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棋差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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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焚岚月在黑市那边谈好价钱，将黄金全数交易成日元，存入诺瓦办的不记名账户当中。

可惜白川铭在这两天里没什么修炼的进展，不过她倒是没什么苦恼的资格，因为杉然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文职工作，现在正在和CCG那边述职当中。

“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超人类班当时正在试图逮捕笛口母女二人，但在途中遭遇青铜树组织的S级喰种，白鸟搜查官在战斗中英勇殉职，牺牲前疑似爆发了新的超自然能力，与那名赫者化的喰种一同消失，而我们的时间也因为不明原因，从而跳过了四十八小时的时间。”

上司听完杉然的报告，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最终这些质疑还是化作一声叹息，“你们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既然暂时没有其他证据的话，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请您放心，虽然我们失去了一名同伴，”杉然不由得停顿了一下，脸色恰到好处地变得阴沉，“但我保证我们还是可以继续进行搜查工作的。”

“顺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您为白鸟搜查官发布寻人启事，暂时他的下落暂时定义为失踪，拜托了。”

见杉然演得如此惟妙惟肖，上司也信以为真，于是就同意了他的请求，得到回复的杉然便在打过招呼后，自行离开了办公室。

杉然离开办公室后，马不停蹄地跑去后勤部，就在他前往后勤部的同时，焚岚月正好从黑市回到CCG大楼，“川铭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白川铭接住扑过来的焚岚月，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应该已经把黄金交易出去了吧？”

“当然啦~”焚岚月一边说着，一边在白川铭怀里蹭了蹭，“说起来，其他人都去哪了？”

白川铭思索片刻，然后回答道：“杉然去上级那边述职了，叶寒他们现在在训练场里。”

“这样啊。”焚岚月点了点头，和白川铭稍微腻上一会后，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见杉然等人还未回来，白川铭在修炼之余也感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会凭空跳过两天呢？明明在比奇堡和尸兄这两场回归的时候，时间都没有任何变化，莫非……”

白川铭想起白鸟在主神空间中闪烁的画面，不禁怀疑起他的行为，“诺瓦，麻烦你去查找一下白鸟打过的电话，根据GPS定位他打电话的地址再骇入附近的网络查找他的信息，再让姐姐带上一些机械蝴蝶监控一下。”

“没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太阳已经悬挂在头顶上，就连杉然都带着其他人从训练场回来的时候，诺瓦才将她查询到的消息告诉白川铭，“白鸟刚才拨打了古董咖啡厅的座机电话，已经通知白川有纪去释放机械蝴蝶。”

然而，仅仅在白川有纪部署完机械蝴蝶的五分钟后，白鸟的信号突然从诺瓦的监控中消失，得知这一消息的白川铭不由得沉思道，“关机了嘛……那只能麻烦诺瓦你注意一下跟古董咖啡厅联络的电话了，还有那些和咖啡厅店员联络的私人电话。”

没等白川铭松一口气，训练完毕的杉然又找上了她，“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收集一下喰种餐厅的情报，根据原作来推断，那里每次聚集喰种的数量多达上百头，如果能将喰种餐厅的情报交给CCG，并且组织一场大规模清缴作战的话，对于目前的我们来说是快速积累功绩的好办法。”

“无妨，你可以吩咐驻入你手机的诺瓦去做。”白川铭闻言摆了摆手，这种事情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人工智能诺瓦了。

“那我就放手去做咯。”

白川铭对杉然还是十分放心的，看着杉然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她默默想道：“嗯，似乎随着诺瓦展开能力，也需要提前考虑一下其它问题了。”

“诺瓦，该设置一下权限了。”

“最高权限者——诺瓦，次一级权限者——白川铭、白川有纪，相同权限者，可以互相干扰指令，并且相互抵消，同等权限者可以相互得知对方指令，可查阅次级权限者指令，诺瓦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没有问题。”

得到诺瓦的回答后，白川铭便自顾自地继续修炼二虎流的内容，或许是因为对二阶基因锁的运用还不够熟练，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多少进展。

“喰种餐厅剿灭战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只要等月山下一次开设宴会，就能拿到足以让CCG出动的决定性证据。”

杉然的话语将白川铭的思绪从修炼中拉回现实，三天时间过去，也是时候该干点正事了，于是她将自己的证件交到白川有纪手中，让白川有纪拿着证件和银行卡去买一部手机和一份饼干，再带上先前为古董咖啡厅准备的礼盒前往那里。

“那个——大家，打扰了。”

白川有纪推门而入，一下子打破了咖啡厅内宁静的氛围，店员们纷纷看向她，其中有人问道：“请问你是？”

白川有纪闻言挥了挥手上的礼盒，“那个……不要这样看我啦，我被别人使唤来的（白某），而且我其实也是喰种，”她说着便摘下脑袋上的兜帽，露出两只血红的赫眼，“你看，还有就是，杉然搜查官和白川铭搜查官为您送上谢礼。”

“既然是这样，那礼物我们就收下了。”

听见店长的回复，一旁的店员便上前接过白川有纪带来的礼盒，白川有纪笑着吃了些饼干，随后要了一杯自来水咕噜噜地喝下，长呼一口气后露出满足的笑容道，“里面是喰种可以食用的肉，不过不是人肉。”

“你们都看到了，我是喰种，可是我刚才吃下了人类的食物，可以正常地品味到人类食物的味道，不必须非得使用人肉。如果你们不信，我这里其实还有牛肉，可以给你们演示。”

店员们纷纷露出质疑的神情，并向她问道：“你难道是半喰种吗？”

见店里的人都不信，白川有纪再次露出那对赫眼，待他们确认后继续说道，“喏，怎么样？相信了吧？而且那份肉也是真的，对不起，在开始继续聊天之前还请我向你们道歉，因为我本身拿着这份礼物前来，并不是但但为了道谢。拿着这种具备特殊意义的礼物，连送礼的机会都要拿来使用。”

“那就说出你的来意吧。”店长一边回应，一边微微眯起眼睛。

“这么直接啊……”白川有纪尴尬地挠了挠脸颊，“那就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白川有纪，如你所见，我长成这样，”她在裤兜里面翻找了一下，便掏出先前白川铭借给她的证件，展示出去，“你看，我是她的姐姐呦~”

看见白川有纪这副架势，芳村店长明白她肯定是会讲出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情了，连忙和店员们一块把她拽到店里的房间，以免隔墙有耳。

“咳咳，那我继续讲啦，她是CCG超人类班的领队，白川铭，超人类班很清楚古董咖啡厅的事情，所以这次我代替超人类班前来，应该就能说明很多事情了吧，所以就略过那些麻烦的部分了。”

“我或许是这个世界的特例呢，能够正常食用人类的食物，能够感觉到美味，不需要食用人肉，不会感到食肉的冲动，而且是和人类出生在同一个屋檐下。因此我到目前为止很少有人知道我是喰种呢。”

“不信的话你也可以在数据库里面找到属于我的档案信息的，就是一个普通的CCG搜查官家属而已。不过啊，虽然属于异类，但我也确实是喰种，而且我还感觉这个世界的人有些畸形啊。店长，你听过V组织吗？他们是喰种建立起来，控制人类维持现状的。”

“因为自觉无法战胜人类的坦克导弹，于是混入了人类高层，宣传如此的氛围，只为了自己能安然无恙。这也就算了，但和修家就是喰种家族啊，CCG的高层居然是喰种什么的实在是荒唐啊，你不觉得吗？”

店长对此沉默不语，只是用手势示意店员们暂时离开这里，白川有纪见此情形继续拍着胸膛说道，“其实我们掌握了一种极其先进的技术，只要是数据层面上对我们不利的证据基本上没用，而且附近也在我们的监控当中。”

“不过为了保证诚意，这家古董店还暂时没有被骇入，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可以给你们表演一下，当然如果你们需要这项技术的帮助来处理身份什么的，也可以找诺瓦帮忙哦！”

“我明白了，若安定区有需要，我会和你联系，如果没有其他来意的话，还请回吧。”

听出店长想要赶人的白川有纪立马摇头道，“我还没有开始说呢。”

“愿闻其详。”

“我是寒鸦组织的一员。您觉得以我这般特殊的人站出来会如何？”机智的白川有纪当场编出来一个不存在的组织，“而我现在正站在这里，我想这便足够证明我的决心了。我想改变这个世界，我想人类和喰种都能和平共处，或许我的献身，能够换来这一个未来。而这未来的可能性也在那份礼盒当中。”

“我们的理想是塑造一个人类和喰种能够和平共处的世界，不过达成那个目标前，有不少麻烦需要处理，V组织就是其中的大头。本来不可以说的，透露一下，其实您的女儿还活着。”

可惜店长并没有理会她的这番话语，就连听到自己女儿的信息都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开口回道，“我只是一个咖啡厅的店长罢了，你的建议我们会考虑，现在，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