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0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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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没点动静，宇智波启觉得，事情的走向可能就要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了。

就如同当年谁也没想到，一个塞尔维亚的二逼青年在萨拉热窝开了一枪，打死了几千万人一样。

面刚心怂的启肯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于是，与面面相觑的大蛇丸对视终于结束了，最终还是启先开口了。

“别来无恙啊，大蛇丸先生。”

听宇智波启的话，大蛇丸越来越像蛇瞳的眼睛眯了起来。

虽然他与宇智波启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手下也会定期为他收集情报的，他可是知道，被村子里的忍者称呼为“大人”的三忍，在启这里是一点尊重也没有的。

自来也大人在启这里也就是上忍自来也罢了，纲手也不过是纲手姬罢了。而哪怕只是一个敬称的“姬”给的也不是纲手面子，而给的是千手一族的面子。

可他却愿意称呼自己为先生，这一简单的称呼，又让大蛇丸想了许多。

“还是有人没有忘记我对木叶的功绩的啊！”

骄傲的大蛇丸显然是控制不住舆论的，而如今木叶的舆论导向也确实不在大蛇丸一边。即使大蛇丸并不是很在乎，但是谁又愿意处于被误解的一方呢。

对战过山椒鱼半藏，指挥木叶白牙与沙忍的战役，帮助猿飞老师对战过大野木。

这样的战绩却要与一个新人对标。

换做谁谁都会不爽的吧。

虽然大蛇丸作为木叶的高层，同时也是猿飞的弟子。相比普通人更明白其中有什么勾当。

比如这个新人原本的对标是木叶白牙。

一个木叶闪光，一个木叶白牙，是木叶三忍之后又一代超新星，证明着木叶后继有人。

原本这个政治标杆立得好好的。

但是奈何，谁也没想到，实力强大的人，心理不一定强大啊。

谁说有本事的人心态必须好。这样的想法不过是没本事人的自我脑补罢了。

天赋从来都要比努力重要的多。

就如同人家木叶白牙旗木塑茂随便练练就吊打木叶大多数生死关头搏杀出位的人。

可是木叶的各位却觉得，如此强大的人，内心想必也坚强如山峦一般吧。

于是，猿飞为了所谓的平衡，社团不能让一人独大，双子星的一位需要时间发育，那么另一位需要被压制。

团藏觉得，这么牛逼的人，不被我根部掌控，将来猿飞会后悔的，必须压制。

其他的人，包括大蛇丸自己，就更单纯了，也不过是平庸的人对天才的嫉妒罢了。

你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确实我们需要拼命才能争取的。换谁心中都会不爽吧。

“背后说你几句闲话又不犯法！”

最初的大家，心中可能并没有很深的恶意吧！只不过对天才的嫉妒罢了。

于是木叶木叶44年的那一年，终于发生了一件大家都愿意看到的事情。

强大如他的忍者，终于也有“失败”的战绩了。

这个人竟然为了部下的安全，放弃了任务。

完美的人，终于有瑕疵了。

这成了哪一年大家津津乐道的事情。

大蛇丸如今回想起来，却别有一番感慨。

“当年，无论多么危险的任务，塑茂都能保证部下安然无恙，这样的战绩，就是连我都不能做到啊。”

想起了旗木塑茂，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曾经的部下绳树，加藤段的死亡。大蛇丸深深地明白，无论敌人吹捧自己多么强大，多么残忍。但是与旗木塑茂一对比，自己明显不如的。

自己只能给敌人带来死亡，而那个男人却能为队友避免死亡啊。

那一年所有人都错估了一件事情，一个敌人拿他毫无办法的强大忍者，就这样被大家三言两语杀死了。

“塑茂也只是个是个温柔的人啊！”

就这样，整个木叶都尴尬了。

村子的政治标杆，就这么死了！

还是死于自杀！

死于流言蜚语逼迫下的自杀。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啊！

风之国·砂隐村顾问千代、海老藏默默为木叶村民点了个赞。

最开始谁也不信，等确定是真实之后，开始接受了这一现实，心中开始产生愧疚。

但是这一愧疚很快的就变成了怨恨。

毕竟，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有错的。

如果这件事上大家都有错，那么大家很快就会把错误归咎于让大家出错的事情上。

所谓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

当时在木叶几个人的高层小会议上，木叶村长，猿飞日斩明确表示。

“这件事情，影响过于恶劣，无论如何要转移民众的视线，不能让有心人以及外部势力有机可乘，拿这件事做文章。”

“如今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而是要消除影响的问题。木叶需要一个新的标杆了！大蛇丸，这件事情就要委屈你，你将代替木叶白牙的地位，捧起一个新人，让民众不在追究，让外人知道木叶的底蕴，一个影级战力还是损失的起的。”

原本猿飞还觉得，这件事操作起来很困难。做了各种木叶村忍者们不买账的预案，做了各种安抚旗木一族的预案。

但是没想到，时隔多年，木叶上下又一次万众一心了。

木叶的忍者们，或是心怀愧疚不敢面对，或是恼羞成怒觉得都是旗木塑茂软弱的错，加上木叶高层的有心引导，都对这事选择的无视。

正视这件事的只有旗木一族，可如今这个小忍族最能打的只是个孩子，根本就掀不起浪来。

旗木一家很快就在村子里销声匿迹了，新的传说占领了大家的视野。

听说村子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强大忍者，是与大蛇丸大人一样强大的存在。

号称木叶的金色闪光。

是被其他忍村认证过的，遇到了可以放弃任务的存在。

什么，你说这不是白牙的待遇吗？

别乱说，那就是个懦夫，怎么会有这待遇，村子里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

这件事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白牙也就再也没有了传说。

受委屈的也只有大蛇丸一人罢了。

“波风水门，倒是个好运的人啊！没做什么，名望就已经如日中天了。”

看着喧闹的木叶，大蛇丸心中满是对过往的追忆。

但显然，这是大蛇丸想多了。

启对大蛇丸的尊重不过是因为敬畏科学，所以尊重科学家罢了。

就算知道大蛇丸的想法，启也不会当回事的。

木叶往昔的糟心事和老子有什么关系。

何况，一个品德高尚，信奉忠诚，实力强大的木叶忍者，在宇智波启看来，这样的存在，死了才是好存在。

等到三忍出走，水门也死了，那才是启的好时代。

对于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启可是分的很清楚的。

一个不可能和我穿一条裤子的伟大的忍者，还是等他死后我再去赞扬他吧。

就像如果猿飞日斩愿意现在就去死，宇智波启肯定会在他的葬礼上高度赞扬他统治木叶这几十年的功绩的。

奈何这老贼年纪轻轻的居然不想死，早晚天诛了他。

可是不管怎么样，在这个时候宇智波启的尊重同样获得了大蛇丸的善意。

“是啊，许久不见了，启君。”

两伙人的老板，彼此透露出了善意，周围肃杀的气氛立刻轻松了起来。

但用千里眼之术观察着的三代目，却更加紧张了。

愉快的气氛就更好的对话了。

“大蛇丸先生这是带弟子去逛街吗？”

得到了大蛇丸善意的宇智波启希望能把气氛推向这只是一次偶遇的闲聊。

“是的哦，红豆啊，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贪吃！倒是让启君见笑了！”

这样的评价显然让红豆很是不满，但是奈何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插嘴。红豆只能嘟囔着嘴，不满的看着眼前的年纪并没有大她多少的宇智波启。

这份不满，也只有她自己当一回事。

因为小孩子的情绪并不能影响大人之间的虚假友谊。

可是启看着这个眼前可以肆无忌惮的任性的御手洗红豆，又有点焦虑了。

这就是有着前瞻之眼的弊端吧。

可怜的小红豆啊，你眼下所有任性和别人的容忍全部是因为你是大蛇丸的弟子啊。

等到一天你不再享有这些的时候，那时候恐怕为了活下来，你要出卖的更多啊。

自己可千万不能沦落到那种地步啊。

“大蛇丸先生说笑了，能让孩子们不再上战场，能让孩子们可以像个小孩一样拥有快乐的童年，不就是木叶建立的初衷吗？这还要感谢大蛇丸先生二战的时候为木叶带来的和平啊！”

这样的吹捧让大蛇丸很满意。

听到启的恭维，大蛇丸正要回以客套，这时候牵着鼬的富岳快步的赶了上来。

真是的，现在的宇智波，越来越不拿族长当回事。

哎！山不来我自荐山，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宇智波。

快步上前的富岳根本就没指望启能给自己的入场打个圆场，根本就不等别人招呼。自顾自的道：“又见面了大蛇丸大人。”

面对着姿态放的很低的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大蛇丸也只能把注意力从那个自己十分感兴趣的宇智波启身上转移了。

“是的啊，富岳族长，我们又见面了。”

说着还看向了面带泪痕，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像个大人一样的宇智波鼬。

“哦，这位就是那位天生就有火影思维的鼬吧，真是个天才呢。”

这空穴来风的称赞，也是猿飞老师给的政治任务，目的是什么大蛇丸有些自己的揣测。

无非就是一张空头许诺罢了。

一个虚无缥缈的许诺，现在能安抚宇智波一族，至于未来能不能兑现，那就要看宇智波愿意怎么付出了。

对于大蛇丸来说，成与不成对自己都没坏处，自己随便说说，结个善缘也挺好。

谁还真能把这承诺当真了啊！

如今大蛇丸算看出来了，这帮玩政治的脏的狠，你以为的永远是你以为，他们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听大蛇丸这么说，富岳很是骄傲，毕竟只是新手爸妈，尤其是那种有权势的爸妈并不知道什么叫孩子成长上的心理健康。

富岳赶紧推诿道：“哪里哪里，大蛇丸大人过誉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还是缺少一个优秀的老师教导的。”

富岳的态度表达的很明显了，他希望自己优秀的儿子鼬能成为大蛇丸的弟子，但是显然大蛇丸并不接受这样的信息传达。

“是啊，总是要给孩子们一些成长的时间啊！”

这句话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既是对富岳的肯定，也可以理解为大蛇丸对战争到来的担忧。

在旁观者看来宇智波启看来，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

没有直接的肯定就是否定。

所谓当局者迷，是因为当局者在面对事情的时候，已经有一定的期望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会找到理由让自己百分之百相信事情还有希望。

大蛇丸不是也没有明确拒绝吗？

富岳还想继续与大蛇丸纠缠，可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根苦无插在了地面，一阵闪光过后，木叶的金色闪光登场了。

“嗨，大蛇丸大人，富岳大人，你们都在啊。”

木叶的小闪电，总是带着热情，天生自带亲和力的他似乎让所有人都生不出一点恶感来，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

这个就叫人格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