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廷文礼貌性地回了个礼节:“傅将军也不差。”
执言看着这二人,心底生寒,为表小姐深深捏了一把汗,但也只能漠然跟着将军进门了。
楼廷文转身看着女孩,满满的怜惜之意:“我从不知他对你的误解如此深。”
话虽如此,但他没说的是,这傅将军明摆着就对知微有意思,话虽然不好听,但每一句都在表述二人亲密联系,话语中的占有欲也是清晰可见。
楼廷文难免带了焦躁的情绪,但眼神探寻望向女孩,见她什么都没发现,总算放心了:“知微我只相信自己接触的你,旁人的风言风语是一句也不会信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裴知微仰头,看着面前芝兰玉树的楼公子,心中渐渐升起几分波澜,这样好的人真是良配啊。
“多谢楼公子仗义执言。”
二人又是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将人送上马车后,裴知微才进府,在一旁等候良久的锦月也赶紧跟上,脸蛋红扑扑的。
“姑娘,楼公子可真厉害,我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对大公子说话,楼公子人看着温柔,没想到说话做事如此有魄力。”
“楼公子是楼太傅唯一的儿子,楼太傅曾是天子伴读,为人正直,又是文官之首,就算是表哥也要给几分面子的。”她慢慢解释着。
锦月闻言眼睛更加亮了,看楼公子愈发觉得这是一个香饽饽,一个绝佳的香饽饽。
“姑娘,咱们总算可以放心了,楼公子倾慕姑娘,以后嫁过去了日子肯定不差。”
裴知微勉强的笑笑,并未答话,二人的婚事还未确定,她总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从风雨连廊到自己院子时,会经过一段竹林小径,女孩脚尖还未踏上青石板就被拦腰抱过去,下意识地就想叫出声,可嘴上早就被人死死地捂住了。
“姑娘。”锦月惊叫出声,刚想上前,就被从竹林后面出来的执言打晕,软软地倒在他怀中,执言看着将表小姐掳走的将军,心知要将人带去那个院子,又看向自己怀中的锦月,真是犯难。
裴知微被烙铁般的手臂缠住,叫也叫不出来,眼眶绝望的睁开,眼泪一颗一颗地往外滚,鼻腔间涌入一股熟悉的压迫气息,还有那股木质香味,身体奋力的挣扎,无论是踢踹也好,还是抓挠也好,统统就没有用,反被缠得更紧了。
明月般的脸庞沾满泪水,不知道要被他带到哪里去,无声地说了一句:“表哥。”
傅行简面色不改,死死禁锢住女孩,一手将其所有的挣扎制住,抱着人朝竹林深处的院子走去,那里是母亲生前住的院子,因为怕睹物思人,鲜少有人去,周围更是无人居住。
快步进了院子,随后是抱着人进了小时候住过的屋子,女孩被重重地扔在榻上,顿时被摔得头晕目眩,没有力气起身,傅行简快速关门落锁,便不在管她,这里是属于自己的地盘,她逃不出去。
裴知微清醒之后,蓄了几分力气便要离开,可脚上刚要动作,就见表哥慢慢地走进,很快在那无声的逼迫下,她被迫从新回到榻上。
傅行简居高临下的凝视这个让自己心神不宁的女子,真是好生漂亮啊,但也是真的无情啊,不是要嫁他吗?为何这么快就找上楼廷文。
裴知微身体蜷缩进最里面的墙角,珠泪滚滚,哽咽道:“表哥,我害怕。”
傅行简顺势坐在床头,重重拽住女孩的手,在一声惊呼下将人扯到自己怀中,另一只大掌扣住女孩的腰,不允许他爬起来,眼瞳晦暗:“表妹喜欢他,想嫁给他。”
裴知微全然陷入在男人的怀中,哭得难以自持,又羞愤地想要爬起来,可这人的气力实在是太大了,无论如此挣扎,也不过是在男人怀中打滚。
“表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傅行简感受着怀中的温香暖玉,那细腻暖滑的滋味顺着皮肤每一寸缝隙浸入到骨肉皮囊,原本焦躁不安的心被安抚得极好。
将女孩抱坐在自己腿上,粗粝的手指擦了擦眼泪:“别哭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难受,明明前几天祖母和父亲还在说你我的婚事,可今天你就在和别人相看了,你叫我怎么能不发疯。”
裴知微眼珠子沁润在泪水中,眼尾猩红一片,漂亮得惊人,看得傅行简眼睛都直了,恨不得一辈子将她圈在自己怀中。
可与他截然相反的女孩,却是难堪的不行,明明是清白的身子,却被这人抱了不知多久,羞愤得快昏过去了,心中也更加厌恶表哥了,置女子的清白名声于不顾,他是想让自己去死吗?
“可是表哥不想娶我的呀,难道我不能找别人吗?”
傅行简话语冷冷的出口:“我从未说过不想娶你,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庇护,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他从不知自己的一时犹豫导致女孩是这个想法,其实从表妹一开始进府就很喜欢,他只是不喜欢被长辈施压。
裴知微是坐立难安,被表哥搂着坐在他腿上,让她害怕得惊惧不已,手腕握拳抵在胸口,想下来,反被搂得更紧,这人的动作也更加强势。
“表哥,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求你了,不要这样。”
傅行简似笑非笑,将女孩的下巴掐住,眼神对视:“那你不许见楼廷文了,和我相看好不好,以前是我不好。”
裴知微奋力挣脱,可下巴始终被人捏住,哀声凄婉:“表哥,我们没缘分,你放过我好不好。”
傅行简喉结暴露,听到女孩这话,眼神不悦地眯起,天生勾翘的眼睫显得性情更加寡冷不定,长得如此合心意的人,怎么说的话这般难听:“不好,缘分这事,表妹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