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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的情况,以防万一,还是抓住人比较好?。
可祝玄知身体有点特?殊,拉住衣摆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祝玄知见木兮枝只是拉住他衣摆,并没下?一步动作,他要抽回衣摆的想法慢慢地消失了。
每经过一个院落,他们会进去?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木兮枝要找张钰与地下?河邪物有关联的证据,祝玄知要找张钰与他父亲互通往来的证据。她不知道他的目的,他却是知道她的。
不过木兮枝也不追问?他,做好?自己?分内事就行。
还有,尽管很少修士会留下?能证明自己?跟邪物有关系的证据,但凡事总有例外?,木兮枝今夜来张宅就是想找到?这个例外?。
身为琴川弟子,有责任查清所遇修士是否和妖魔邪物有关,然后视情况而定,再行动。
这是琴川木家家规。
木千澈让他们来扶风,尽量不要对外?暴露是琴川弟子的身份,却没有让他们遇事不要管,反而嘱咐说民生多艰,能帮则帮。
谁叫木兮枝遇上?了呢,就当?做是上?天给她的历练吧。
木兮枝还是第?一次偷溜进别人家,从前在琴川是溜出去?玩而已,挨不着旁人的事。她翻找东西的手法较为生疏,速度也慢。
无端有种入室偷盗的心虚,她不是没偷过东西,前不久就进木千澈房里偷过琴川法宝,不过那是自家的东西,还是不太一样的。
反观祝玄知就不同?了。
他手法娴熟,尽往一些能藏东西的地方找,木兮枝想不到?,找不到?的犄角旮旯,祝玄知皆能找到?,很快就排除一片没用的地方。
木兮枝想给祝玄知竖起大拇指,后者眼风都不带往她扫的。
就冲他找东西这份专注度,木兮枝又低头仔细地找起来了。这间?房屋好?像是张钰的书房,一排又一排的书架装得满当?当?。
木兮枝一边找,一边纳闷:“张钰以前想入京赶考?”书房里有很多有关考科举的书籍。
祝玄知将一本《礼记》放回书架上?:“可能。”
“可张钰不是修士么?”
从未听说过有修士会去?考民间?科举,修士地位可是远远高于朝廷中的官员,且更?备受尊敬。
人一出生就被天注定是否拥有灵力,拥有灵力者可拜到?五大家族门下?当?弟子,又或者自己?行走江湖,自学成才,当?个散修。
世界之大,拥有灵力的人跟普通人相比,数量是偏少。
物以稀为贵,修士也是。
故此,没修士会到?民间?朝廷里参加科举当?官,所以木兮枝才会觉得奇怪,她连续翻了好?几本书,看见上?面还有一些读书心得。
木兮枝倚在左侧书架上?,看可能是张钰写下?的读书笔记。
书房昏暗,没什?么光线,她将书往靠窗位置递了递,月光透过一层薄薄的窗纸洒进来,木兮枝勉强能看清书上?那有点晕墨的字。
祝玄知无意朝左边看了一眼,余光扫到?木兮枝,她今晚穿的是一条红色的齐胸襦裙,腰间?的带子在侧边打?了个漂亮蝴蝶结。
木兮枝最喜欢淡青色,但她又喜欢轮着穿各种颜色的裙子。
裙子的颜色代表着木兮枝的心情,这件事是祝玄知偶然听她师兄涂山边叙提起的,当?时觉得有些新鲜,直到?现在还记得。
红色,代表她什?么心情?
不对。
什?么颜色代表木兮枝什?么心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祝玄知收回视线,找东西的动作停了下?,忽开口:“张钰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才被人发现有灵力的,然后开始修炼的。”
木兮枝合上?书,挪到?他身边,祝玄知视线范围内很快映入了一抹鲜艳的红色,她问?:“什?么,十几岁才被人发现有灵力?”
一般人最晚都是在五岁之前就会发现有灵力的。
“对,所以我对他印象比较深。”祝玄知的衣摆微动,低头一看,她的裙摆不小?心蹭过他。
两种颜色深浅有些微差异的红色布料相擦而过。
倚着墙的祝玄知直起身子,裙摆与衣摆分离,他抬步往下?一排书架走去?,少年抽条似的,腰窄腿长?,身高跟书架顶部高度持平。
木兮枝跟着走,又问?:“后来就入了你父亲门下??”
“是。”
“那他肯定见过你。”
祝玄知漫不经心:“很久以前在云中和他见过一面。”
白天在客栈里张钰急着要定下?死者仆从的罪,就此结案,并未去?理会客栈其他住客,更?谈不上?跟他们见上?面,没见到?云中的人。
当?时陶长?老在房间?里等他们过去?,也没出门往楼下?看。
后来得知“祝令舟”要在自己?房间?里用冰石化解聚阳之火,身边有木兮枝守着,陶长?老虽担忧他身体,却也不去?打?扰他们。
木兮枝偷溜出客栈前,张钰上?楼问?她房里有没有奇怪的东西,后又离开,祝玄知是在他下?楼时才推开房门出来的,仍没打?照面。
否则张钰就能猜到?和祝玄知一起来的木兮枝他们也是修士。
木兮枝:“我说万一啊,万一我们被张钰发现了,他认出你,会不会原谅我们擅闯老宅?”
“不会。”
祝玄知断了她的念想。
他又补一句:“要是张钰真的跟地下?河邪物有关系,他兴许会因为我是云中大公?子祝令舟而放过我,但极可能会杀了你。”
木兮枝乜斜他:“你就跟他说我们是一伙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
她厚脸皮:“我们不是朋友么?朋友就是要互帮互助的。”
祝玄知已经将整个书房都找个遍了,听到?这句话,侧过脸,眼尾微下?拉,长?睫落鼻梁两侧的阴影渐深:“谁要和你当?朋友了。”
她抬手指他:“你。”
论不要脸,木兮枝敢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了。
祝玄知没理她。
书房是从外?面上?了锁的,他们进来出去?都要翻窗,他长?腿一迈就出去?了,木兮枝老老实实地爬上?去?又跳下?去?,倒也没弄出动静。
木兮枝习惯将心中分析说出来:“张钰是云中家主安插在扶风的眼线,他若跟地下?河的邪物有关系,那云中家主……”
话戛然而止,有点担心祝玄知会为此灭她的口。
谁知他只是看了她一眼,还笑了:“怎么不往下?说了?怕什?么,想说什?么接着说便是。”
木兮枝调转话风:“就算张钰跟地下?河的邪物有关系,也有可能是他自作主张,云中家主不一定知道,或许被他蒙在鼓里呢。”
确实有这个可能的。
不能因为张钰是云中家主的眼线,就可以定他的罪了。木兮枝自认这一番话还算有道理。
也希望和云中家主无关。
祝玄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