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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喵呜~”李锦绣叫得很屈辱。“嘘,不过就是野猫而已,瞧你怕的!”男人娇声道,“今晚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李锦绣心惊肉跳,按着他后脑勺的手看似轻轻一拢,竟让他有一种被捆上了绞刑架上的错觉,跪地的膝盖同时跟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直到嗅到了熟悉的淡淡檀香味,他才蓦然反应过来——来人是师尊!错不了!师尊身上的檀香味,和普通的檀香不同,夹杂着几分清冽的雪中梅花香气。明白过来之后,李锦绣反而不慌了,只是现在的姿势比较尴尬——他是跪着的,后脑勺被师尊一手压在身上。李锦绣觉得这样很不妥当。立马肩膀一抖,往后闪躲。随即又听见咔哒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操!这死猫!”男人骂骂咧咧,“看我不逮了来,剥了皮炖锅肉汤喝!”“好了好了,消消气……别打扰了咱们的好事儿。”李锦绣头皮发麻,因为贴师尊太紧,学猫叫时嘴里吐出的温热气息,穿透了雪色薄衫,直达肌理,江寒溯微不可闻地低笑一声,左脚底下正踩着一截断枝——方才的动静,就是他发出来的。虽然不明白师尊的意思,但师尊这么做肯定有师尊的道理。李锦绣即便再不想听,那些个咿咿呀呀的怪声,及男人粗俗不堪的叫骂声,还是一字不差地落至耳中。听得他白净的小脸逐渐通红,耳根子都烧成了火炭,几乎快要淌出鲜血来。李锦绣生前就去过一次青楼,啥也没看着,那里的花生米还难吃,一股子姜味,他最讨厌姜了。回来就被师尊罚跪了一个时辰,挨了一顿揍,三天下不来床,打那以后再没敢往风月之地挨了。所以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床笫之欢上的事,更不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干那事,这么激烈的!而且还说脏话!还打人呢。被压制的一方不仅不生气,反而很享受!好奇怪。李锦绣突然觉得,头十七年有点白活了,一直到死都是个童子鸡,嘴上风流,实际上有心没胆儿,师尊管得严——主要还是没遇见一见钟情的仙女,否则私奔也未尝不可。再回过神时,这俩人已经结束了。过程的哭叫声,对李锦绣而言堪比魔音穿耳。窸窸窣窣穿衣服时,男人嫌对方磨蹭,又啪啪甩了两巴掌,声音不复之前的清脆,听起来闷闷的,伴随着嘶嘶的抽痛声,那个娇娇滴滴的男人委屈:“死人!你怎么那么凶啊?”“就该让你疼!要不然你早晚跟野男人跑!”男人骂骂咧咧,“我给我记好了,要是再敢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乱搞,我就找根绳把你拴屋里,什么时候生下孩子,什么时候放你出来!”“我是男的,怎么给你生嘛。”男人委屈死了。这同样是李锦绣的疑问。“孕灵丹听过没?”男人骂他见识短浅,“回头给你搞一颗来!”李锦绣:“……”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通。孕灵丹竟能让男人怀孕?好神奇啊……“抱歉。”江寒溯等人走后,才将李锦绣拉了起来,也没解释什么,抬腿就跟那两人去了。“等等,江宗主!”李锦绣膝盖疼,走路摇摇晃晃的,龇牙咧嘴追过去,脚下一软,又扑倒在地。这一回他没有再跪着了,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将他托住。仿佛一颗即将坠落污泥深处的星星,就这般被一双冰冷白皙的大手托举起来。李锦绣仰头看师尊,师尊也低眸瞧他,四目相对的一瞬,无形的电流闪过,耳边又诡异响起了黏腻的水声。李锦绣终究是胆怯的一方,火速败下阵来。俊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夜色中,江寒溯垂眸,定定望着少年绯红的俊脸,会心一笑。但很快就悄然消散。第05章惹到我,你完啦“我想跟着江宗主!”李锦绣飞快地说,神情特别坚定,“求您了,我不会拖江宗主的后腿!”话虽如此说,但他此刻就在拖后腿。就这么两句话工夫,刚刚那两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也是两个牛人,刚刚干那么激烈,腿脚还挺利索。“对不起……”李锦绣起身后,抿唇道歉,很快又说,“我鼻子灵,我可以闻气味寻人!”当然啦,这也是空话。怎么说他以前也是灵剑宗的亲传弟子,纵然不是方方面面出类拔萃,但总有那么一两个可取之处——譬如,他对追踪术就很精通。只是不太方便在师尊面前展示,所以才撒谎说靠闻。江寒溯佯装惊讶:“哦?那江某倒是要见识一下。”李锦绣抬手掩唇,吭吭两声,趁着夜黑人静,光线昏暗,一边假模假样地左右嗅嗅,趁机背对着师尊,刚要施法,江寒溯便道:“不必了,我下了追踪符。”不等李锦绣开口,江寒溯抓着他的手臂,脚尖轻点,嗖的一声,两人瞬息之间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夜色已深,山间寒风凛冽,风过林梢,远近山峦重叠,瘴气弥漫。刚一落地,李锦绣的腿又软了,要不是师尊及时拉了他一把,铁定又要跌跪在地。“谢谢,谢谢。”少年脸上的红热,被山风吹散了几分,左膝酸酸麻麻的,站不太稳。他不好意思询问师尊,之前到底拿什么东西打了他的腿。从潜意识里就不愿回想起刚刚发生了啥。江寒溯示意他禁声,随即松手,阖眸略微感应,便知邪祟身藏何处了。只不过……他看了看龇牙咧嘴,嘶嘶抽着冷气,还站不太稳的少年,温声道:“你既腿脚不便,不如在此稍待,我去去就来。”“会不会有危险?”李锦绣这会儿倒是不缠着师尊了,左腿确实软得有点使不上劲儿。他又不是个巨婴,只要师尊平安无事,他才不会缠着师尊不放呢。江寒溯摇头,随手在李锦绣周身设下一道结界。一直等师尊走了,李锦绣找了个树桩坐下,才冷不丁想起什么……哎,对了,师尊之前明明可以设结界,挡住那俩人的声音啊。竟然愣是什么都没做!不过李锦绣很快就给师尊找了个理由——师尊做事自有师尊的道理,没准就是想探知俩人有没有密谋什么。结果那俩货全程嘿嘿哈哈地干,一个骂骂咧咧,一个呜呜咽咽,一个拈酸吃醋,一个浪|荡不堪。或许师尊也很难为情吧,所以身体才紧绷得像根石柱。……石洞深处,先前那个被压在男人身下的小和尚,已然褪下了人皮,露出一具妖娆丰满的雪白身躯,五官姣好,面容妖异,头顶生了一对漆黑的触角,看似山羊角,身后拖着一条细长打卷的尾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