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色实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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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飞梭如深夜之蝶，悄无声息地穿越了高潭镇上空，向着大都市疾翔。静止之际，它无声无息地落下无形旋涡，稳稳降落在飓风扫荡过的空地。

主领蝙蝠侠、羽骑士与新超人相继跃出机舱，一座巍峨的建筑赫然挺立于眼前。此楼不过四层，虽小巧却精致细腻，造型精巧，即便淹没在繁华街巷亦可独树一帜。

蝙蝠侠矗立楼底，仰首望楼，缓缓道：“难以置信这多年竟未曾察觉其痕迹。”

“再狡猾的猎者也免不了疏漏。”罗伊拍了拍他肩头，领头踏上阶梯。他伸手轻扣透明大门，不费吹灰之力便推之而开——竟未设防。

宽敞的大堂布满尘霾，落满尘埃的吊灯久未亮起，昏暗蔓延于长廊。磨光大理石地如同镜面，映出三人剪影。

这里便是往昔享誉全球的莱克斯集团残存的最后一座堡垒，宛如覆灭王朝最后的孤城。仅四层的高度，无光无声，寂如荒芜的冥宅，寒风趁窗缝间倾袭，凄凉地在走廊低吟。

“含铅结构，无法洞察。”杰伊低语，“但一层某处闪烁微光，那儿似乎有人。”

三人循着漆黑长廊行去，不久即在角落瞥见一道淡淡的光线投照于大理石地，源自右侧实验室门缝的间隙。

房门微启，同样无人设防。这座楼宇往日耗资万贯的安全体系早已荒废多年，连最基本的门锁也不再启用。

推开大门，光线直射而入。简陋的白炽灯垂挂在天花板，裸露的电线隐约可见。昏暗微光笼罩整个房间，透露出实验的氛围。数张长桌拼合，杂乱放置着各式装置与设计图纸。更多被揉搓成团的草图撒在地上。

屋内仅一人背对门口，端坐于椅中，凌乱的桌面被一盏台灯照亮。

“哼，所以你们终于来了……不过，也无所谓了。”

柔美动人的女子嗓音，对于杰伊，却如此耳熟。

他瞳孔收缩，愣了片刻，迟疑问道：“……丽莎？”

女子旋即转身。艳丽的红发垂落，修身牛仔裤双腿交错，粉红T恤之下罩着白色实验服，显得古怪而又独立。

没错，她是丽莎，住在2-B的热辣邻居。

“嘿，杰伊。”她的双眼带着重重倦意，灵动双眸里透露出难以言表的疲乏，“再作一次自我介绍吧——我是丽莎·卢瑟，你的邻居……也是美国总统，莱克斯·卢瑟的女儿。”

“你的强权，诚如你的悖逆。”她嗤笑着，“你选择了颠覆家父的信念之路，甘愿为敌效力，扶外来者登人类巅峰，令吾族沦为温室稚子。”

“然至少无生灵丧命。”蝙蝠侠漠然回应，“此乃至善。”

“于阁下而言，或许是如此。对我，则不然。”丽莎微微抬肩，轻声道，“谁又知其因？或曰遗传父志矣。”

杰伊不觉问道：“自初识那一刻起……便已然识破我之真实身份乎？近我身旁，旨在拉拢为朋党？希冀我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丽莎·卢瑟收起浅笑，复杂的神情凝视杰伊片刻，旋即移开视线，欲语还休。

“非也，我不知情。”她道，“直至庆宴之日，你离去抵抗军驻地后，我命部下运用放射追踪，追溯你的行踪……实不相瞒，异界超人的现身，竟与我邻里相邻，此情亦让我大惊失色。实乃机缘巧合，事前未能设想如此，未曾想卷入你生活之中……恕我冒昧。”

杰伊稍感愕然，一时她似重返旧公寓的2-b室中，那个点燃昏灯、轻纱掩映，微笑相迎的热烈女子。然而，美好仅一瞬，如同梦幻的泡影转瞬即逝。

“何以……”

“主动与我亲近？”丽莎淡笑道，“谁能解答此疑问。宴会上之言，皆为肺腑之言，恐怕吾此生未有过如是真诚之时。我也难明原因，或仅为潜意识受你吸引所致。英俊的少年，宽厚善良且通达人情，又予人难以言述的安全感与信赖感……此境地，你当深知自己多么难得，对否？”

杰伊微微尴尬：“我……是吗？”

“反抗军与颠覆领主之举，久已筹谋于心。”丽莎续说，“招募新死射女郎的加入，于计划至关重险之处遣其牵制领主注意力，此事亦早已与她商定。其父同样殒命领主超人之手，我曾感同身受其悲痛。”

略作停顿，她轻叹了口气，转而注视杰伊：“计划已循序推进，然你突然降临。此事意外至极，出乎预料之外的变量—我，竟为你动心。闻说你自异界而来，我确曾臆想你也许是上天指引的新路标……却已回天乏术。我所有举动，不论乐与不乐，都无法挽回。”

“你策划了什么？”领主蝙蝠侠的话语犹如透过阴郁幽深的牙齿低吟。漆黑夜枭的笼罩下，椅中的少女全然不见胆怯，抬头直面那黑暗面具，镇静无畏。

“不，非吾策划。”她淡然道，“家父，莱克斯·卢瑟，他才是人世无与伦比的伟大之人，献出超人统治的终极解，而我只是执行其策之人。我父亲称其为‘毒阳索拉瑞斯’，一种智慧星体，为他的密盟挚友，也是最后一手绝招。只因其编程出错，耗时良久，我才使其重新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