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不行啊!”
几番尝试均告失败后,武良辰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五禽拳为动,混元桩则属静,所以二者很难统一到一起。
不过武良辰也不着急,毕竟有了融合四步拳跟十二路追风腿这个成功例子在先,其余的无非就是时间和契机问题而已。
而就在武良辰收功回家的时候,这位严公子的得力干将高凯正皱着眉头听手下的禀报。
“你说这个赵辉下午什么都没干,就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去逛窑子了?”
“是,我亲眼见着他从澡堂子出来后便直奔那三不管,然后进了一家窑子,再没出来。”
高凯紧皱眉头,沉思不语。
这时旁边有人说话了,“哼,要我说表哥你就不该信这个所谓的醉眼神鹰,他要真有那么大本事,还至于落魄成那样?”
“你先下去吧,记得继续派人暗中跟踪他。”高凯没有答话,而是让手下先下去了。
而后他转过头来看向说话之人,“这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你也不必这么说他,且看看三天之后到底什么个情况吧。”
朱超冷哼一声,满脸的怨气。
高凯太了解自己这个表弟了,知道他肯定还在为刚刚的事而耿耿于怀,不禁叹了口气道。
“行了超子,我知道你心中很不满,可严公子都发话了,你又能如何?”
“表哥,我恨的不是严公子,而是严雨荷这个骚娘们,妈的,在武馆的时候整天对着我搔首弄姿,欲拒还迎的时候怎么不说我缠着她?”朱超恶狠狠的言道。
他今天被表哥高凯喊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让自己日后不要再去招惹那严雨荷。
当时朱超还有些懵逼,因为就在昨天他跟那严雨荷还好好的,甚至严雨荷还说过几天要跟自己单独吃顿饭。
这令朱超很是振奋,毕竟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
他认为严雨荷既然答应跟自己出去吃饭了,那就意味着自己有机会了。
可没想到仅仅一天之后,事实便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这个严雨荷居然在她哥面前说自己缠着她,这怎能不令朱超为之恼火。
高凯又叹了口气,“那你又能如何?当初我就告诉过你,严雨荷这个女人招惹不得,你偏不听,结果现在怎样?”
“哥,我这不是为了更进一步吗,若是真能搭上严雨荷这条线,那不但我下辈子吃喝不愁,连带着你的地位也得水涨船高啊。”朱超言道。
“你太痴心妄想了,你以为在严宗泰这些人眼中,你我是什么?”
“是什么?”
“我们不过是比普通人稍微厉害点的奴才罢了,有价值的时候就对你态度好点,一旦做的稍差,那就是一通狂风暴雨。”
说这话时,高凯抚摸着自己额头上的伤疤,脸色有些阴沉。
朱超也闭嘴了。
因为他也知道表哥说的都是实情,可正因如此,他才愈发感到憋屈。
“行了,就当我之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走了,去城里找个娘们泄泄火。”朱超很是郁闷的站起身来言道。
“站住!”高凯赶紧喝止道。
“怎么了?”
“最近你可不要再去做这种事了,要知道如今官面以及各方势力可都死死盯着呢,再加上躲在暗处的无情道,所以地面上很不太平,你这时候要去做花案,万一被抓住了,那就麻烦了。”
原来这个朱超表面上是长风武馆的一个弟子,实际背地里却经常做些杀人越货,采花盗柳的勾当。
但因为其手段颇为高明,再加上受辱的女子都是良家,为了名声不敢声张,所以屡屡得手,却从未案发过。
对此高凯当然是心知肚明,但之前从未阻止过。
不仅如此,有时候有一些不方便自己露面的脏活,他就会将其交给朱超去做。
但如今不一样,天知道现在定海卫里来了多少高手,万一案发,那不但朱超完蛋,连自己也要跟着受牵连。
所以高凯才会赶紧告诫。
朱超闻言心中更郁闷了。
他本来已经物色好了一个良家女子,甚至都已经踩好点了,就等着今晚过去享用呢,结果却又落了空。
但他又不敢不听高凯的话,最终只能无奈点头。
“我知道了表哥,我不去作案,我去三不管那找个窑姐泄泄火总行了吧。”
“嗯,这还可以,去吧,记得不要惹事。”
朱超意兴阑珊的离开了。
而就在同一时刻,在三不管里面的一家妓馆会所之中,赵辉终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厚厚一沓纸,上面写满了名字,后面还跟着每个人的年龄住址。
“都在这了吗?”赵辉问道。
“嗯,基本没有遗漏了,你要的关于五福堂车行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一名相貌普通,身高普通,丢进大街瞬间就能消失在人群中的中年男子言道。
“好,果然不愧是专业的,做事就是快!”赵辉略翻了翻,发现记载的很是详细,不由赞叹道。
男子呵呵一乐,“这东西又不难查,唯一麻烦的就是太过琐碎而已。但对我们来说,这不过是最基本的功课罢了。”
赵辉点点头,随后拿出一摞银元放在了桌上,“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男子笑眯眯的将银元收起来。
这时赵辉起身便要走。
男子却突然喊住了他,“赵爷!”
“嗯?”赵辉回头看向男子。
“按理说干我们这行本不该多嘴的,但您是老主顾了,所以我奉劝您一句话,最近的定海卫可是很不太平,所以您查案的时候也得小点心。”
“万一涉及到江湖势力,那可就麻烦了!”男子说罢,不等赵辉回话,转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赵辉心中一凛,知道作为专业的情报贩子,这个男人绝不会无的放矢。
莫非这件事真跟无情道有关?
但随即赵辉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判断。
这件事应该不会是无情道的人干的,而是来自一个熟知五福堂车行内部情况的人。
想到这,赵辉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