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找着那座堡垒,那也接近了。
白毛熊的话让罗夜得到了启发,找到了灵感。
作为穿越过来的人,对空间的变化敏感度更高,他又一次想起那晚上的那束光,跟踪犸灵接近堡垒的时候出现的光芒,以及逃跑时大雾弥漫的场景。
“难道真的需要找个人扔下去一辩真伪?”
罗夜坐在办公椅子上,自言自语,坐在沙发上的屠格涅夫瞥他一眼,“我是不相信白毛熊的谎话,也没人相信,只有你这个傻瓜相信他的话,还浪费宝贵的航空汽油,他们的地图都是假的,是废纸,我们应该换个方向寻找,别死在一棵树上。”
“地图应该不会有错的。”
“好,就算地图是没错的,你打算找什么人往下跳,有谁愿意往下跳,是不是他一跳下去,那座德军堡垒就立刻呈现在我们眼前呢?”
罗夜想过这个问题。
“跳了才知道。”
“跳下去死路一条,崖底下那么多岩石,神跳下去也会摔死。”
“我还是想试一试。”
“找到能往下跳的人,这是前提条件,你去哪里找这样的人?”
办公室外,独眼走进来,他听到了这句话,“我有个好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说说看!”
“找死囚犯,肯定行的,反正都要死了,让他释放出最后的能量,为这个社会赎罪。”
罗夜眼睛一亮,一瞬间又摇头,“这太不人道了,不行,打消这个念头,立刻打消。”
屠格涅夫歪歪头,“独眼,想不到你除了嘴巴贱,还是有点头脑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可以一试,捉拿产品一号是头等大事,这是俄罗斯调查委员会督办的案子,在俄罗斯境内,没什么案件比捉拿犸灵重要!为了国家利益,牺牲一个本该枪决的死囚根本不算什么,换个死法罢了,美国人不是喜欢用电刑结束死囚的小命,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换个方式,立刻行动,罗夜,我们立刻去找纳克鲁斯局长,县城的附近有监狱,里边有重犯,走,走,快走。”
罗夜还懒洋洋的躺在柔软的椅子中,被屠格涅夫两只手抓着肩膀提起来。
“绑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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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警察局,纳克鲁斯局长办公室。
“要死囚,你们要多少?”
“先要一个。”
“靠谱吗,这事,我怎么觉得太荒唐了?”
“不管荒唐不荒唐,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进入办公室内后,罗夜基本不怎么说话,屠格涅夫和纳克鲁斯在对话。
“罗夜,你的意见。”
“我反对,不人道,要是把他弄去当雇佣兵,那还算凑合。”
“屠格涅夫是对的,只要是为了产品一号的案子,为了逮捕那该死的魔头,不惜一切代价,这是国家利益。”
屠格涅夫两个小时前,还对白毛熊的说法不屑一顾,现在火急火燎,兴趣大增,罗夜怀疑这小子上辈子莫非是个刽子手。
“既然你们都同意,那行吧,按照你们说的做。”
“死囚,我找,事情得保密!”
“明白,局长想找什么样的死囚?”
“我已经有人选了,那家伙是个狠角色,身份和屠格涅夫相近,也当过特警,枪法神奇,奸杀四个女人,追捕图中又干掉了四个追捕人员,入狱后两次差点越狱,越狱的过程中又掐死了一名男狱警,奸杀了一名女狱警,这种人死十次都不够,就他了!但我警告你们,这个人心思缜密,狠毒狡诈,身手不凡,他比黑手党头目还难对付,决不能掉以轻心。”
“他叫什么?”
“萨姆洛夫。”
从县警局回去的路上,“队长,萨姆洛夫不会是你们地狱火特警队的成员吧。”
“你想挨揍吗?”
“方向盘在我手上,你试试看。”
屠格涅夫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忽然笑道:“我这么做,你能理解吗?”
“理解,为了抓住产品一号,你走火入魔了。”
“死囚明早押到,今晚好好休息。”
入夜,罗夜正在办公室内发呆,计划实行的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克丽丝穿着睡衣走进来。
“房门重新修整,加固了,屠格涅夫不可能再一脚踹开。”
克丽丝一进来坐在罗夜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你看起来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没有。”
“我的魅力这么快就消失了,不会吧。”
罗夜笑了笑,捏捏她的白嫩的快出水的脸蛋,“每次你献殷勤的时候,必定有要求,又想买什么?”
“你真是聪明勒,买什么还没想好,我在账户上预支了一点。”
“多少?”
“查账一样,需要问的那么清楚吗,亲爱的——”
克丽丝两只手一拉,睡衣脱落。
“你真的像头发青的母奶牛。”
“是嘛,那我撑死你!”
克丽丝进办公室后,门外,独眼和盘子在偷听,房屋内的那对男女的对话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等差不多的时候,独眼来到女警宿舍。
伊琳娜站长房门口,独眼嘀嘀咕咕在她耳边说了一通,伊琳娜神情复杂,最后笑起来道:“我那外甥还真的能搞定她?”
“不是应该,是完全可以的,克丽丝嗷叫起来很吓人,整个警察局的人都听得见。”
“是吗,我怎么就没听见呢?”
————
早上八点,三辆警车开到了镇警察局的大门前,黑河豚监狱的监狱长柯利弗德·霍尔摩斯从第一辆警车下来。
“你就是罗夜?”
“是的,我就是,长官好!”
罗夜一早在警察局的门口等候,他敬了个礼,屠格尼夫纹丝不动,当监狱长没来,这个监狱长的警衔还没他高。
监狱长回礼,“这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相信纳克鲁斯局长已经介绍了他的情况,我只说一点,黑河豚监狱是西伯利亚最结实的监狱,有最严密的看守制度,铁丝网,警犬,狙击塔数不清,牢房的铁栏栅比手臂还粗,就这样他还差点跑了,人,我交到你手上,跑了,那是你的责任,签字吧。”
监狱长亲手将囚犯移交的红色文件递给罗夜。
罗夜扫了一眼,接过监狱长递来的钢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最后那辆警车,如同一辆装甲车,一个人被四名狱警押解过来,手臂反绑着,双手铐着手铐,双脚套着沉重的脚链。
他的脸被黑布蒙着,嘴巴被胶布缠绕,露出两只大鼻孔。
监狱长移交犯人后带着人立刻离开,一刻也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