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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
正当湖岸对面众人沉浸在吃瓜第一线时,婚礼圣地乌泱泱地涌进来大批警察。
“有人举报利亚姆·班克斯涉嫌一起恶劣虐童案,侵犯、囚禁、虐待多名未成年人,请让我们带走涉案人员。”
众人唏嘘。
这场婚礼最后以混乱收尾,热搜一个接一个的爆,再加上M国明星吃瓜娱乐没有华国限制多,所有在场的来宾都在社交媒体上大聊特聊,无不给这次事件火上又浇一把油。
在一群新闻虎鲨中脱颖而出的二流媒体拍到了陆声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的采访镜头,只有短暂的七秒钟,画面里的东方美人眼眶微红,伤心欲绝,我见犹怜:“我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人,真的很失望。”
“我是不会和这样的人结婚的。”
乔家直接宣布退婚。
..
陆声身着婚礼西服,敏捷地躲过媒体海啸式的镜头,一路小跑到停车场。
手机叮铃叮铃响个不停,从婚礼事件闹上热搜后,四面八方的消息灌入。
【李安山:那一拳太帅了!】
【李安山:视频文件我已经删掉了,利亚姆的团队都要疯了!U盘在我手上,待会在哪里接头?】
【陆声:ok】
【陆声:先别接头】
【李安山:好的,我先跟着宾客离场了,等你下一步指示。】
正当陆声快步走至车前,想离开这个事发之地时,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有人尾随他一路来到这里。
陆声转头看去,那人也不躲,直挺挺地对上眼神。
如果有人留意乔家人在婚礼现场的位置,就会知道这是家族的某位大人物之一,位居中心。
陆声幽邃的瞳孔里倒映出来者的身影,神情毫不意外。
“我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一步,陆声。”那位乔家人说,“连利亚姆都能算计。”
陆声还持在半拉开车门的动作上,瞥了追上来的那人一眼,随即轻笑。
他惬意地往自己的超豪跑车上一靠,车钥匙在他的食指打转。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陆声此刻全然没有婚礼现场的虚弱心碎,当然熟悉他的人轻而易举就能看出来那是他装的,戏谑道:“从你给我布下联姻局开始,就没想过我不会反咬你一口吗?都已经成为掌权人了还在进行这些无聊的把戏,你还是小孩子吗?”
男人自动无视陆声的挑衅,问:“我就好奇一件事,利亚姆那么狡猾的人,你是从哪里得到他的视频的?”
陆声眉目黑白分明,苍冷至极,说:“我送了他一枚新的领带夹,我亲自设计的。”
“原来是这样。”那人眸色泛冷,似被陆声说动,沉吟了片刻道:“这一局是我输了,但下一次——”
“不好意思,我不奉陪了。”陆声打断他,“我准备和我的真爱环游世界,至于乔家的那些琐事,都去死吧。我的真爱说他会养我一辈子,我要跟他回华国过日子。”
“什么?”
对方的表情赫然是觉得自己听错了,被陆声震天撼地的发言雷得面部抽动,脸色苍白,问:“你的什么?”
陆声大概觉得看他吃瘪也是乐趣之一,好言好色地重复一遍:“我的真爱。”
“哦对了,如果有一天我和真爱结婚了......”见他脸色愈发变差,陆声难得心情好地多说几句:“你作为娘家人,可以把彩礼钱打到我的账户上,你知道的,那是华国的传统。我的卡号不会变的,我等这你这笔钱到账呢。”
“?”那人面色由白转青,表情就像生吞了一只苍蝇,十万个不可置信,嘴唇微颤:“真爱?谁?是谁?哪一位?不可能,你明明对那些男人都——”
他话还未完,陆声已经坐进驾驶座,脚踩油门,扬长而去。
..
【陆声:[位置分享]】
【江希境:你还好吗?】
【江希境:陆声?】
【江希境:哥?】
江希境满脸懵地被警察驱散着离开婚礼现场,今天的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他风中凌乱,见到利亚姆对陆声当众施暴,他心火狂烧,到现在都没消停下来。
拿起手机那刻,发现陆声一早给他发送定位,提前指引好他往某处赶去。
紧急联系陆声一路,对方一句消息没回,急得江希境眉头紧锁,有一种绷紧了拳头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
身前响了两声异常响的车喇叭。
江希境一抬眼,面前驶过来一辆极其拉风的敞篷跑车,车身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车上坐着的那位——刚才在婚礼现场因为另一半并非良人而在媒体采访面前表示自己十分震惊万分失望的男主人公,此刻已经戴上墨镜,白色西装上的礼花被他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胸前的衬衣扣子随意解开两颗,露出一截白得亮眼的锁骨,有点性感,有点慵懒。
他脖子上的掐痕目前用肉眼完全看不见了——江希境知道陆声有一盒遮瑕膏,现在才领略到它存在的真正意义。
陆声手按着墨镜的边缘,向上一提,露出漂亮得比锁骨还亮的眸子,笑意盈盈。
陆声痞里痞气地朝江希境抬抬下巴,吹了一个流氓痞子勾搭街边美女的口哨:“这位帅哥。”
江希境被陆声流里流气的出场震慑了几秒,蹙眉:“你怎么不回我消息?你和利亚姆到底是——”
陆声趴在车门上问:“我现在跟家里闹掰了,未婚夫入狱了,你说养我的那件事还作数吗?”
“……”冷妃突然大封皇后了,冷宫的天都亮了,江希境一口气没提上来,张嘴愣神几秒,蓦地咬牙切齿道:“作数!”
“不过你得把前因后果都和我讲清楚——”
江希境后半句话被陆声堵在嘴唇里。
陆声拽住他的领带,把他整个人拉下身来,隔着车门交换了一个激动的吻。
风呼啸而起,吹着秋季棕黄的落叶往广袤的天穹掠去,耳边是风刮松林簌簌响声,被逐渐放大的心跳声掩盖。
陆声做了最后的胜利清算,他大声笑了起来,笑得很畅快,连胸腔都发出震耳欲聋的高呼,耳朵、鼻孔、嘴唇,全在往外出气。
那不是失而复得,而是一种相当于劫后余生的痛快,笑得他差点流出泪来。
他目光如炬地看向江希境,捧着那张朝思夜想的脸又mua,mua亲了好几口。
“你真的......接住我了,江希境。”
江希境偏头,看着陆声近在咫尺的脸,失神一秒:“......什么?”
陆声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不由得失笑——那年他才大二,江希境跟个罚站的小孩一样杵在房间门口,脸很红,从耳廓到脖子都在泛红。
二十岁的陆声看着他,想,天哪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