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留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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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祥和的老者自基地幽深之处步出，扬手示意：“罢了，尔等离去，容老夫独与此青年交谈片刻。”

战士们卸下心头重任，纵然他们是铁骨铮铮，视死如归的勇者，仍不愿久侍一名克里星人左右——即使此人尚未流露出丝毫敌意。

杰伊打量着眼前长者，其所着麻布衣袍，褶皱犹如刀刻斧凿，面庞慈和，目中却蕴藏狮子般的犀利锋芒，若宝刀收鞘而不减光华。

“想必此刻你心中充满困惑。”老者微笑道，“无须焦虑，我们并无害你之心。你可以称我为乔克，若此名字令你稍感舒心。”

杰伊环臂道：“说实话，我看是你们更需松弛才是，你们大部分人的紧张之心犹如擂动的鼓声。你可向他们转达，我无意掀翻这片土地——假如能让他们稍宽几分心。”

“请恕他们之警惕，但一旦你知晓此世界的遭遇，如此举动亦是理所当然。”老人轻叹。

“我明白。”杰伊四下环视，问道，“我想猜测一下，之前会场上爆炸及对布鲁斯·韦恩之攻击皆是你方手笔？”

老者颔首：“吾辈乃反抗军，迄今为止抵抗暴君主宰的最大希望。”

“看来你们选择了恰当之际。”杰伊不满地揉搓被主宰超人揍裂的嘴角，“不明不白为你们扛锅，又莫名承受这个世界超人的拳脚。”

“对此深表歉忱，代表全体反抗军，感谢你的援手。”

“但对于布鲁斯·韦恩，为何要除之？”杰伊皱眉，“他也只不过是个纨绔公子哥罢了，你们反对的不正是那个握权的正义主宰吗？又何必对付有钱有势的世家子弟？”

“韦恩本不构成威胁，但他表明支持暴政的态度，情势就有所不同了。”乔克庄重言，“我个人不愿殃及无辜，但听之任之，只怕将有更多人为其影响所累。你应该知晓，如布鲁斯·韦恩般的人物……影响力非同凡响。”

原来他们未曾料到刺杀的目标恰恰是蝙蝠侠。如此手段，倘若这反抗者用来颠覆主宰，他们又与口中的暴君有何差异呢？

杰伊心内不由对这自称反抗军的众人萌生反感，却未直言表露。世界各有其运数，无论正义主宰或是反抗军，他们的抉择，非他能评定。他只想找到回家之路，回到亲人身旁，回到心爱之人身畔。

甚至于他现在开始懊悔拦截那枚射向布鲁斯·韦恩的利箭，也许那原本是与他无关的世事。当时只是一时激动，未经思虑，回神之间已置身众人的视线焦点。

乔克转言问道：“那你呢？能否请教，你是从何处来？看上去你……颇似旧日的超人。我等揣测，或许你是从另一平行宇宙而来的超人。”

“我并非彼人，相差不远吧。”杰伊微点头，“我同样是克里人，只不过在这个世界迷失方向。”

“难道没想过，你来到此或许别有意图？”老人引诱道，“也许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引导你至此？也许这是命中注定？”

杰伊岂能听不出其意欲拉拢加入，但此事并不愿掺和，他摇头：“失礼了，我并无神明信仰。”

“实际上我同样不信。”乔克坦言，“但我信仰命途，相信万事皆有定数，每一件事的发生并非无意义。你出现于此，降临这亟需希望与解脱的世界，我认为这绝非偶然。”

“还有一种可能。”杰伊言说，“我与某个讨厌的黑暗生物作战之时，误入此地......无关意义、无谓布局，仅是纯属偶然。有时，此类事情便如此发生的。”

稍稍停顿，他又道：“另外说实话，我不认为你的世界亟需何种希望和救赎。确实，较之于我那世界你们缺少些许自由，但我们世界时时刻刻都血流成河。世间之事皆然，你追求何物即会相应付出代价。你们得到我们所没有的平静安宁，其代价必然存在。我无法评价这笔买卖值不值，但我知道作为一名外人，我没有干预的权利。”

老者脸上流露失望之情：“那么你说，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留下相助了？”

他沮丧的模样使杰伊几近不忍心回拒，终还是摇摇头：“我不留。”

老者仍未放弃：“若果......若我说，我们可以助你回归你的世界？”

杰伊诧异：“如何做到？”

“量子隧道，地球上目前唯一的成熟平行世界穿梭模型。”乔克言，“出自韦恩科技之手，然而原型机器存放于主宰之了望塔中。”

杰伊眉头紧锁：“那么换句话说，若想借之回去，就必须潜入了望塔？”

“那是办不到的。”老者摇头，“火星人守护着了望塔，无人可轻易靠近。且只要你侵入了了望塔，便面临正义主宰全族追缉......考量到他们现在已视你为首要通缉犯，他们大概不会乐意与你友好商议——况且也不是主宰们做事的习惯。”

“多亏你们。”杰伊不悦地道，“若非你们，我也不至莫名其妙成通缉犯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