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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声。江希境霎时张大眼睛，随着笑声的源头直勾勾地盯着陆声看，陆部长仿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的弧度还没压下去，眼睛移过来朝江希境道：“说这堆东西是你的......这么离奇的解释，怎么想出来的？”

陆声弯着眼睛，笑意盈盈地：“你就不怕‘江希境买假阳具’，表面上看着正经实际是个基佬，传遍你那个圈子吗？”

在陆声难得一见的笑容前，江希境可耻地脸红了，大脑震愣瞧了半晌，才开始处理陆声话语里的意思。没想到陆声不但不感谢他，反而还来调笑他的骚操作，江小少爷有点郁闷，说：“如果不是我的，造的就是你的谣了。”

陆声倒显得很无所谓，眼睛一边打量着江希境绯红的耳尖，一边说：“他也不算造谣，我确实在用啊。”

陆声这般说话，让江希境瞪大眼睛，觉得手里的破纸盒变得滚烫异常，掌心都快冒烟了。

陆声瞧了他一眼，伸出手道：“东西还我，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噢......”

江希境仿佛被下了驱逐令，神情一下子低落了不少，从喉咙里咕噜出了一声闷音，动作也慢吞吞的。

陆声看他不情不愿的样子，会错了意：“这么喜欢？这么喜欢你拿一条回去穿。”

他指的是快递盒里那几条买二送一的打折丝袜，江希境仿佛听到了什么很离奇又很好笑的猜想，心里刚想说‘我怎么可能会穿’，马上又反应过来这是陆声在打趣他，壮着胆子说：

“我不要，又不是你穿过的……”

“啊！”

江希境话尾还没收住，就被陆部长怼着小腿踹了一脚，手里的盒子也被‘抢’走了。

江希境小腿一点也不疼，知道陆声没用力，却还控诉道：“部长，你怎么还打人啊......”

陆声朝他恶劣地一笑：“我想动手就动手，你管得着？”

陆声笑着的时候，唇边的痣也好似流动的画卷，那往常惯有的冷木雕塑好像被破开了，每一个微表情都在江希境火热的注视下生动耀眼，仿佛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渐渐清晰，不太完美，又极为真实地展露在眼前，一直以来牵引着江希境的问题被解开，关于陆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疏离的，严厉的，盛气凌人的，乖巧的，听话的，依侬软语的......他看起来能理智又冷漠地处理所有事情，却偏偏带着一股以自我为中心又蛮不讲理的幼稚傲慢。

可是这样的陆声也该死的他妈的好可爱啊。

江希境要命地想，他现在扑上去强吻陆声不被打死的概率有几成？

或许是江希境的眼神太直白了，陆声睫毛扑朔了几下，偏头避开目光交流，说：“今天.....算谢谢吧，虽然我自己也有方法处理那小子，但是你也算帮了忙。”

四周变得有些喧闹了，江希境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最吵的是自己的心跳。

江希境欲言又止，最后得寸进尺地试探道：“哥，你就不打算请我去你家吃顿泡面？或者......你家没有会后空翻的猫吗？”

“没有，快滚吧。”

..

江希境‘扑通’一声扑到床上，整个人埋在被褥中间，无声地大叫。

啊啊啊啊！

江希境打开手机屏幕，看着标注名字为‘陆声’的微信好友赫然立于屏幕之上，被他如获珍宝地设为置顶聊天。

陆声、终于、加回了、他的微信！

江小少爷捧着手机傻乐半晌，又从床上蹦起来比了好几个‘YES’，经历了长时间的被陆声冷眼与‘上过床的陌生人’对待后，关系总算有所缓和，那一点缓解就像在江希境多云多雨的天气里破开了一道云层，洒下了一点阳光，江希境的人生仿佛变得一片明亮，浑身充斥着使不完的力气。

江希境傻乐地把陆声的聊天界面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发了条语音消息：“哥你睡了吗？”

江希境自己听了一遍，觉得声音有点奇怪，抿着嘴巴撤回了语音，又清了清嗓子，压着声线问道：“哥，你睡了吗？”

江希境点开自己发的语音第二次听，开始皱眉头了：“啧，手机处理后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江小少爷乐此不疲地再度撤回，从冰箱拎了一瓶冷水，含了一口润润嗓子，咽下，然后再按住语音键，饱含磁性地问：“哥，你睡觉了吗？”

【陆声：嗓子有病就去治。】

【陆声：没睡，什么事？】

【江希境：没事，我就看你会不会回我消息。】

【陆声：......】

【陆声：你真的挺弱智的。】

江希境抱着手机，不满地嘟囔：“陆声又骂我。”

陆声才洗漱完，被陆闻闹了一遭，又跟江希境在楼下掰扯了大半天，早就没了直播的心思。他给自己煮了一杯睡前牛奶，照例复盘一下当日的工作和预计明天要处理的事情，在计划表上打钩后，看到江希境发了一长串消息过来。

【江希境：哥，我找到一个跟我们选修的课题有关的展览，在这周六，市美术馆，你有没有空？】

【江希境：[链接]】

【江希境：挺符合哥你说的那个课题关键词的，真的。】

【江希境：我觉得加上实地调研，我们的作业会打很高分。】

【江希境：我刚刚弄到票了，刚好两张，你想上午去还是下午去？】

【江希境：[表情]】

【江希境：？】

【江希境：不回我？】

【江希境：你应该知道这个展览只是借口吧，我想跟你约会。】

【江希境：......】

【江希境:我喜欢你喔，哥。】

【江希境：......】

【江希境：......】

江希境一连发了好几串省略号，表达自己悲愤的内心，无声地控诉着无情的陆部长不回消息。

【江希境：陆声，我可没有你想象中的坚强。】

最后一条消息是江希境发来的图片，照片上江小少爷即时自拍，露出了半张脸，稍显刻意的委屈眼神，下拉的唇角，眼睛下面一道水痕，不知道是哭还是用水泼的。

陆声从头看到尾，直到点开那张江希境精心设计的自拍照，沉默良久。

【陆声：上午去。】

..

周六的天气就跟江希境在陆声同意他邀请后接连几天脸上藏不住的笑容一样好，虽然有些许冷，但天空湛蓝如洗，冬日暖阳，叫人心旷神怡。

陆部长穿戴整齐从出租屋下楼，手上还回复着江希境的消息。

江希境从周五晚上就开始爆炸式地给陆声发消息，从言语中能看出他对这次美名其曰‘课题调研’实则‘二人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