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鹭看着怒火中烧的男人,瑟缩了一下。
她是真不知道当时是这样的场景,那天她隔的有点距离,又有那几个女人添油加醋的误导,当听到这段音频时,她的血液都凝固了,哪能注意到后来池白墨一直没在。
她又看不到当时的情景,还以为他是坐在那里放任他们玩笑,甚至音频没录到的时候,他是不是还加入了讨论。
这会儿被池白墨怒目光盯视的有点心虚,柳白鹭缩了缩脖子,咬着唇。
“就算如此,他们也是你的朋友啊……就得你背锅!”
见她还嘴硬,池白墨拿手机拍了下她的脸。
“柳白鹭,你可别忘记了,当初是你选的这条路,怎么?现在后悔了,想我带你出去,宣布你是我的正牌女朋友,让他们嘴上都放尊重些?”
他语气嘲讽,柳白鹭脸色有些白。
什么叫当初是她选的路?
她选的是一拍两散,各不相干,要不是他用手段逼迫她,让她走投无路,她会这样屈从?
狗东西,竟然还颠倒是非!
柳白鹭那点心虚又消失了,只觉气的浑身难受,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她猛的起身来不及下床,抱着池白墨直接吐了男人一身。
池白墨,“……”
虽然柳白鹭刚刚已经吐过一次,胃里空空,吐的都是苦胆汁,可是沿着西装裤往下流,也让池白墨浑身僵硬,俊颜铁青,却也无可奈何。
柳白鹭吐过倒觉得略好受了点,靠回床上,还抽了一张纸巾擦拭了两下唇角,她抬眼瞥向僵站在那里的男人。
“我可以赔你一身衣服的。”
“呵……”
池白墨冷笑一声,转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柳白鹭看着他还显得有些僵硬的背影,心里也舒畅的多了,想到他发给她的那个道歉视频,她到底开口道。
“那个,确实是我冤枉了你,我把说你恶心没品的话收回来。”
池白墨没回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另外想想怎么道歉!”
他说完,拉开了浴室门进去了。
浴池门砰的一声关上,柳白鹭心跳跟着震了震。
她唇角略扬了下,很快拉平,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池白墨从浴室出来,腿上西裤湿哒哒的贴着大腿肌肉,狼狈的不行,看到病床上躺着睡的倒是舒坦的女人,脸色愈发黑了。
他上前,拿了手机打电话让柳白鹭的经济人去买替换的衣服送过来,挂了电话,这才重新看向了床上的柳白鹭。
这女人此刻睡的无知无觉,倒看着可爱的多,没了平时的张牙舞爪,那点病容也显现了出来。
大概是拍戏辛苦,人瘦了两圈,五官和轮廓都更为清晰立体,想到这女人刚刚吐了下,竟然也不漱口也没洗脸,就这么睡了,池白墨嫌弃的往病床旁站了站。
她这是多不把他当男人,才能在他面前这么不讲究?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这样不修边幅,怕是心里盼着他早点嫌弃厌恶了,好放她自由吧?
呵,想的美!
池白墨眸光冷了一瞬,拎起旁边放着的毛巾进了浴室。
他给柳白鹭擦了擦脸,又掀开被子解开了女人身上的戏服腰带,一点点剥落脱掉。
看得出这女人拍戏倒是敬业拼命的很,手臂和腰上都是吊威亚磨出的伤,这女人也是糙的很。
那淤青一看就是没好好处理过的,落在白皙皮肉上看着令人直蹙眉。
池白墨按了呼叫铃,叫护士送了一瓶红花油,给柳白鹭涂抹揉搓开,处理好腰和手臂,才去脱女人身上的黑色长裤。
柳白鹭大概是太难受劳累,睡的死沉死沉的,他这样折腾,这女人竟然都没醒来。
池白墨感觉自己像个护工,还是倒贴工资,忍受雇主坏脾气的那种。
裤子脱了点,便卡到了臀部,池白墨索性长臂捞起女人的腰将人半抱了起来,拉着裤子往下扯。
而病房门被推开,经纪人陈韵拎着一个衣服袋子和温暖暖一起出现在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柳白鹭上身被剥的只剩内衣,身上青青紫紫的,而池白墨竟然还在扯女人的裤子,男人的西装裤上还有些可疑的痕迹。
陈韵握着门把手,惊愣在那里,简直不知道是该阻止还是该当没看到了。
温暖暖刚刚一直等在外面,隐约听到了一点争执声,她是有些担心,所以才趁着陈韵来送衣服往里看一眼。
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狂野的一幕,一开始她也以为是池白墨在欺负柳白鹭,但是很快闻到了红花油的味道,再加上想到柳白鹭那丫头的脾气,就不是个会吃亏让人欺负的。
她反应过来,忙扯了下陈韵,拉上了病房门。
走廊上,温暖暖和陈韵相顾无言,都有点尴尬。
陈韵捏着衣服袋子的手紧了紧,有些懊恼,她也是蠢,当经纪人管艺人管多了,竟然忘记了这位和老板的关系可是不一般,不能等同于其她的女艺人。
以后真的是,得多加注意一些。..
尴尬的氛围在蔓延,病房门被推开,池白墨衣服还湿着打开了病房门,冲陈韵道。
“衣服。”
陈韵忙将手中袋子递过去,笑的有些僵硬。
“这医院附近没有大的商场,因为老板说快点因此就只买了一套寻常的运动装……”
池白墨也不在意,略点了下头就又关上了病房门。
没片刻,他再打开门时,已经换好了衣服。
一套连帽运动服穿在他身上,人衬衣服,也是挺括的不行,显得比刚刚正装的样子好亲近不少。
他看向温暖暖,“嫂子,病号服我给她换好了,她脑袋上的发套不知道怎么弄,你帮她收拾一下吧,麻烦了。”
温暖暖点头,“应该的。”
她从池白墨的身边走进去,虽然手里没有拿卸妆的工作,但是她也自有办法将柳白鹭脸上的妆和头套都清理干净,卸了下来。
想到头套戴久了头皮会难受的很,温暖暖正准备给柳白鹭按摩一下头皮,抬眸才发现池白墨竟然没走,还斜依着床尾,懒散站在那里。
温暖暖心思微动,看着他道。
“这个假发套粘的太紧,还重的很,该给她按摩下头皮的,但是我也不会手法,关键白鹭她还脑震荡了,我乱给她按会不会加重病情啊,池医生?”
意思很明确,希望池白墨来做这个活儿。
温暖暖也想看一看,池白墨对柳白鹭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