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可圈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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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停顿片刻，娓娓道来：“有关于如何行动的部分……就以我自身而论，只是遵循自然之道。”

“顺乎自然之道？”

“确实，我曾对你提起，你无需重蹈蝙蝠侠的老路。他曾告诉我，你需要开辟你独特的征途……而这件事，其实我也曾亲自体验。”罗伊低头看向杯中的浓黑液体，眼中闪烁着对往日回忆的波澜，“在我世界中那个名叫哥谭的城市，昔日蝙蝠侠离世，众人疑其长辞人间，实则生疑，亦或是恐慌与邪恶滋生。城市陷入了混沌，动荡无序。蝙蝠侠曾暗示，期望我继往开来，披上他那神秘的斗篷，延续他未竟之旅。然而面对那个世界的狂澜，只有接过他之衣钵，方是解纷之策，再现其伟业，才得以让失序之城重新找到秩序。”

“所以，你成了新的蝙蝠侠？”杰伊询问。

“不，如我之前所道——我不是蝙蝠侠，亦无意成为如此之人。吾便是吾，为哥谭铸造新的畏惧，续写新传。就如同昔日蝙蝠侠所做的那样。”罗伊微语，杰伊轻声道，“这般听来，确有魄力。”

杰伊心有所感，若要创立一段能比肩蝙蝠侠功绩的历史，听起来绝非易事。望向眼前之人，精明且凌厉，思路清晰，如计算机版精准。而在彼世界之中，孤身一人的他在新的正义会盟中独占鳌头。相较之下，杰伊觉得自己不过是因运气之眷顾获得超能力者，除了肌肉之猛，一无是处。他的智慧不足，战略短视，尤为缺乏此人般的坚决意志。

“莫过谦虚。无人一举成功，就连吾亦非你当下之所见。”罗伊悠然开口，“何况汝已跨出首步，弑杀沃勒女士。此举，蝙蝠不会为之。”

听至此，杰伊骇然站起，“你知道此事？”

罗伊泰然处之，淡然以告，“知之，更帮尔善后。”他言辞淡淡，不甚在意，“惊骇何为，我等对待敌对阵营，异于蝙蝠观念。即使如此，吾等之事，自当少插手。涉足彼世界只因确认Omega宿体安全，除此之外无它。”

略顿之后，他抬眸审视杰伊，语气坚定地言道：“然有更要务，应自律。怀有Omega效应的氪星旅者，于多元宇宙，若炸弹一枚，自需设立阀门。是阀门也出自你手，提醒自我，警示莫越轨。”

杰伊问：“若犯禁忌之时，又该如何？”

罗伊微抬眼角，持盏品味之间，“我必寻你重聚，或许彼可见此地最快之辈。”

听罢此言，杰伊直感预感不佳，直觉告诉他，其结果只怕惨然。

“无论如何，沃勒之事出自于己。虽得我之力，终日需面其果，不论源于外间或内心。汝应独自扛责，无人可替此劫。”

杰伊注视罗伊手中的杯盏，思量再三。

“所以……吾二人今日暂歇战火，归返量子通路之后仍可再战乎？”杰伊察言观色，“你意下如何？”

“尚不满乎？”他摇头否认，“非也。”不愿再与其对决，不仅因其威猛，而是层出不穷之奇招，使之束手无策。

“无谓矣。”罗伊漠然说道：“你表现可圈可点，年轻虽少、举止稚嫩。实质上，你是君子一个，毅力受人赞誉。我想你已得契机，或驾驭Omega。你心中藏情乎？”

杰伊讽刺回敬：“我道你早摸透我的所有。”

“不错。”罗伊轻耸肩，“但提醒你勿忘卡拉佐哈尔，爱情对抵挡Omega至关重要。亲身经历告诉你，我亦为宿主，远甚今日于你。”

“汝亦有此患？”杰伊惊叹，“又怎脱困？”

“幸得援手，那些于我重之人。”他轻笑：“聊表心意，此乃我界卡拉佐哈尔之功”。

见他神色暗淡：“卡拉……甚佳女子，你应该深知其价。”

莫非他与此处超级少女之间有段不为人知之缘？然此事与杰伊无关，遂不深究。

而话题至此终结，罗伊端起瓷盏，轻抿一口……却皱眉，神情微妙。

“罢了。”他拾糖包而置，“想必糖可助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