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连点肋下几处穴道,才忍着疼痛,站起身来拱手道:“楚老板,如此神通手段又岂能不财源广进啊!
小号今日承蒙照顾,不致赔本倒闭!
黄某人拜服之至!”
楚靖自然明白黄真什么意思,他也确实是处处容情了。
否则刚才那一脚,只要劲力使足。
踢他胸口也好,肋下也罢,就算他内功修为大是不弱,有什么“混元功”护体,也是立时骨折肺碎的下场。
只是这人却是还没必要就此杀了。
他心中早有打算,若是如同吕七那种东西,早都让他见阎王爷了。
遂转头正色道:“黄真,楚某今日不杀你!
非因其他!
你那师父也好,华山派也罢。
在楚某眼里,没有一丁点分量!
当然李自成也一样。
只是你的三师弟袁承志与楚某有几分交情。
所以我是给他面子而已。
而且楚某也不是不讲理,我既夺了李自成的黄金。
你身为看护黄金之人,无论是出于江湖道义,还是李自成的军规。
你都有追讨的义务。
楚某也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回去把你华山派的高手都召集起来,我们约个地方,一决高下。
无论你华山派来多少人,楚某一人双掌全接了!
只要你们赢了!
你们怎么说,楚某怎么做!
你意下如何?”
黄真一听楚靖这话,哪里还不明白,人家这是要以一人之力挑了华山派!
这是在和自己订约会呢。
他今见平平无奇的招式在楚靖手里就有诺大威力,简直是神乎其神!
想着也就传说中武学境界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地步,才能做到吧!
对方出手之迅疾,内功之深厚,更是让他叹为观止、望尘莫及。
听了楚靖这话,自也一时踌躇不定。
因为他知道要说单论武功,他们华山派单打独斗绝对没有一个人胜得过楚靖。
纵然对自己师父的武功很有信心,可也知道绝对不及对方多矣。
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周围一片静谧,无论是游龙帮的人还是温家的人,听楚靖约战华山派。
都知道这可是震动武林的大事件了,自都屏声静气,四下几乎无声,可说是落针可闻。
楚靖这番话也将这名震天下的华山首徒可是难为坏了。
黄真面色瞬时之间就变了几变,他是真的有些不想答应。
可楚靖又把话说的这么明朗。
想着自己要是连约会都不敢接,恐怕也太过丢人。
又看了看周围的游龙帮众人。
如若自己拒接此战,江湖上会有何等流言蜚语,那是可想而知。
忽地脑中灵光一闪,觉得是楚靖自己“赔本赚吆喝”!
想着:“是你自己说我们华山派来多少人你一人都接了!
我们单打独斗不是你的对手!
可自己找到师父,约上二师弟“神拳无敌”归辛树夫妇,再加上三师弟和自己大弟子“八面威风”冯难敌。
六大高手还打不过一个你?
要真是这样,华山派以后就是封山闭门,也是应该了!”
登时心下一横,遂一拱手道:“楚老板要与我华山派做这比大生意!
贵宝号不怕蚀本太多?
一下周转不开吗?”
楚靖见黄真刚才还有如施展变脸绝技,显然内心踌躇,一时委决不下。
到了此时,不知怎的,心中显然有了定议,可说话还是滑稽无比。
也是笑了笑,道:“黄老板!
楚某开门做生意,还怕蚀本?
再说这比买卖本小利大!
楚某人倘若不做!
岂不是傻子吗!
哈哈……”
黄真明白了,人家就是艺高人胆大!
没将他华山派的人放在眼里,要将他华山派当作自己扬威武林的踏脚石了。
也只能点了点头道:“做买卖吗!
有赔有赚,也是常事!
不过楚老板,定个日子,在哪交货?
还请示下!”
楚靖知道这是在问约会的日子地点呢。
他还真不知该选在什么地方日子才好。
因为他下步想着要去金陵城,将那大宝藏给起出来。
遂一时也有些思忖不定。
荣彩可是老江湖了,今日见楚靖大显神威,举手投足拿吕七,败黄真,自己都是与有荣焉!
因为他也是败在楚靖手下的人之一吗!
以前他名头不及黄真、吕七响亮。
可今日之后吗!
呵呵……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了!
都是天下第一高手楚爷的手下败将而已!
谁比谁强啊?
自己还和楚爷过了好几招呢。
念及此处,荣彩很是兴奋。
他都想好了,今天过后,他要让手下人将此消息通传江湖。
这时又听着楚靖要约战华山派,这等大事绝对会轰动武林!
自己岂能不参与这等盛会。
见楚靖对时日和地点好似拿捏不准,忙踏前一步拱手道:“楚爷!
老朽却知道个好地方和好日子!
您要不要听听?”
楚靖听了,看了荣彩一眼,觉得这人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
在这方面,自己确实不如人家。
遂点头道:“好,你说来听听!”
荣彩立马应道:“哎……楚爷,泰山这地方怎么样?
古往今来,泰山都是那些雄才大略之帝王封禅之所在!
武林中人对这五岳之首也很是尊崇。
如今泰山派早都断了传承!
那泰山石经谷几乎每年,都有纵横几省的武林豪杰、大盗魁首相约聚会,划分地盘,定江湖规矩!
今年还未到日子,不过几乎每年都在七月中下旬聚会,您看这日子好不好?”
楚靖一听,妙啊!
这日子这地方再好没有了,简直是一举两得!
挑了华山派,拿了天下第一,完成第一个系统任务。
再将那些参会的江湖势力彻底整合,这样又离自己计划更近了一步!
想到这里,豪兴大发,双手叉腰仰天大笑,许久笑声停歇,才道:“荣彩!
你这主意再好不过!
楚某记下了!
哈哈……”
“哎……哎,楚爷武功之高,举世无敌!
老朽能为楚爷您分忧,也是荣彩的荣幸啊!”
楚靖看荣彩这会低头哈腰的样,也是有些纳闷,这人怎的突然好像没了骨气似的!
不过也未多想,转头对黄真道:“黄老板!
到时任凭你华山派约多少帮手,楚某单人双掌都接了!
这比大买卖放在今年七月二十,泰山之顶!
所有恩怨,一战而决!
如何?”
黄真笑了笑,拱手道:“好啊!
贵宝号财大气粗,既然要做这比大生意!
黄某人就是倾家荡产也得进了楚老板的货!
那就七月二十,泰山之顶!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爽快!
那就带着你的人走吧!”
楚靖说着右臂一伸,也不见其如何作势,手中的铜笔铁算盘就朝黄真飞了过去。
黄真见其来势很是寻常,遂双手一挥,就将兵器接住了。
可却丝毫感受不到多余的力道。
黄真见了楚靖此等举重若轻,潇洒随意的柔劲控制力。
心下明白对方的内功修为简直出神入化,不敢想象。
刚似霹雳劈山,威猛无铸!
柔若春风拂面,润物无声!
这人敢挑华山派,自身艺业当真惊人可怖!
想到这里,心下不禁惴惴。
他替华山派接了这阵,要是最后输了。
华山派在武林中那就永远没了字号了!
他岂不成了门派大罪人!
念及此处,冷汗直冒,也不知是肋骨断了疼痛所致,还是门派生死存亡被自己一言所决,压力过大!
可此时已然骑虎难下。
难道说反悔?
如若他但有此言,华山派的名头不用打,也就臭完了。
心下一叹,连跟楚靖打招呼的心思都没了,说道:“希敏,小慧,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