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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打得很足,里面凉飕飕的,接着门口的光亮,谢景辞将盘子放到中央的大圆桌上。
他见坐在圆桌旁的都是同事,也没多想,拉着池非屿一起坐下。
“人都来齐了?”
站在门口的人看了一圈,反手将门关上。
门一关,房间内彻底陷入黑暗,倏然桌子中央的蜡烛亮起,火苗跳跃着,照得周围人的脸阴测测的。
门口那人走过来,开口道:“那我们鬼故事大会就开始了。”
谢景辞直觉事情不妙,起身想要跑路,但被旁边的人拽住,他一哆嗦,僵硬地低下头,发现拉着他的人是陈澄。
陈澄笑得不怀好意,“来都来了,跑什么。”
谢景辞欲哭无泪,他哪知道这群人大白天整这么一出。
见跑不掉,谢景辞只好坐下,带着小孩笑声的背景音乐响起,屋内更加诡异了。
谢景辞不由拽住池非屿的胳膊,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害怕?”
池非屿看了眼就差打哆嗦的谢景辞,心底觉得有些好笑。
害怕的人究竟是谁?
第一个讲故事的人清了清嗓子。
“那是一天晚上,我照往常一样回家,看见路旁边……”
谢景辞抓着池非屿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心底害怕,又忍不住去听那人说什么,一整个又菜又爱玩。
池非屿微微动了动胳膊,但最终还是没抽出来,任由谢景辞抱着。
感觉到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他拿出手机将亮度调到最暗,频幕上写着一条消息。
渝小姐闹着要见您。
池非屿眸色微暗,他俯身靠近谢景辞,低声说道:“我出去一趟。”
故事正讲到高潮,谢景辞一颗心都吊着,听到池非屿要离开,他有点慌,“你多久回来?”
池非屿看出谢景辞的害怕,莞尔一笑,“很快。”
谢景辞这才不情不愿地撒手,仿佛生离死别一样,他不放心地嘱咐,“你快点回来,烧烤还没吃完呢。”
池非屿应了一声。
他大步离开房间,在小巷中穿梭,来到临时租下的房子。
池非屿抬手敲了两下门,门从里面打开。
男人见到池非屿,恭敬地颔首。
池非屿点头回应,他走过玄关,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渝浅溪。
渝浅溪脸色难看,对守在身旁的鲛人肉眼可见的不耐烦,发现池非屿到了,她唰地一下站起身,呛声道:“我们合作的内容可不包括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第61章
池非屿神色漠然,“原来你还记得我们之间有合作。”
渝浅溪一噎,气势瞬间弱下去,她对上池非屿冰冷的眼神,垂首移开目光,“抱歉……我被关了一天,通讯设备也被收走,他们一群人一句话也不肯跟我说,我实在……”
面对渝浅溪带着委屈的解释,池非屿眼底没有一丝起伏,“我让他们这么做的。”
渝浅溪愣住,她原以为是男人自作主张,没想到居然是池非屿的命令,她问到:“为什么?与其这么看着我,不如派他们去保护傅渊袭,热搜压下去了吗?这件事有没有被族里那群人发现?”
池非屿冷冷瞥了渝浅溪一眼,“你捅出来的篓子,指望我给你收拾?”
“我……”渝浅溪长叹一口气,肩膀塌下去,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我没想到他居然会买那样的热搜,本来事情我都处理好了,没走漏一点风声。”
“所以你完全没想过跟他走的后果?”池非屿语气中带嘲讽,“他被宠坏了,没什么脑子,你也一样?”
渝浅溪被说得抬不起头,知道再解释也不能改变现实,她低声说道:“对不起……”
池非屿不为所动,“你的道歉没那么珍贵,别想着能一笔勾销。”
渝浅溪嗫嚅着,她攥紧衣摆,眼底浮现挣扎,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们解除婚约吧。”
“虽然说和傅渊袭撇清关系是为了他好,但这种没有询问过对方意见的保护也太自以为是了,我觉得他有知道的权力,而且傅家的实力不弱,有他帮忙我们也会轻松一点。”
渝浅溪越说越感觉这个计划可行,她期待地望着池非屿,“你也不想跟他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吧,解除婚约后,你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池非屿不屑地嗤笑,“你以为是在过家家,角色身份随意就能互换?”
“可是……”
渝浅溪还想再说,却突然被池非屿按住肩膀,她措不及防被拽过去,手腕狠狠撞到桌角,她吃痛,眼眶中冒出生理盐水。
紧接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白光闪过,碎片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旁边的男人快速拉上窗帘,抬手示意属下出去查看。
池非屿先一步开口,“不用,等你们过去,人早跑了。”
他松开渝浅溪,对方还没缓过神,望着箭羽在颤抖的长箭,腿止不住的打颤。
若是池非屿慢上一步,这根箭就要从她脑袋穿过去了,渝浅溪面色惨败,她腿一软,滑坐在地,她扶着矮桌,眼神惊恐,“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池非屿完全没有要将人扶起来的意思,他走到拿起箭羽在手中打量,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不是说了有人会保护傅渊袭,杀了你不也是一种方法。”
他斜睨渝浅溪,目光冷酷不带一丝温度,“还是最方便且一劳永逸的方法。”
渝浅溪被池非屿的眼神震慑在原地,她嘴唇蠕动,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一旦解除婚约……”
“这样的刺杀就会变成家常便饭,直到某一次你真的丧命。”池非屿将话接下去,“除非你能立即找到除了傅渊袭以外的下家,并且和对方断得干干净净。”
渝浅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若真像池非屿说的,那她和对方解除婚约就变得毫无意义,甚至还会让事情更加麻烦。
从一开始这场婚约保护的人就不仅仅是傅渊袭,还有个毫不知情的她。
渝浅溪心底乱糟糟的,保护傅渊袭的人是谁,她隐隐有些猜测,但这个猜测让她毛骨悚然,她不敢向池非屿求证,似乎这样还能骗骗自己。
她本以为自己是这盘局中不可或缺的一员,但现在看来她不过是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
渝浅溪抬头望向池非屿,“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一开始要答应我的提议,对于你来说应该有更方便的方法保护傅渊袭才对。”
池非屿没有回答渝浅溪的问题,他将长箭交给男人,慢条斯理地拂去手中的碎屑。
“你如果不想再添乱,就回去老老实实待着,要是想帮忙就回族地和那些人周旋。”池非屿转过身,迈步走向玄关,“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忙收拾烂摊子,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