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斯的手中闪过一道绿色的星轨,紧接着,数条粗壮的藤蔓从地下破土而出,如同灵动的蛇一般,迅速地将骨刺狰狼紧紧地捆缚住。
阿帕斯的藤蔓具有相当于元素灵种级别的威力,仅仅使用初阶三级的魔法,就能够将其困住。
柳白也不甘示弱,蓝色的星轨亮起,他猛地甩出两道湛蓝的水刃。水刃所到之处,藤蔓自动地空出了位置,让水刃能够顺利地攻击到目标。
其中一道水刃狠狠地击中了骨刺狰狼的骨刺,骨刺上仅仅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裂缝,由此可见,战将级妖魔的防御力确实非同一般。
而另外一道水刃则击中了没有被骨刺覆盖的地方,骨刺狰狼那银色的毛发被整齐地切开,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狰狞而狭长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让骨刺狰狼发出了痛苦的狼嚎,那声音传遍了周围的区域。在疼痛的刺激下,骨刺狰狼开始拼命地挣扎,但阿帕斯又一次施展魔法,一道绿色星轨再次亮起,藤蔓的数量瞬间增加了一倍,这下子,骨刺狰狼绝对没有挣脱的可能了。
这只骨刺狰狼仅仅具有小战将的实力,所以对于柳白和阿帕斯来说,还不算太难对付。不过,这是从他们两人强大的实力角度来衡量的。
柳白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柄蓝色的长弓,这把长弓的两端异常锋利,如果不仔细看,与其说它是一把弓,倒不如说是两柄巧妙地连接在一起的战刀。
柳白伸出食指和拇指,稳稳地拉动了蓝色的弓弦。随着水系魔能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一支晶莹剔透、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箭矢出现在了柳白的手中。
柳白将弓弦拉到了极致,随着他的松手,蓝色箭矢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美丽的蓝色弧线,那锋利的箭矢如同闪电一般,直接刺入了骨刺狰狼的头颅。令人惊讶的是,这次攻击仅仅消耗了初阶三级的魔能。
随着鲜血从箭矢上不断地溢出,骨刺狰狼的头颅缓缓低下,最终倒在了草地上。柳白看着手中的魔具,心中暗自赞叹:不错,不愧是魂级极品魔具。
如果换成中阶的暴浪魔法,根本无法做到如此迅速地秒杀。而这把冬极白星长弓将攻击力完美地集中起来,同时也大大减小了魔能的消耗,直接弥补了水系魔法单体攻击力不足的缺点。
将这个洞口封上后,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目标——铭文女子中学。仅仅过了半小时,两人就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在这所中学里,地下通道的数量并不多,不过其中有一条通道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的长度似乎超乎寻常,柳白推测它应该是一直延伸到了安界之外。
两人行动起来如同疾风,效率极高,仅仅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把其他的通道都处理完毕,只剩下那条最长的通道还未处理。
他们沿着这条通道缓缓地向前探索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通道里竟然一只妖魔都没有出现。按照常理来说,像巨眼腥鼠这样常见的妖魔,在这种地方应该数量众多才对。
他们就这样在通道里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房间。那房间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青苔,散发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
昏黄的灯光在通道中摇曳着,投射在房间的入口,光线昏暗得有些诡异。房间的角落里堆积着一些发霉的杂物,上面还挂着一些蜘蛛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清理过了。
走进房间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铁笼,在铁笼里面蜷缩着两个可怜的少女,她们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身体也被折磨得极其虚弱,奄奄一息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在房间里,还有一个灰衣男子和四个黑衣男子。在这五个人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池子,池子里面的液体不时地冒着泡泡。那池子周围的地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仿佛被什么不知名的液体浸泡过很久。
一些奇怪的符文被刻在池子周边的石头上,符文上似乎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柳白虽然之前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场景,但是根据原著中的描述,他能够猜到这应该就是黑教廷用来将人活生生练成黑畜妖的邪恶之物。
阿帕斯小声地对柳白说道:“那池子里有很重的诅咒气息呢,感觉很邪恶。”柳白微微皱着眉头,回应道:“嗯,我知道。这种气息很独特,肯定是黑教廷搞的鬼。”
阿帕斯有些担忧地问道:“现在动手吗?我还是有点担心会打草惊蛇呢,毕竟你跟我讲过黑教廷的计划。”柳白沉思了片刻,然后解释道:“没必要等了。他们的主要计划是利用狂暴之泉来催动妖魔进攻博城,地下通道只是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就算这些通道被我们破坏了一部分,他们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会因为这个就轻易放弃他们的整个阴谋。”
说话间,柳白手中已经出现了冬极白星,蓝色的光芒闪烁着,一支蓝色的箭矢迅速地凝实起来,充满了强大的魔力。与此同时,阿帕斯的手中绿色星轨一闪而过,数道藤蔓从地下破土而出,藤蔓的尖端如同锐利的枪尖一般。
那四名黑衣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藤蔓直接刺穿了身体。而那个灰衣人,身上的铠魔具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但随后一支蓝色箭矢精准地穿过了他的眉心,瞬间夺走了他生存的希望。
柳白走近那两名少女,经过查看,他发现她们已经没有救治的可能了。无奈之下,柳白只好帮她们结束了痛苦。接着,在土系魔法的强大作用下,通道很快就被封堵得严严实实。
处理完这里之后,两人又迅速地前往几所学校和几个居民聚集地,将那些地方的地下通道也全部都封堵了起来。
当他们完成这一系列的工作时,天边刚刚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阳光柔和地照射在柳白略显狼狈的脸上,仿佛是对他这一夜辛苦付出的一种肯定和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