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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事……”哪知流火却抢先一步,问他手疼不疼。李锦绣:?眼睛一下睁圆了,很疑惑地仰头望他。“你这般弱不禁风的,胳膊腿细得跟竹竿似的,能把我劈晕了,不得把吃奶劲儿都使出来啊?”流火急急捧起李锦绣的左手,反复翻看两遍,确认没事后,又去捧他右手,在确定都没事之后,还不肯松手,竟感慨起来,“你人长得好看,手也这么漂亮啊。”李锦绣眼尾跳了跳,赶紧把手抽了回去,还在衣袍上蹭了蹭,感觉大男人这样拉拉扯扯怪恶心的。……李锦绣从来没这样煎熬过,简直是坐立难安,食不下咽。只要眼睛一闭,满脑子都是师尊寒症发作时,惨无人色的一张脸。要是寒症再发作怎么办?这里可不是在山上,有护山禁制挡着。前头才出了王家闹邪祟的事,行尸又不是旁的什么鬼物,若说无人操纵那断然不可能,李锦绣不至于傻到认为一个穷乡僻壤的小乡镇上,就能出个精通御尸之术的王家。约莫跟修真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四大邪宗之一的御尸宗有关。若真是如此,万一御尸宗的人已经潜伏进了这座寺庙,师尊又刚好寒症发作,修为尽散了,岂不是糟糕?退一步来说,师尊身体抱恙,做徒弟的能不关心一下?不是他信不过师尊,若真的无事,为何要闭门不出?师尊洗澡都不设结界,这会儿倒是设得密不透风。可疑,太可疑了!李锦绣实在放心不下,瞥了一眼身旁睡得正熟的流火,刚打算悄悄起身,流火竟突然翻身,胳膊腿就搭在李锦绣身上,嘴里念着梦话:“嘿嘿,小山,你好香啊,给哥哥咬一口行不行?”“嗯?”一口一声哥哥弟弟,居然梦里还想咬我?有病!李锦绣真的不理解,自己死的这三年里,怎么什么歪瓜裂枣都能当内门弟子啦?不能因为死了一个像自己这般资质过人的弟子,就胡乱拉个外门弟子填数吧?推开流火,李锦绣猫着腰,悄无声息下了床。外面天色黑透,寺庙寂寥空旷,空气湿冷清新,夹道青竹摇曳,薄雾弥漫。黑灯瞎火的,李锦绣也没摸到灯笼什么的,只好随手捡了根树枝,捏指低念了咒语,伴随着一声“火起”,噗嗤一声,火苗窜起。李锦绣抬手挡着风,见四下无人,脚下轻快,往师尊下榻的房间摸去。结果才行至一半,就冷不丁听见异常的声音。脚下一顿,李锦绣竖着耳朵,声音却消失了。大概听错了,应该是风声。可才走了没两步,那声音再次响起,咿咿呀呀的,很沉闷,应该是被紧紧捂住了嘴,声音从嗓子底憋出来的。哎?李锦绣眨眨眼,有点纳闷,这里可是佛门清净之地啊,深更半夜的,哪儿来的怪声?听着不太对劲儿,怎么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该不会是……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里可是寺庙啊!修真界虽然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但不至于离谱到这种程度。举头三尺有神明,在寺庙里干那种事会遭雷劈的!想也不行,想也有错!阿弥陀佛~李锦绣赶紧摇头,把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往外甩,刚准备挪腿走人,远处那声音猛然拔高“啊唔”!听起来快死了一样!就是这么一声,李锦绣瞬间就确定了方位。去,还是不去?去的话,打扰别人干那事,不太好吧?可要是不去,万一是附近的邪祟,譬如狐狸精啊,黄鼠狼什么的,幻化成人形了,偷入寺庙勾引僧人怎么办?李锦绣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做点好人好事——就当是积阴德了。让他瞅瞅到底是哪个小和尚这么六根不净,居然被邪祟勾搭上了。“呼。”李锦绣吹灭了火苗,随手把树枝丢了,顺声寻去。动作轻得像猫。“哎呀呀,你这个死人!小心一点!”“少扯别的!我问你,最近寺庙里来了一群男人,你是不是上杆子献媚去了?”“我哪儿敢啊,那些可都是玄门弟子,会法术的,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哼……也是!就你这贱样,哪个正儿八经的玄门弟子瞧得上你?你就只配给老子暖床!”令人面红耳赤的打情骂俏声,在浓墨般的夜色中,缠绵至极。李锦绣懵了,这这这……这分明是俩男人的声音!怎么个回事了,居然让他遇见俩断袖幕天席地行苟且之事!罪过罪过!这么不堪入目的画面,李锦绣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和祝福还是要给到的。既然不是邪祟了,那就没必要“仗义出手”了。李锦绣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溜,岂料脚下竟踩着截枯枝,顿时咔哒一声,在夜色中响起。“什么人?滚出来!”男人声音一戾,随即就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以及另一个男人娇滴滴的埋怨声,“哎呀,你怕什么嘛,胆儿那么小的……没准儿是野猫呢?”野猫?李锦绣得到了启发,一边慢慢弯腰,一边捏着嗓子:“喵呜,喵呜~”“你听吧,就是野猫!”那男人的声音更娇柔了,听起来欲|求不满,“你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白长这么大个,胆那么小!”李锦绣:“!!!”现在修真界的风气都这么开放的了?那我死的真不是时候啊。李锦绣摇头感慨。“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男人骂道。李锦绣暗暗点头,就是就是,怎么说得出口的!手指还对着虚空乱点。“你个贱东西!急成这样!!”男人又在那骂骂咧咧的,脏话张嘴就来,一点都不知避讳。接下来又是不堪入耳的声音。李锦绣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边学猫叫,一边悄悄挪走。没有照明之物,怕又踩着枯枝,李锦绣只好矮着身子,低着头挪步子,才挪了没几步,嘭的一声,就撞到了什么东西,突然的撞击,让他下意识“呃”了一声,身子也惯性后仰,却没有摔倒在地。一只冰冷的大手,迅速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往回一捞。李锦绣不受控制扑了过去,微微张着嘴,露出的牙齿也不知磕到了哪里,可能是下巴,也可能是锁骨。疼得他眼睛都眯起来了。几乎同一时间,头顶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很轻很轻。轻到李锦绣还没听出来人是谁,左膝就被对方报复似的,不知用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噗通,李锦绣单膝跪地,额头一下就贴了过去。心脏噗通噗通乱跳。是谁?!“是谁?!”那对野鸳鸯再度惊慌起来,厉呵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