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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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你不用担心，你在这里很安全！”文启紧紧握着老妪的手。

此时的他难得的严肃起来。

“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老妪情绪稳定了一些，但还是在低声的抽泣。

“大娘，您说！”

“我女儿和老伴被曹冲给杀了！”老妪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眼泪根本止不住。

此话一出，仿佛刚刚暖和起来的房间瞬间温度降至了冰点。

一时间三人都想要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文启急忙问道，“大娘，您别着急，慢慢说。”

“曹家的人不会追到这里的！”

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文启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听完此话，老妪身体的颤抖才缓和了几分。

“大人！我家住在马头村，家里只有我，老头子和一个姑娘。”老妪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

“今天晚上我和老头子正在睡觉，忽然听见姑娘在房间里面大喊，把我两吵醒了！老头子便往姑娘房间里面去。”

“我比老头子慢了一点儿，刚刚走到窗户边，便听见老头子原本正在破口大骂，忽然没了声响，接着便听见了姑娘的尖叫声。”

“我有些害怕，便不敢走过去，只趴在窗户上看，便看见老头子正躺在地上，肚子被捅穿了，满地都是鲜血。曹冲手里正拿着剪刀，剪刀上也在滴血。”

“然后姑娘便大喊要报官，惹怒了曹冲，曹冲忽然冲了上去，压在姑娘身上，拿剪刀把她的脖子捅破了。”老妪抽噎着，仅仅从声音中便能听出她的恐惧。

房间里面其他四人，都沉默着，单单是想着如此场景，便感觉到一股惊悸爬上心头。

“我是个没用的老婆子啊。”老妪狠狠得打了自己的脸一巴掌，大声的哭喊着，“我害怕得狠，生怕曹冲发起狠来把我也杀了，就躲在了家里的草垛之中，等到外面没有声音了才敢出来。”

曹冲估计没有想到自己杀人的事情居然有人亲眼目睹。

倒不是老妪藏得多好，实在是他自己过于紧张了。

居然没能注意到家里还有一个人。

只是匆忙跑回了家。

“大娘！”文启连忙上前握住了老妪的手，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此时居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我没用啊！”老妪大声得哭喊，亲眼看着自己的老伴和女儿被人杀了，情绪已然已经崩溃了。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走了这么远的路拄着拐杖前来报官。

文启拿起毛巾为老妪擦拭眼泪，这才发现她脸上的一块污渍怎么也擦不掉。

他定睛一看，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污渍，而是脸上被磕破了一块。

此时，血都被雨水冲掉了。

只留下一块伤口，在昏暗的灯光下确实有几分像污渍。

可以想象她来这里的时候不知道在路上摔了多少跤。

还时刻担心被曹冲追上来杀掉。

“这个杀千刀的！老娘现在就去剐了他！”钱玉瑶脾气本就不好，此时听到这种事情心中又悲又怒。

恨不得立刻去杀了曹冲为老妪报仇。

文迎荷和宋程二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也气的牙痒痒。

就算是一贯温和的文迎荷此时也觉得曹冲就该被千刀万剐。

文启也是极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情绪。

“走！大娘，我们现在就回你家！说不定能够抓住曹冲！”文启立刻起身。

这种事可等不得天亮。

他一秒钟都不愿意推辞。

“请文大人一定要为草民做主！”老妪再次跪了下来。

文启立刻上前将老妪扶了起来：“大娘，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文启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一次有些后悔当时没有直接将曹冲杀掉，真是个畜生！

大娘这才颤抖得站了起来，但是眼泪依然流个不停。

“走！大娘，我背着你。”文启说道，他担心曹冲毁灭证据，一刻也不愿耽误。

“还是我来吧！”钱玉瑶上前搀扶起老妪。

她倒不是担心文启背不动老妪，实在是因为文启的个子有些太低了。

实在是背不起来。

文启面色也有几分尴尬，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只好点了点头。

“宋程，你和我们一起去！”文启说道。

“好！”宋程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是除了文启之外唯一有官职的人。

自然要一起去。

“我也同去吧！”文迎荷说道。

她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些忙。

文启摇了摇头：“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他低声吩咐了文迎荷几句。

文迎荷点了点头。

四人再也没有丝毫的磨叽，毕竟人命关天，立刻兵分两路。

文启带着钱玉瑶，宋程二人去老妪家里。

而文迎荷则朝着另一个方向。

文启拉着宋程，钱玉瑶背着老妪，三人都是健步如飞朝着老妪家里赶去。

老妪也没想到文启竟然会如此重视此事。

她原本也只是抱着一线希望。

毕竟她认识曹冲是曹彪的儿子，县城里面有名的恶霸。

县衙里的人见了曹冲都要低声下气。

不知道帮忙压下了多少事情。

所以她并没有选择等到天亮之后到县衙报官，一是因为害怕，二则是知道若报官的话估计很快便会被人压下去。

所以她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便是直接来找文启。

她倒并不认识文启，只是之前文启发礼物的时候路过文启门前听人说了一句。

记住了这是文启的家。

但她也知道文启就算有心，也未必能够帮得了她，毕竟是涉及曹家之事。

所以她对此事也不抱多大希望。

却没想到文启听到之后居然直接动身查案。

不仅如此，文启身边几位也都极力帮忙。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答谢，只好趴在背上，一遍遍得说道：“你们都是好人，是青天大老爷。”

三人快速赶路，不时安抚一下老妪。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老妪的家门前。

老妪接过拐杖，来到了一个房间：“就···就是这个房间！”

钱玉瑶轻声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却没有尸体。

三人都扭头看向老妪，老妪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