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生存还是毁灭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值得考虑的问题。

是默然忍受崎岖命运的无妄之灾。

还是要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

冰霜巨人们的国王劳菲是个有着雄才大略的君王。

他从降生到成长便目睹冰霜巨人们生存在环境恶劣的约顿海姆，食物稀缺，环境恶劣。

有的时候，巨人们为了保证种族的延续，甚至只能丢弃那些刚出生就虚弱的巨人婴孩，为的就是节省食物资源。

劳菲决定改变这一切，他打败了无数对手，一步一步爬上了巨人族的王座上。

他率领巨人族扩张，并且在几千年前的地球与神王奥丁决战，虽然最终败北，但也是唯一一个能和奥丁交战并且成功活下来的巨人王。

他爱着巨人族的子民，他想要让所有冰霜巨人过上好日子，他想要他们活下去。

但，如果活下去的代价是卑躬屈膝，是俯首称臣，是对着那远道而来的魔鬼臣服，劳菲宁可不要生存。

此刻的约顿海姆。

一双双眼睛注视着那站在冰原上的人类。

他明明只有正常冰巨人一半的身高，但身上散发出的威势足以让每个敢于直视他的冰巨人心生恐惧。

好似巍峨高山，又如闪电雷霆。

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足以让每个冰巨人心中升起一股荒诞的念头。

如果他想，将会瞬间杀死所有人。

在一片诡异的沉默当中，巨人劳菲开口了，他抬头看向菲尔，目光坚定：“只有战死的冰霜巨人，没有跪下的冰霜巨人！”

“是吗？”

菲尔歪头一笑，双眸亮起红光。

下一秒，璀璨如绚丽烟火的炽热视线瞬间从双眼射出，当着无数双眼睛将巨人之王从上到下一分为二。

嗡！

炽热视线扫过巨人，将其身后的冰原割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引得众人惊呼惨叫。

“噗通！”

劳菲的残躯重重摔在冰原之上，这个死去的王者眼珠中满是迷茫与震惊。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死亡是如此的突兀，如此的难以接受。

寂静。

还是死一片的寂静。

冷风吹过冰窟发出“呼呼”的风声。

一个个冰霜巨人呆滞望着他们的王者劳菲死在了菲尔手中。

“为王复仇！”

不知是哪个冰巨人怒吼着喊出这句话，很快，越来越多的冰巨人加入了战场。

他们一个个红着眼，迈开步子，手上的坚冰化作冰刃砍向菲尔，好似要诛杀这头邪魔。

“一群蝼蚁！”菲尔冷笑一声，冲天而起，升至高空。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托尔发出兴奋的嚎叫，看着菲尔那逐渐发红的双眸，他已经猜到了菲尔要做什么，激动大喊着：“没错，祖国人，就是这样，杀死这群冰巨人！”

“嗡！”

好似响应托尔的祈祷，下一秒，炽热滚烫的热视线从天而降，对着敢于反抗他的冰霜怪物们展开无差别的屠杀。

如风暴，似海啸般狂暴。

像是死神在天穹之上降下了他的红色镰刀。

所过之处，冰骸遍野。

一个又一个冰霜巨人前仆后继，但面对恐怖的热视线，所做的一切都像是飞蛾扑火，螳臂当车！

终于，在又一个冰巨人被热视线腰斩而亡，再无冲锋冰巨人。

只剩下一群冰巨人满脸惊恐望着那屹立于高天之上的人影。

菲尔熄灭热视线，眼中闪烁着红芒，目光落在四周几乎被他的残暴与强大吓傻而呆愣在原地的霜巨人们。

菲尔面无表情盯着下方的冰巨人们：“我说，跪下！”

狂暴的音浪在每个冰巨人耳边炸响，甚至有胆小的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霸道，嚣张，但无人敢质疑。

一群冰巨人你看我，我看你，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单膝跪地表示服从，一个又一个冰巨人弯下了膝盖，单膝跪地以示对菲尔的尊敬。

从高处看去，乌泱泱的冰巨人跪倒一片。

于高空屹立的神明，与跪地臣服信徒共同构筑出一副颇具史诗感的画面。

“唰！”

菲尔从天而降重重砸碎冰原。

在一双双或是畏惧，或是愤怒的目光中。

他缓缓向着劳菲的冰霜王座走去。

一步一步，在万众瞩目下，菲尔随意坐在王座之上。

他面无表情盯着所有的冰巨人，语气冰冷：“劳菲已死，祖国人当立！”

诸多冰巨人恭敬垂下他们桀骜的脑袋，低声喊道：“祖国人万岁！”

这声音起初稀稀拉拉，很快，声浪汇聚在一起，穿过冰川，掠过冰原，好似回荡在整片约顿海姆，共同汇聚成一句话：“祖国人万岁！”

菲尔指了指托尔：“把他放了！”

很快有巨人上前解开托尔身上的绳索。

托尔显得很兴奋，一脸激动凑到菲尔身前：“菲尔，我想做到的事情竟然被你提前做到了！”

托尔现在对菲尔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对方轻易征服了约顿海姆，完成了他未完成的梦想。

这时候，一个年幼的冰霜巨人怯生生站起身：“王，我们要饿死了，请问有食物吗？”

“饿死？”

“没错，我们被阿斯加德禁止离开约顿海姆。”又一个长老站起身，脸上带着悲切道：“之前都是通过一些小道偷渡与阿斯加德人做生意。”

“但是新任神王洛基堵死了这些交易通道，我们已经快没有粮食了。”

好家伙，只能说对自己最狠的永远是自己人，洛基这小子不地道啊，利用完自己的同族转手就要把这些冰巨人饿死。

菲尔表情古怪瞥了眼一脸尴尬的托尔，难怪这些冰巨人动不动就造反，他妈的都要饿死了，再不造反就活不下去了！

回过头，菲尔冷声道：“等我从阿斯加德回来解决粮食问题。”

“现在来个向导，带我们去阿斯加德。”

很快有一个苍老的冰巨人从人群中站起身。

菲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瞥了眼托尔：“托尔，如果你的兄弟洛基见到你，会不会很开心？”

一旁的托尔微微一愣，脸上闪过黯淡神色，语气复杂：“我不知道，菲尔，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似乎是想到了菲尔好像也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兄弟，托尔凑到菲尔身旁：“你兄弟不听话，你会怎么做？”

菲尔瞥了眼托尔，率先走入幽暗通道，一边开口说道：“遇到不听话的兄弟，挥动拳头去感化他。”

托尔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他需要狠狠揍一顿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