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审判日

“四岁那年，我打断了街区人贩子的双腿，将他丢入了纽约市的车流之中。”

“五岁那年，我一脚踢爆了想要撕咬小孩的疯狗狗头。”

“六岁那年，我干掉了变态神父，并且轻易将他的残躯带上高空坠落摔成肉酱。”

“我觉着我做的都是正确的事。”

“人们总是将许多话说得冠冕堂皇，人们总是觉着自己无比高尚。”

“不少民众称呼我是恶魔，说我是疯子，称我为变态。”

“但我觉着，杀戮与欲望就像是洪水猛兽，当你打开那道闸门的时候，一切都会裹挟着你向着名为强权与霸道的道路上去。”

这里是华盛顿。

象征着美利坚军事圣地的五角大楼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不少穿着迷彩服的尸体倒在残垣断壁之下。

不少消息灵通的电视台在第一时间派出了他们的直升机。

无数观众以上帝视角观看着这场可怕的战斗。

弥漫的硝烟几乎要遍布整片草坪。

四分五裂的水泥石块零零碎碎洒在草坪各处。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托尼驾驶着马克战甲落在菲尔身后，警惕望着那头好似山状的红皮怪物：“我们该怎么办？”

弗瑞也拿着小手枪从残垣断壁后走出，站在了菲尔身后：“说吧，菲尔，我们都配合你。”

不知从什么时候，菲尔在降临的第一时间便成为了托尼与弗瑞的中心。

菲尔闭着眼。

他可以听到千米之外的观众在家中为自己加油的声音，他们担心家被怪物摧毁。

他也能听到一些路边的流浪汉对自己的谩骂声，这些家伙想要世界与他一起毁灭。

人类真是一种有趣的生物，菲尔在心中这么想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好在自己从未变过。

他要更加强大，他要更加璀璨耀眼，他要掌控一切。

此刻满是硝烟的战场之上。

红浩克那双赤红的眼眸死死盯着菲尔，他不打算在等下去了。

不管是钢铁侠，还是通过摄影机观看现场的所有人都为菲尔捏了一把汗。

相较于体格庞大一脸暴虐的红浩克，菲尔.帕克就像是一只渺小的，微不足道的蝼蚁。

所有人看到，红浩克开始冲锋了，他携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每走一步都会踏碎土地，碾碎草坪，带起狂暴的风浪，像是传说中的泰坦一般对着菲尔.帕克冲去。

大地在颤抖，无数碎石也在他迈出的每一步震颤。

“我们不动手吗？”斯塔克有些慌乱，他看着红浩克极速逼近，并且抬起了轮胎一般粗壮的巨大拳头。

在托尼的疑惑中，在弗瑞的迷茫中，在无数观众的期盼中。

他们看见菲尔动了。

他睁开眼，缓缓迈开双腿，一步一步，速度越来越快，像是一缕狂风向着红浩克冲去。

好似飞蛾扑火一般，宛如向着恶龙冲锋的勇士。

在万众瞩目下同样抬起了自己的右掌。

“他疯了！”

“这家伙，竟然想要和红浩克比力气！”

“祖国人会赢吗？”

“祖国人一定会赢的！”

“他要是输了怎么办？”

在一片质疑声中，菲尔对着红浩克举起的拳头一掌拍出。

拳掌相撞刹那，时间仿佛于此静止。

尼克.弗瑞听见了耳朵响起嗡鸣声，他疑惑扭头看向一旁的托尼，他对着托尼大声喊叫，但耳边只能听到愈发刺耳的嗡鸣声。

他扭过头又看向战场。

下一秒，时间仿佛恢复正常。

“轰！”

一道震耳欲聋的爆鸣于此处战场炸响，轰鸣的气浪瞬间掀翻托尼与弗瑞，将他们重重摔在地上。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托尼与弗瑞狼狈爬起身，连忙向着战场看去。

不光是他们，天空盘旋的直升机也非常迫切想要寻找合适的拍摄角度。

伴随着浓浓烟雾散去。

所有人终于看清了战场之中双方交手的盛况。

烟雾之中，一道人影依旧站在那一望无际的绿草地上。

所有人瞳孔微缩，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画面。

只见菲尔.帕克面无表情站在原地，而他的手上，赫然抓着一条赤红色的巨大手臂。

对方，竟然将红浩克的手臂硬生生扯了下来！

红浩克无比痛处，这个山岳一般的怪物口中喊出痛苦的嚎叫，断臂上不断喷洒着腥臭的绿色血液，两只大腿不断踉跄向后退去。

只是一击，就让这怪物心生恐惧退意。

“你，太吵闹了！”

菲尔丢掉那大的吓人的手臂，下一秒，他瞬间消失，再度出现已经是来到了红浩克的身前。

“啪！”

钢铁手臂扣住红浩克满是横肉的脖子，带着他一飞冲天。

一千米，五千米，一万米。

他们穿过蓝天，他们掠过浮云，周围的浮气都像是波浪一般向着四周扩散。

像是雷霆，像是暴雨。

转瞬之刻，菲尔便已经掐着断臂红浩克的脖子来到了万米高空之上。

冰冷的湿气红浩克的身体染上了一层冰霜，脚下的华盛顿特区也变成了一抹不起眼的小黑点。

怪物剧烈的挣扎着，但菲尔却云淡风轻看着红浩克：“我说，你有罪！”

菲尔放开了所有的限制，他让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拳：“迎接你的神罚。”

然后，举起拳头，对着红浩克的脑袋轰然砸落。

“轰！”

又是一阵剧烈的，轰鸣的爆颤之音。

那呼啸的拳头落在怪物的脑袋，狰狞的脑袋轰然炸开！

“哗啦啦！”

一大片绿色的血液被劲风裹挟着洒向脚下的城市，像是下起了一片绿色的血雨。

菲尔对着无头红浩克微微一笑：“再见。”

他松开手，任由那具庞然大物自万米高空陨落。

........

“会赢吗？”

这是弗瑞在心底的疑问，红浩克比浩克更加强大，也更加暴虐。

虽然有很大概率祖国人会赢，但也有小概率或许会输？

弗瑞总是要将所有的结果都计算在内。

托尼的战甲贾维斯发出冰冷通报：“先生，我检测到有未知物质正从高空坠落。”

托尼看着划过白日苍穹的那颗火焰流光，无奈道：“我看见了。”

坠落之焰轰然落在远处的五角大楼之间，没等众人反应又是一道流光紧随其后。

本就狼藉的废墟再度炸出一道冒着黑烟的坑洞。

一些胆大的记者鬼鬼祟祟向着坑洞靠近。

近了，再近一些，他们终于看清了黑烟内的景象。

那是一具无头的红色躯体，从万米高空坠落依旧完好无损，但脖子上的巨大豁口却证明这家伙死状凄惨。

一道人影正一只脚踩在那怪物巨大残躯胸口之上。

他双手抱胸，苍白披风随风摇曳，站在高空处俯视众人，好似神临于世。

记者们纷纷举起话筒，甚至有胆大的开始攀爬红浩克的尸体，想要第一个采访菲尔。

“菲尔先生，请问您是如何战胜红浩克的。”

“菲尔先生，请问你有什么向对民众们说的吗？”

“菲尔先生......”

“太吵了。”

菲尔在心中想到，他夺走一人手中的话筒。

目光落在一个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他透过镜头，对着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民众们说道：“我是祖国人。”

黑烟被生物力场驱散，太阳透过天穹洒落在报废的五角大楼之上，万千阳光打在他的身上。

菲尔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所有人说：“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没有人能审判我。”

他又指了指好似魔神一般狰狞的红浩克残躯：“因为......”

“我就是，人间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