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充满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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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夜间，联盟有议会之宴，海伦娜早已肃然起立，准备一跃而向繁华都邑。“勿误时程。”她沉声道。

“自当如期。”杰伊点头应允，又道，“不过在此之前，小臣另有琐务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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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螺达岛。

数日前，海啸横行，此弹丸之地几近沉没。彼时，新人超人适时降临，力挽狂澜于百姓之前，而那名名为塞玛沙的大帅现身，斥其多管人间之事，言此人族国有悖民意，当受天罚洪水之患。

新超人去后，此土纷争更炽。握重权的塞玛沙将军恣意杀戮，任何异议之声必当扼于胚胎。他为权固基不择手段，不惜尸骨血溅以铺设王座之路。

天帝无助，凡不问细碎；超人力薄，难以干涉异邦国政。

直至今日。

“醒来，将军大人。”

阴郁的声音震碎塞玛沙的梦境，他霍然起身，只见新人超人悄然立于榻边，寒霜般盯着他。

门窗外枪声轰鸣，间有爆炸巨响，仿佛战争就在近旁上演。将军抑制不住好奇心欲窥窗外，然新超人的冰冷凝视让他心生退却。

将军下意识向床下探手，空空如也，枪已不在手中。杰伊随手一丢，废铁成团落下，冷声道：“可在此处？”

塞玛沙咽下一口唾沫：“阁下意欲如何？”

“并无他意，仅谢上次所教诲。”杰伊话锋一转，语调凉冽，“将军言‘枪械在手者定天下规则’，令我想颇久......或将军亦非谬论。

臣将其见解示与尔等反对之人，观其皆感共鸣。是以，吾毁尔两库兵刃，兵器散落民间......如今，闯堂之前，怕是已夷平尔重装甲师矣。此刻兵败如山倒，反对之军将踏室而至，不日耳。”

冷汗从将军颈项滚落：“不，君不能......君身为超人，不应妄加插手......”

“博螺达政局乎？恕吾无所作为。”杰伊抱臂，语气淡漠，“倒行逆施源自贵国自身，民之反抗推你下权位，一如历史上的许多政变者，联合国当会评判其合法性。”

“然君干预其中！”将军犹如困兽嘶喊，“无君干涉，世人不得武器，永无法胜我师！吾誓以血泪告诸世，汝一手促成此乱！”

“此或成事。”杰伊无所谓的摆手，“然吾不信汝尚有此命。”

对立势力先锋于超人掠窗而去的瞬间踢门闯入，随后几息之间，杰伊听到屋内求饶之言、咒骂之声，继之枪响数声。

振翼骑士曾誓言寻己之道，虽未有定论，但现下此举，便是他对之道之实践。

好似烤焦面团之味弥漫，腥臭翻涌，恶心作祟。杰伊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身处阿曼达·沃勒昔日办公室内。阳光斜洒，白石地板及书案上光洁如初，背后座椅中，肥嘟嘟之尸首瞠目不瞑。

然矣，彼时杰伊已杀沃勒，用炽烈之视能力煮沸其脑，此刻余温犹存。沃勒瞳孔圆瞪，失魂的目光死死凝视他，好似要以其最后一息记住这凶手之颜。

“深感歉疚。”杰伊低声喃喃，更多的是对自己说，“然而你不该欺于卡拉。”

出人意料，阿曼达·沃勒的脸庞蠕动，瞪大的双眸转动。肥胖的身躯居然自座椅中起身，低沉说道：“为此故尔行此举？毋需为己辩护，你所为仅验证了我对的，一直如此——尔等氪星人早晚会失去控制，终有一日成为巨大之患。”

她咆哮震天，声调扭曲至破碎。沃勒肤若枯木，内里热浪炙烤，直至剥皮脱落，眼珠化为虚无，空洞的眼窝深陷，骷髅嘶哑地咒骂。

杰伊不堪忍受，扭转头颅，世界旋转，光线、地面、墙壁乃至身后尖叫之骷髅均消逝不见，仅余漆黑夜幕。

他在天空中瞥见超人飘浮，目光充斥失望与不屑。

“我以为你可继吾之位。”他说，“以为你会做得比我更好。”

随后他摇了摇头，融入黑暗之中。

蝙蝠侠紧接着显现，戴氪戒指向杰伊，眼中充满敌意，“你是个危险，自始至终我都警觉于此。看来我当初之举何等明智。”

杰伊再次回望，卡拉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双臂环抱，咬唇，那湿润的目光充满失望、迟疑与哀伤。

“卡拉，”杰伊轻轻摇头，轻语，“我之所为，皆因欲护你安然。”

她默然无声，同样消隐于暗。杰伊欲追赶，忽有紫色利剑指在其鼻尖。

海伦娜，脸色严峻，眼神如机器般的冰冷，冷酷却又绝色。

“海伦娜，”杰伊柔声道，“不可。”

海伦娜未曾搭理，手指一动，扣动扳机，寒冰似的面颊波澜无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