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略一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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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客散，乃纽因达商号的董首，与余相谈片刻，甫行离去矣。”杰伊娓娓道，“此乃昔时吾辈一同探访者乎？”

“纽因达耶？那商家。”卡拉回味片刻，“有何要事乎？”

“也无他事，大约提点于吾‘量子穿径’之研过于超群，引来些微不必要之举目......彼谓欲购吾司。”

“何言？”

“购吾公司，汝无闻差。”杰伊耸然动肩，“且道无权择。”

“汝作答之矣？”

“尚未，曰允吾等少顷思考。”杰伊续道，“勿忧虑，非大事也。”

卡拉点头颔之，再问：“那‘量子穿径’之策，可合乎预期之进展乎？”

“非也。”杰伊稍有冷峻，“吾始疑其人徒坐取酬，虚度光景，终仍需己力以行......鄙人下旬三日抽暇，当亲眼目睹一番。”

“不宜责之过甚矣。”卡拉淡笑，轻击其肩，“非人人皆可与汝并步于心智。”

此际，门外忽闻急促高跟鞋履之声，旋即急骤之扣门声响。卡拉忙自桌跃起，仓皇间自某囊取出其憨厚眼镜。

杰伊观其憨态可掬，不由发笑。他侧首向门之向语：“请入。”

门开，秘书女士喘息不定现于门后，脸庞红晕，似奔行而来。她说：“多扰先生，奈何诺德阁下紧急召开董事会议......似乎言有大事须与此位贵客相议。”

杰伊挑眉问道：“又至？且慢，此番我看备忘录，无载夜间有何人何会？”

“实抱歉矣，先生，然此情确......极不常。贵客未预约而骤访，我等皆无准备。”

如是言，此“贵客”架势不小矣。杰伊与卡拉对视一眼，旋应允：“好矣，尔先行，我等旋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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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以会议之单调，独自居办公室以待。杰伊向会议室之路，对其未经预约之“尊贵”来宾，诸多猜测纷繁。乃至揣测，或许那莱克斯·卢瑟秃首，亦似纽因达般盯上了“量子穿径”项目技术。然，他推会议厅之门，见董事会环绕之桌端，身穿正装，面庞依旧犀冷之海伦娜·韦恩，几乎未免一惊，欲退以审视是否无意间误闯了戈登市韦恩集团之处。

海伦娜？彼何以至此？

“这位便是戈登市韦恩企业之海伦娜·韦恩女士。”有人大献殷勤地介绍，“韦恩女士代表其企业，来共谈合作关系之事......”

杰伊浑然未曾顾及其后言之语，一时未能接受此事。海伦娜淡然立起，礼貌性伸出手。杰伊木纳地本能握之。

其手柔软滑嫩，尚带微温——杰伊原以为其手如其人一般冷寒。

“骤访多有唐突，然今朝方闻消息临时议定此行。”海伦娜淡淡言之，“因接下去日程繁冗无暇，无奈只得急促，望各位体谅。”

董事诸员皆笑容满面，连声称颂，欢迎海伦娜女士随时莅临。即便杰伊公司如火箭直升，终究新起小企，若沾染韦恩企业之光，必获难以言语之裨益，是以董事会对海伦娜敬如上宾。

除非杰伊，其余人竭尽所能巴结，他托腮沉思，遥望桌对面的海伦娜，而彼并未望其一眼，仿若陌生人般......这令他联想至联盟总部之会，她亦是此般漠然。

海伦娜简洁地概述来意，杰伊倾听片刻，悉其大抵意思是韦恩集团对此“量子穿径”技术亦颇感兴趣，愿对此项目单独伸出合作之手。按其所述，韦恩集团似愿分担多数研究资金，且提供市面上难觅的顶尖装备资助研习。如此优惠之案摆出，董事会莫不面露讶色，因所闻无异于占足合作之惠。

不，用合作二字，倘若海伦娜真为此而来，更恰当之言当谓“提携扶持”。

海伦娜讲毕，众人纷纭表态附和，近乎无一犹豫，似恨不得即刻于此桌上签订协议，以防小姐一转身即变计。

“不。”出乎众人预料，杰伊选择了异议，“此议草率，我等须稍加斟酌。”

所有董事会之人错愕转目，递予少年主人连环示意之色。时机不可失也！万一贵妇一时意动，明日又生改变如何？

“当然。”海伦娜略一颌首，“合情理。汝等先自相议，下周予我答复足矣。”

“有劳矣。”杰伊客套答之。

贵言而言，杰伊亦认同海伦娜之建议实无弊无害，可能助于“量子穿径”之速进，即时签约并无害。然，为何不一口允诺？

杰伊自己亦不解，或许是......

......或许是她从未瞧上自己一眼。

喳矣，古怪的理由，杰伊也无法言明心底是何种情愫作祟。而可能即是这种情感促使他在海伦娜与众从者离席之际拦住她，言欲与之密谈。

海伦娜想了想，对侍者言：“尔等先去楼下等待，片刻我即至。”

他的办公所在不远，仅隔楼层走廊一弯。遂引海伦娜至自己的处所，室内正待的卡拉看见二人入门，略感诧异：“海伦娜？”

海伦娜微微点头，问候曰：“你好，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