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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迟成亲后?,他会告知木姑娘实情。”
“主人,祝玄知此人满口?谎言,打小就不放您在眼里,还屡次设计您于危险之地,如今不过说几句好听的,您便信他了?”
灵宠怒其?不争道。
祝令舟难得有生气的迹象:“好了,无论如何,我?和他都是亲兄弟,血脉相连,难道你想看到我?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
听了他这话,灵宠咕哝道:“您就是心?太?软。”
在他们说话间?,木兮枝和祝玄知一起踏上石阶,奏乐声不断,四周人声鼎沸,议论没停过。
走过数百道石阶要花费不少时间?,等木兮枝到达山门已是顷刻之后?,祝玄知始终走在她身侧,自?下花轿,相牵的手就没松开过。
今日的风雪更大,一阵一阵吹扑而来,他们是雪中一抹红。
有一阵风雪大到能将木兮枝的红盖头吹起来,随着众人惊呼,那阵风雪好巧不巧将红盖头吹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祝令舟手中。
祝令舟下意识看过去?。
木兮枝虽为新娘子,脸上的妆容却很淡,跟一幅水墨画似的,不失好看,看起来真实又自?然,皮肤白里透红,唇上胭脂艳红色。
成婚当日的发髻自?是不能与?往日那些简单的少女样式相比,更为复杂,精致,发上的凤冠璀璨,流苏与?步摇被风吹得轻晃。
雪中红色犹如一抹过浓的笔墨,不用力也能留下痕迹。
以前她也穿过红色衣裙,但跟绯红的婚服还是不太?一样的。婚服的红有一种虔诚,承载着对方某些诺言,表示庄重?的意思。
她也像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惊到了,正看向?他。祝令舟拿着被风吹过来的红盖头也不是,扔掉它也不是,有点骑虎难下。
有云中弟子道:“红盖头怎么就被风吹掉了,好不吉利。”
“说什么呢。”
“风雪太?大了,这只是个意外,怎么还扯上什么不吉利了,你不会说话就别再说话。”
“对啊,这只是个意外而已,亏你还是修士呢,比寻常百姓还要迷信,什么吉不吉利的。”
尽管云中弟子将讨论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是传了一些出?来。
祝玄知抬眸看祝令舟。
其?实在红盖头被风吹起来的那一刻,祝玄知本能伸手去?抓它了,但没能及时抓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盖头被风雪吹到他手中。
说起来,不是不可?以用灵力截住红盖头的,他们都还没进入布下禁用灵力阵法的云中里面,在山门此处还是可?以用灵力的。
可?当时那种情况,大部?分人都没能够反应过来。
木兮枝见没人动作?,思忖着自?己要不要走过去?,将红盖头拿回来,大婚之日,红盖头落到小叔子那里,好像不太?符合规矩。
云中家主不愧是一族之主,反应够快的,大喜日子里,语气也拿捏适当:“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些将红盖头送还给你的嫂嫂?”
祝令舟忙不迭捧着红盖头朝他们走来,低头双手奉上。
祝玄知没太?多?表情,也没说话,接过他递来的红盖头,重?新给木兮枝盖上,也就是这时,她才能看清祝玄知今天的样子。
头戴银冠,腰系玉带,绯红色的婚服衬得他愈发白,肩宽腿长。少年的青涩感在婚服映照下褪去?了几分,唇红齿白,艳极近妖。
垂下来的红盖头再次隔绝掉木兮枝视线,她又看不见他了。
原本他们还要到缘石那里结道侣魂链的,但木兮枝提前跟他说过,成婚当日暂时不结魂链。
祝玄知同意了。
他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不然缘石上的名?字就是祝令舟和木兮枝的了。毕竟祝玄知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缘石动手脚。
他们的父亲云中家主跟木千澈表示以他们的意愿为先,也不勉强他们到缘石结道侣魂链。
因为以前也有修士成亲后?不结道侣魂链的先例。
最重?要的是“祝令舟”身体差,作?为父亲的云中家主能理解,木兮枝喜欢他,愿意与?他成亲是一回事,但总不能将性命也压上。
木兮枝不知道云中家主脑补了这么多?,只知道自?己如愿了,放一百个心?地跟“祝令舟”成亲。
进山门后?先行拜堂礼。
拜堂礼结束,木兮枝被云中弟子带去?一座新殿,这是云中家主早早便为新婚的他们准备的。
一开始,木兮枝还算安分地坐在榻上等祝玄知回来,后?面听见外边似乎下起了雨。雪在他们拜堂时就停了,没想到还会下起雨。
雨声像催眠曲一样,木兮枝听着往旁边一倒,想睡觉。
一往侧边倾斜,凤冠就摇摇欲坠,她在倒下去?前赶紧直起身子,如此循环往复几次,到最后?一次,木兮枝被一只手托住了侧脸。
不知何时,祝玄知进婚房了,还走到她面前,无声无息,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魅兴许都比不上他,木兮枝完全没听到开门声。
祝玄知扶正她后?,从旁边拿起玉如意,缓缓地揭开红盖头。
红盖头落下,目光交错。
木兮枝目光不躲不闪地看着祝玄知,随着距离拉近,她更能看清他,眉眼如画,容颜秀美,长得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不少。
叽里咕噜,木兮枝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饿了。
祝玄知牵她起身,走到摆满了菜肴瓜果的桌子前,木兮枝哪里会跟他客气,立刻坐下大快朵颐。祝玄知看着她吃:“木兮枝。”
“嗯?”
他说:“我?们成亲了。”
木兮枝咽下口?中的鸡肉,忍不住怼道:“你这不是废话?我?又没失忆,刚和你拜过堂。”
他又说:“我?很开心?。”
这话说得,叫木兮枝不知道怎么回了,回一句“我?也是”?
不过她开心?么?木兮枝不确定自?己开不开心?,只确定有点紧张——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正当木兮枝考虑回什么才不会被他阴阳怪气时,祝玄知抬手为她取下沉甸甸的凤冠:“木兮枝,我?希望你不会后?悔和我?成亲。”
木兮枝那快被凤冠压弯了的脖颈终于得救:“谢了。”
“你刚说什么来着?”
她没听清。
祝玄知把凤冠放在一旁椅子上,不厌其?烦地重?复一遍道:“我?希望你不会后?悔和我?成亲。”
木兮枝继续吃饭,填饱自?己的肚子:“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是成亲太?紧张了?也不对,我?看你也不像是会紧张的人啊。”
他但笑不语。
窗外雨声淅沥,风沿着门缝钻进来,又被火盆吞噬掉寒意。
用过饭,木兮枝去?洗了个澡,祝玄知用她用过的水也洗了个澡,他们先后?回到铺了大红被褥的榻上,木兮枝的头发还湿的。
祝玄知过去?撩起她的长发,裹在帕子里,汲去?水分。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