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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举的告示,贴遍了全国各个州县,同时也轰动了全国各个州县。
鄙视者有之,心动者有之,更有那浑水摸鱼者……
总之,纵观整个陈国,全国各个州县中,都有一批人开始了准备。
或者准备启程赴京,或者按照那告示上的武举项目细则,针对的强化练。
不管这批人出于什么目的,或为了奖金,或为了混路费,或为了加入神雷军,闯出一番事业等等。
反正他们都开始行动了!
祝修远的目的也达到了!
武举这事儿,京城中更是议不断,话题度居高不下。
民间百姓,或者朝堂百官,无不衷与此,一时间将此事炒得沸沸扬扬,比地方州县更加闹。
对民间普通百姓来说,大部分都只惊诧于那高额的奖金,还有盘缠路费的补偿……
而对于朝堂百官来说,就连文官序列中的“领头羊”,国相李忠,他都绝口不提此事。
但祝修远得罪过的人实在太多,还是有些文官自发上奏,将武举批得一无是处……
但是他们的奏折送进宫里,陈皇就连看都没看一眼。
全被尤贵妃仍进火堆里烧了,化为一抔余烬……
至于武官那边,则相对闹得多。
虽有钟山王警告过,不要阻扰武举的举办,并且钟山王还曾公开喊了话,说要大力支持武举。
但是,武举对各军各营中的各级将官来说,那真是一个害人的东西,除之而后快。
他们自利益受损,根本顾不得钟山王的警告了,纷纷组团暗中搞小动作。
暂归祝修远指挥的六千五百人,其中也出了几个刺头,公然违抗祝修远的命令,在那捣乱。
后来钟山王代表陈皇亲自出马,抓了这几人,当着众位将士的面,将之斩首,以正军法!
如此一来,这事儿才算平息。
……
这几,祝修远除了忙碌武举筹备之事,也抽空去了趟皇庄内府。
那内府位于皇城内,紫城外,在紫城的西侧。
陈皇赐给祝修远的“度支”腰牌,拥有随意出入皇城的功能,去内府自然是小事一桩。
但不能凭此腰牌进紫城。
若要进紫城,需得凭借另外一块腰牌,并且需要小太监贴跟随方可。
话说回来,祝修远去皇庄内府,他是干什么去了呢?
他是去了解一桩“恩怨”!
前江宁织造局大使,也就是罗定之父,因前次的案件入罪,整个罗家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们的家产,也早已被抄没入库。
其中,就包括祝修远故意导罗定购买的众多酒楼!
罗定购买这些酒楼时,曾花了大价钱,但是现在,祝修远亲自去了一趟内府,花了小价钱将之赎了回来。
主官内府的大太监甲午,自然乐于做这个人。
这只是一件小事!
通过这番“倒卖”的作,祝修远其实没有赚到很多钱,至少相比于陈皇给他的赏赐,这点钱真的只够塞牙缝。
但是,这也了结了他心中的一段恩怨……
从皇城出来后,祝修远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感觉天空都明亮了许多。
不过,那罗定已然伏诛,他是看不到祝修远“如此嚣张”的一幕了!
话说罗定一家牵扯进去的这个案子,是继“他国细作案”、“神雷军大营案”之后的又一个大案。
本案牵扯进去的官吏之多,超过了前两案的总和!
光砍头就砍掉了一千余人。
其余诸如流放、囚、罚没梨花宫为奴者,更是不可计数……
那刑狱司的少司寇大人,果然没令祝修远“失望”!
此案虽是作为江宁县县令的董诚挑起的,但这种大案要案,最终判决却是由刑狱司进行……
此次大案,京中百姓称之为“江宁织造局案”!
“他国细作案”、“神雷军大营案”、“江宁织造局案”,这三大案,彻底奠定了祝修远“灾星”的名头!
不过,这“灾星”的铁帽子虽然犹如紧箍咒,彻底“长”在祝修远头上了,轻易不能取下。
可是祝修远如今在朝中的况,却比以前更好了,混得更开了!
据祝修远与岳父大人董诚讨论分析,得出如下几个原因:
其一:来自陈皇和尤贵妃的双重重视,祝修远几乎成了陈皇与尤贵妃边的大红人。自然无人敢惹。
其二:满朝文武,被祝修远这三大案“犁”了一遍后,大部分看祝修远不顺眼的官吏,都被牵扯进去了,他们早已家破人亡!
其三:文官序列中的国相李忠,虽隐隐不喜祝修远,但并未动用手里的权势找祝修远的麻烦。各中缘由,众人不得而知。另外,文官第二的杨廷玉与江城伯府关系密切。
其四:京中诸武将虽不满武举之策,但有钟山王镇压着,没有人再敢在明面上反对。
其五: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世事无常,经那三大案的横扫过后,朝中官员可以说说是大面积“更新换代”了!
这些新上任的官员,因为多重原因,他们宁愿做中间派,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招惹祝修远,也没理由恨他。
相反,他们还得感谢祝修远,让他们坐上如今的官位。
只不过如今朝中局势不明,他们不好轻易站队,大部分人都在观察。
……
可以说,祝修远已在京城,或者说已在朝堂中站稳了脚跟。
不过岳父大人谨慎分析一番后,认为要重点提防国相大人李忠。
祝修远也赞同。
因为那三大案所牵扯进去的,大部分是文官,是李忠的手下。
可是李忠却无动于衷,没有明显的报复之举,这就让人奇怪了。
他到底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呢?还是让步了?
毕竟,如今的祝修远可是陈皇与尤贵妃边的红人,炙手可,风头正劲,几乎无人敢惹!
那国相大人不显山不露水,实在让人看不透他的路数,就连董诚这种“老油条”都摸不准。
……
国相府。
让祝修远和董诚想不明白的国相大人李忠,正在府中招待他的外孙——
金陵王与会稽王。
“段儿,言儿,江宁织造局大使之子罗定,主动去招惹那灾星,是你们指示的吧?”
宴席刚刚结束,众人还在饭桌上,那李忠就开始说话了。
他满脸严肃,一幅说教的口吻。
他话中的“段儿”,是指金陵王,其名为“刘段”。
“言儿”则是指会稽王,其名为“刘言”。
“外公……”金陵王和会稽王纷纷底下头去。
他这一步棋可谓是臭棋!
本想借罗定羞辱一番祝修远的,结果……
那祝修远却把罗定一家都干倒了,还牵连进去这么多人。
失败啊!
所以金陵王两兄弟一听李忠问及此事,心中羞愧,他们都抬不起头来。
“段儿,言儿!”李忠恨铁不成钢,“我早就给你们两个说过,不要轻易挑起事端。现如今,朝中有那妖妇横行,你们母后如在火窟,你们两兄弟的处境也十分糟糕……”
“这种时候,你们等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当需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可是你们,不仅挑起了事端,而且惹谁不好,还偏偏去惹那灾星!”
“那灾星正当得宠,气焰滔天,现在不是动他的时候!你们看看,你们为泄小愤,误了多少文武官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