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如面具之人

当面具戴久了，人或许也会忘掉自己本来的面目。

这里是神盾局。

菲尔与五大联盟达成协议之后，发布会迅速定在了第二天。

少年依靠着栏杆，看着下方的纽约市。

距离召开记者发布会还有一分钟。

菲尔静静望着窗外的风景。

他想到了很多。

从最开始的一名普通中城高中学生，再到如今有资格坐在世界这张“牌桌”上下棋。

他的这条路算什么呢？

他救了许多人，也干掉了很多人。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善与恶，好与坏，对与错。

世界是黑还是白？

尽管自己的性格一向冷漠，但有的时候，菲尔也会思考这些虚无的问题。

在他的身后则是发布会大厅。

无数人在有序忙碌着，就像是蚁巢的工蚁尽职尽责。

“领袖，我们该进去了。”

皮尔斯走出大厅恭敬低着脑袋，走到了菲尔身后：“发布会要开始了。”

“走吧。”

菲尔笑了笑，丢掉手中的树叶，转身向着大厅走去。

他不会受困于这些幼稚的对错问题。

他的道路很简单：我认为对的就是对，我认为错的就是错。

........

无数支摄像机架在大厅各处。

观众席上座无虚席。

不少神通广大的人都知道今天将会有大事发生。

有权有势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他们要见证历史。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每一分每一秒在流逝。

隐藏在人群中的娜塔莎特工神色紧张。

女人沉默垂着脑袋。

她的脑子里想到前不久弗瑞告诉她的事情：菲尔.帕克不对劲，如果我死了，请你寻找合适的机会曝光他，让菲尔.帕克身败名裂！

弗瑞交给了娜塔莎一些东西，一些可以让菲尔形象破碎的东西。

娜塔莎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着。

如果真相被拆穿，菲尔.帕克会如何应对呢？

他是束手就擒，还是大杀特杀。

每个人都在等待。

突然，那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

无数人扭过头去。

他们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直到他们看见，那穿着熟悉的黑色战衣，披着披风的人影闲庭信步走了进来。

似乎对于接下来的会议他根本不在乎，像是来旅游？来参观？

菲尔看着众人。

下一秒。

每个人都把他们的屁股从椅子上抬起来。

他们举起手。

“哗啦啦！”

每个人都在拼命拍手。

欢呼声，喝彩声齐聚一堂。

菲尔想到了一句话。

当你成功之时，所见到的都是和善与笑脸。

菲尔继续走着，他走过修长的过道，走到发言台上，他的目光扫过下方一双双或是崇拜，或是惊讶，又或者忌惮的眼睛。

迎着一双双目光。

菲尔缓缓靠近话筒，他轻声说道：“各位早上好。”

全场静了下来，人们纷纷坐下身，看着菲尔。

他们看到那年轻人笑着说道：“也许我应该发表一些感谢上帝感谢民众之类的话，但我想用一句话来作为今天的开场白。”

“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

“民众们说要有神，于是便有了我。”

何等狂傲的话语，引得会场不少人表情变化，但更多的则是欢呼。

人们崇拜强者，人们追随强者。

而菲尔.帕克，无疑就是强者！

“今天我想说的只有一件事。”

“在面对日益增多的宇宙威胁，我将成立一个名为“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组织。”

“如果你认为如果自己具备强大的能力，可以访问我们的网站进行申请。”

说完这句话，菲尔笑了笑，目光扫过众人：“谁还有疑问？”

没有人回应。

而就在所有人都在沉默的时候，一张白皙的手臂却是举了起来：“我有疑问！”

不少人将目光投向角落。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人摘掉了帽子，露出一身酒红色的长发。

不少见到女人面容的人纷纷议论纷纷。

娜塔莎深吸一口气，看着看台上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说：“菲尔.帕克，你只是一个杀人恶魔，根本不配成为超级英雄，善良只是你的面具！”

她按下手上的按钮，下一秒，四周的大屏幕开始播放片段。

菲尔在地狱厨房杀戮。

以及，前不久他在列车上当着众人的面干掉了一个性格恶劣的男人。

“你承认你有罪吗？！”娜塔莎握紧拳头，向着菲尔发出了灵魂拷问：“你杀死了这些无辜的民众！”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到了。

画面中冷漠用热视线的菲尔与现在一脸微笑的菲尔似乎根本不是一个人。

“难道祖国人真的私下里是个疯子！”

迎着一双双的目光，迎着一个个期盼。

菲尔笑了，他两手一摊：“我不觉着自己有罪。”

他向前一步，木头做成的发言台被他轻易撞碎，他悠闲走到了大厅的正中心位置，让无数摄像机都能拍到他的脸。

菲尔面带微笑看向观众席，笑着说道：“首先，第一个画面中的一群黑帮，他们每个人都是重刑犯，他们身上背负着无数条人命，我杀了他们，是为上帝除去祸害。”

“至于第二个男人？我事前调查过他，他是一个家暴男，而且还是一个诈骗犯，将不少男人诈骗到妻离子散。”

“他，也死有余辜。”

娜塔莎万万没想到，菲尔竟然反驳得有理有据，她握紧拳头：“那巴顿特工的死呢？是你杀了巴顿特工！”

屏幕上再度播放视频。

视频中巴顿对菲尔射出弓箭，下一秒，男人就被撞成了一团血雾。

菲尔耸肩：“很遗憾，那是因为巴顿特工叛变了！”

“这一点，史蒂夫可以为我作证。”

观众席上的史蒂夫面无表情站起身，对着众人点点头：“没错，巴顿特工叛变了。”

人们见到美国队长为菲尔作证，立马相信了一大半。

娜塔莎简直要被菲尔的无耻给气笑了。

“很好，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弗瑞特工去哪了？！”

“很抱歉，弗瑞特工被巴顿杀掉了。”

菲尔咧嘴一笑：“现在，娜塔莎特工，我怀疑你或许也背叛了神盾局。”

女人回过神，才发现不少特工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团团包围。

“该死的！”

娜塔莎咬着牙按下口袋里的引爆器。

“轰！”

一阵灼热的火光轰碎玻璃，女人像是一头矫捷的猎豹跳出窗外消失。

“真遗憾。”

于火药浓烟中，菲尔一脸遗憾看着远处打开滑翔伞的人影：“娜塔莎特工由于背叛神盾局，并且意图制造恐怖袭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菲尔的双眸泛起炽热的红光：“现决定，当场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