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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凑巧那时候去那里。
逼问去的原因,他咬死自己想抢那块玉牌。
一开始汤继祖还不肯说为什么他一个大老板的儿子,不缺钱,还要抢一块玉牌。
最后撑不住,汤继祖吐出一个大瓜,之所以抢玉牌,是因为这玉牌能让他换一个聪明的脑子,能换一个更好的命格。
全程听得懵逼的警察:??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然后……汤继祖喜提全套精神鉴定。
一番折腾下来,汤继祖并没有精神病。
不仅没病,他还把汤叔爷替汤继祖换命的事说了出来。
加上汤叔爷猝死在汤家,因为身上没外伤,是突然吐血死的,加上汤母没有杀汤叔爷的理由,暂时还在查,是按照猝死处理的。
汤继祖一番交代,干脆把两桩猝死并在一起查。
要查汤叔爷,自然包括他的生平,以及他之前带来省城的十二三岁少年。
少年人刚跟着汤叔爷好几年,汤叔爷把他当继承人培养,很多事没瞒着他。
但到底没经过历练,胆子小,到了局子里被吓到,一股脑全都说了。
一开始都没信,什么叫汤叔爷为了给侄孙换命让他大富大贵,连害了好几条人命?
偏偏真的去查,发现过去二三十年来,意外死的这几个人,竟然都与汤父接触过。
最开始一个是汤父十来岁的时候,一个跟他关系很好的孤儿,天赋高,被崔洪老教授很看重。
这个少年就要经过崔老教授介绍去少年班前两天出了车祸。
崔老教授得知消息去吊唁的时候,得知汤父也是孤儿,又是少年的朋友,同情之下收为弟子。
第二个是崔老教授独女的男朋友。
二十年前,崔老教授在外地上学的女儿带回一个男友,没两天,喝酒后失足摔下楼梯死了。
崔老女儿太过伤心,在对方头七自杀了。
第三个则是汤父早些年下海经商的一个富商朋友。
第四个,是汤继祖高中女友的家人。
当年这些事都是按照意外处理的,毕竟出事时都只有对方一个人,意外事故也的确是意外。
结果少年交代,这些人之所以出意外,都是汤叔爷为了给汤父换命,气运反噬到这些人身上,让他们倒霉而亡。
第一个是意外,却也让汤父尝到甜头。
他机缘巧合被崔老教授收留帮扶,最终成了大学老师。
汤父一开始是真的想就此罢手,但他喜欢上崔老的女儿,对方却不喜欢他。
嫉妒之下,汤父求汤叔爷出手,把崔老女儿男友的好气运换到自己身上。
却反而害死心上人自杀。
汤父愧疚又心虚,这次辞职下海,靠着得来的好命顺风顺水。
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把经手这件事的人都看懵了。
幸亏很快有特案组的人知道后过来接收过去,按照特殊案件来处理。
何星煦作为汤父最后一桩换命事件的受害人也被喊去录口供。
也因此知道不少汤父的事。
他只猜到汤继祖当初那个前女友一家出事和汤父有关,没想到对方还害死这么多人。
也第一次知道世上有特殊本领的人不少,还有专门针对这些事的特殊部门。
因为何星煦只是受害人,这事也没牵扯到他身上。
很快汤父和汤叔爷这事通报,但对外不能直接说实情,换了一个说法。
说是两人合谋用意外手法害死六人,在害第七人何某时失败意外猝死。
通报一出,不仅全程哗然,热搜都爆了好几天。
何星煦心情复杂看着通报里的何某,以这种形式出现在热搜里,就挺……懵逼的。
贝裕探头看过来,他不知道内情,啧啧有声,“最后这位运气挺好,要不然,怕是也成了冤死鬼。”
他身体没大问题,就是被王家下了迷药,代谢完重新生龙活虎。
不过被好友出卖,贝裕这几天都老老实实待在宿舍,乖得不正常。
“你说得对。”何星煦认真点头,要不是他刚好高考前去给外公翻土,手机沾了灵力。
估摸着当时第一次车祸时,他就嘎了。
贝裕挨着何星煦更近了,贴一贴,再贴一贴,自从知道何星煦的平安符很有用。
贝裕从医院回来后,总觉得挨着何星煦更安全。
“对了,王家怎么样了?”当时贝太太的反应,不像会轻易饶了王家。
贝裕嘿嘿一笑,学着贝太太的神情,掐着手指,“天要凉了,王家该破产了。”
何星煦被他惟妙惟肖的表演逗笑,“真破产了?”
贝裕啧了声,“差不多了,我爸下了死手,我伯伯叔叔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打电话摇人。王家好几桩大生意都出问题,估计也不远了。”
王家大概还在硬撑,却也只是秋后蚂蚱。
“我妈找人拿钱砸那个保镖,快松口了。一旦松口,王家人肯定要关进去……等他们出来,估计王家一贫如洗。”
贝裕不觉得父母做的过分。
王家这么办事,也要想过后果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要不是自己运气好,他可就实在他们手里了。
他多冤啊。
何星煦去看贝裕的娃娃脸,想到这几天频频回忆起阁楼的那天早上,纠结之下,还是问出声。
“你喜欢男生这事……你爸妈接受了?”
“他们本来也没太反对,嘿嘿,就是觉得我太大张旗鼓,他们被人说到眼皮子跟前,心里憋气。”
但藏着掖着也不是他的作风啊。
谈恋爱吗?谈得不尽兴还谈什么?
何星煦对于贝裕这么看得开,放下心,“那……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男生的?”
贝裕像是嗅到腥味儿的猫,偏头看过去,拖长尾音,“哦?为什么这么问?”
凑近一些,眼神灼灼瞅着何星煦。
何星煦身体往后倾,“就问问。”
贝裕探身更近一步,“是吗?”
何星煦嘴硬,“好奇不行吗?”
他发现熟悉之后,贝裕胆子更大了,就像是现在,一番非要问出个究竟的模样,让他心头有些慌,生怕被看出心思。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
何星煦保持着上半身往后倾,贝裕则是双手撑在床铺探身往前,脸挨着脸很近。
两人上铺挨着,中间只隔了一道手掌高的栏杆。
何星煦看着门外提着食盒站着的酆渊,仰着头,眉头紧锁,楼道里有些暗看不清神情,但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此刻的不悦。
“酆大哥,你怎么来了?”他下意识心虚问出声。
话出来才觉得这话有歧义。
仿佛不希望酆大哥来一样。
酆渊心头汩汩冒着酸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