:“没什么意思,那位说要抓活的,我这不是担心刘道友一巴掌拍死他吗?”
“哼!”
刘权冷哼了一声。
论起两人的攻击力,明显是血厉更加凌厉,要说杀人也是他杀,他哪里有这个意思?
那位大人吩咐了要活捉,他怎么敢不放在心上?
血厉摆明了想抢头功!
叶安还没遁出去多远,一抹血色便出现在了身后,周围的虚空再次凝固,一道血色的匹练飞来,向他缠绕过来。
刘权的大手猛然一震,封禁的空间再次被破。
叶安身影一闪,又继续飞遁。
“刘长老这是什么意思?”血厉声音阴寒。
“没什么意思,你们血雨楼都是刺客,下手没轻没重的,我也怕你把他给弄死了。”刘权淡淡回了一句。
血厉也哼了一声:“还是别争了吧,那位大人的事情重要,还是尽快将这小子擒住送过去,免得出了意外。”“你说得对。”
两人终于不再较劲,几个闪烁之后便追上了叶安。
恐怖的气势从天而降,像是两座无形的山岳挤满了天地间,虚空凝固,空气都不再流动了。
刘权和血厉踏空而来,仅仅是释放的气息,就压制的叶安难以动弹。
“刚刚飞升的下界修士,靠着化神中期的修为就击败了我血雨楼化神巅峰的杀手,足以自傲了。”血厉淡淡说道。
身影一闪,他已经来到了叶安的身边,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左肩上。
一股阴寒冰冷的气息瞬间渗透叶安的身体,让他脸色都变得发青起来。
刘权来到另一边,同样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叶安的肩头,彻底将他禁锢了。
他有些艰难的开口:“洞真期的修士,果然强大。”
刘权呵呵一笑:“我们只是洞真初期的修为,要走的路还很长呢。”
血厉开口:“走吧,送他过去。”
“好。”
两人一左一右,挟持着叶安,谁也不肯松手。
叶安嘴角浮现一抹怪异的笑容:“两位就这样抓着我,不怕被我反杀了吗?”
刘权看向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好笑:“我承认你有点手段,肉身修为也不错,但是你根本不知道化神和洞真的差距有多大。”
血厉嗤了一声:“下界刚刚飞升的修士都跟你一样,你们在下界可以呼风唤雨,立于万人之上,以为飞升上界也能如此吗?比你们优秀的天骄,每天不知道要死去多少。”
“你说得对,但是那不包括我。”叶安嘴角的笑容越发怪异:“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和我产生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刘权和血厉不明所以。
紧接着,他们便感受到叶安体内涌出一股异样的气息,苍茫无垠,波澜壮阔,神秘而古老,像是大道初始一般,让他们的元神都忍不住在颤栗。
剥夺寿命,一万年!
在达到化神期后,叶安对于寿命的掌控达到了一万年,比元婴期翻了一倍!
刘权和血厉的生命本源被剥夺,涌进了叶安的体内。一种极致的虚弱感从两人体内传来,他们的面容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倍,刘权本来就是老者形象,一下子就变成了皮包骨头,头发窸窸窣窣的掉落,形容枯槁。
“你......”
他只吐出了这一个字,便无力的从半空栽落下去。
他死了,因为他剩下的寿命根本不足一万年,被叶安剥夺之后,便直接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至于血厉,他剩下的寿元比较充足,被叶安剥夺了一万年后,还剩下三千多年,可见他的天赋要更高一些。
但此刻,他也感觉到了无尽的虚弱,生命本源都快干涸了。
在剥夺了他们寿命的下一瞬,叶安便出手了。
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青铜斧子,上面锈迹斑驳,斧刃却寒光慑人,雪亮的光芒让人的眼睛都在刺痛。
血厉的头皮都几乎炸开了,感受到了一股极致的锋芒和兵戈之气。
先天灵宝!
而且是一件极其可怕的先天灵宝!
仓促之间,一面血色的盾牌在他身前凝聚而成,如此反应不可为不快。
但是有心算无心,他现在太虚弱了。
嗤!
天兵神釜劈开了血色盾牌,连带着血厉的身体一起劈开了,从头到脚,被一分为二,就连元神都变成了两半。
叶安大袖一挥,收起两人的肉身,然后吞下了一大把丹药。
天兵神釜的威力实在太惊人了,但是催动起来也太耗法力,就刚刚那一击,他的法力就消耗了七七八八。
叶安不敢停留,化神一道惊虹离去。
而这一幕,被百灵门的灵兽亲眼目睹。
“死......死了......”操控着灵兽的弟子睁开眼,脸色苍白,双目都失去了焦距。
“死了?什么死了?目标死了吗?不是下令活捉吗?”旁边的另一人开口,眉头紧皱。
“不,不是他,是长老,刘长老......他死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