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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谁知他被傅行简的母亲看上了,谢国公唯一的女儿,膝下就一个孩子,自幼是百般宠爱的长大,可以说这么多年是要风的风要雨的雨,谢蕴之那时和当朝圣上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这位郡主一眼就看上了骑着高头骏马游街的傅鹤至,要死要活地嫁给他,傅鹤至从小被母亲抚养长大,在国公府和母亲的威逼下,不得已和沈阅华划清界限,最后迎娶了这位身份尊贵的郡主。
虽说傅鹤至是有本事在的,可官场上若无人提拔再好的本领也没用,自从娶了谢蕴之后,他的仕途是扶摇直上,最后官居尚书,可二人的婚后生活并不像诗书里说的那样郎情妾意,琴瑟合眠。
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若是超过三天,必然就是鸡飞狗跳,闹得满府上下不得安宁,几乎是让全京城的人看他们家的笑话,在这样畸形的环境下傅行简诞生了,可母亲生他的时候身子亏损的厉害。
后面再次怀孕,在生产时直接死了,生下来没几天的妹妹也跟着断气离开了,自此他就被当今的圣上接到宫里了,害怕他在府内伤心,也顺理成章地做了六皇子的伴读。
傅鹤至为这个妻子守孝三年,三年未再娶,后面就娶了沈阅华,这人也是好一个痴心儿女啊,一直七八年未嫁,几乎快成了老姑娘了,最后总算是如愿了。
这件事情怪不了任何人,母亲临终时对傅行简也是要他帮一下沈家,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被自己抢了姻缘的沈阅华。
以许念安现在的身份来说当个皇子侧妃也算是高攀了,毕竟未来的大统基本上就是六皇子继承,不然皇帝也不会让自己的养子给他做伴读,这傅行简手上可是手握重兵。
许家人和沈氏面对傅行简突然抛出的橄榄枝打了个措手不及,许念安想到对自己冷情冷意傅行简和待人温润的六皇子,没怎么犹豫就做了决定。
毕竟她从来就不喜欢任何人,喜欢的只是这些男人身后带来的权力而已,没几日皇帝就下旨了,傅行简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沈氏好好对待裴知微,并且叫表妹嫁给自己,沈氏娘家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哪里还有不愿的。
当朝以孝治国,父母之命是最不可违抗的,这人如何都是自己名义上的继母,就算再不喜面子上的工程也一定要做,而且这些年沈氏这个继母也算是做得过去,就生了一个女儿,后面连儿子都没有再生,这么多年也不曾有孕,连找个大夫看看的举动也不曾有。
傅行简想了很久,当初的一切都是父亲的错,是他心智不坚定,又想要真情又想要前途为家族争光,可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事情了。
许小姐被赐给六皇子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得裴知微措手不及,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心中哗然一片,反观对面的舅母和葛瑞家的皆是喜气洋洋,毕竟傅行简就算在手握重兵,可现在依旧是皇帝的天下。
未来皇帝的妃子和将军的妻子,孰轻孰重很容易就选出来了。
裴知微意识到这件事情和表哥肯定脱不了关系,嘴唇哆嗦几下,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就想咬自己的唇瓣,可含进去抿了许久,又想到那人对自己的惩罚,不允许咬嘴唇几乎深深地刻进自己得心底。
恍然询问:“怎么这么突然。”
沈氏笑得喜气洋洋,吃了一口茶,瞬间叫人将屋子里的熏香换了,好似根本没看见裴知微害怕的眼神:“明年三月就要结婚了,现在念安被拘在院子里学规矩绣嫁衣的,时间一晃就过了,哪里突然。”
“说来等春天暖和点了,你和行简的婚事也可以定下来了,这孩子我没怎么操心,但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难得见他有意中人,早点办看婚事在天上的母亲也算是了解了一番操心。”
裴知微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脸上并没有几分真情实感,明明才说过和表哥合不来,明明才说过和表哥之间并不是情投意合,可他们都因为这男人给予的利益选择性的抛弃之间的想法,这就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想到这,几乎是心如死灰的表情,白皙的手指重重攥紧茶杯用力地泛白,语气带着几分祈求:“舅母,我不想嫁给表哥,我对表哥没有真情。”
沈氏假意责怪的眼神看过来:“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今早你舅舅早给你叔父叔母写了信,告知你和行简的事,想必他们也能明白其中的好处。”
“感情什么的,都是需要培养的,等行简休息了,叫他多陪陪你不就行了,你这孩子舅母和外祖母能害你不成,再说嫁到舅舅家不比去别人家来的好,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随着舅母的话,裴知微的心拔凉拔凉的,最后的一丝想法也没有了,原以为来这里受到的会是为难和责罚,会是勒令自己和表哥赶紧撇清关系,这样说不定自己还能和楼廷文有再续前缘的机会,谁知这些人暗中早就做好交易了。
沈氏不愿再听女孩求情的话,更不想知道她不愿嫁给行简的话,在她看来,这样一个孤女身后什么都没有的家庭,被看上了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有不愿意一说,真是好大的笑话啊。
骨节纤细的手指懒洋洋地扶了下脑袋,懒散地打了个哈切,看上去似乎有些困了,语气随意。
“好孩子乖,要说的我都和你说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眼下早点回去休息吧,日后我会好好管教明华不叫她为难你。”
裴知微被锦月扶着起身,礼仪端庄地俯身:“是,舅母早些休息,切勿太劳累。”
沈氏看着她慢慢往外走,看着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肢,想到这人狐媚子似的脸,冷笑一声:“长得如此打眼,难怪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