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束手无策

“陛下，韩信恳请领兵迎战!““陛下，王离也**出战!“两人难抑心中的激动，觉得这简直是演练兵马的难得良机。原本还在忧虑长城外可能难以找到匈奴的他们没料想敌人竟然先一步现身了，仿佛命运站在他们这边。

蒙毅在一旁默然不语，他清楚兄长的个性，有他在场时轮不到自己开口。所以他聪明地选择站在旁边聆听，而非贸然发表意见。

蒙恬双目圆睁，审视着这对青年，“你们当我不存在吗？在我尚在这，你们已经迫不及待向陛下求战？”他认为这种事情自然应由守边军负责执行。

“你们两位，莫非以为本将军束手无策？”蒙恬面色不悦地质问道。对于这样的挑战，他们的擅自行动确实显得有些不懂规矩。韩信和王离闻言，只觉尴尬无比，刚才过于激动竟忽视了这位将军的存在。

“将军，您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嬴赢猎的话语适时打破这份尴尬，引领他们回到正题。

蒙恬收回了看向韩信两人的视线，朝着赢猎行了一礼，严肃地开口道：“陛下，有了仙器千里镜，我军先发制人，大有胜算。”

“我们可以设计埋伏，诱使匈奴兵马入境，将他们一举围歼，不放漏网之鱼！”

蒙恬言语间杀气四溢，寒声道。

营账中的人都感受到了蒙恬冰冷凌厉的杀意，对蒙恬这种对匈奴人的仇恨不禁心中起疑。大将军怎么会这般憎恶，仿佛超越了一般仇恨的范畴。

赢猎看出了众人的好奇与不解，但他并未明说。他清楚一些内情，匈奴之人在被秦军捕获后所受非人对待的情况，生不如死，这也是蒙恬为何这般痛恨他们。

赢猎自己未曾目睹过惨状，但仍听闻不少，此时不打算评论。

“那大将军主攻，韩信他们负责拦截。”思索片刻后，赢猎做出了这样的布置，“借助千里镜，引诱敌人入我方包围。”

蒙恬是主力军，韩信等人辅佐，务求将犯边的匈奴人全部拿下！

“领命！”几人身躯微微躬下，以示遵命。

萧何看着蒙恬，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神色，似要有所提醒。

“殿下……有何事吗？”赢猎察觉萧何的意图，暗赞他是懂谋略的好臣子。

萧何察觉了蒙恬过重的杀伐之心，他曾向王离提及过皇上最初的策略是希望能捉拿对方。于是他试探道：

“陛下，对于这匈奴部族，究竟是打算尽数击杀还是全数捕获？”

蒙恬闻言立马上前一步，紧锁的目光凝视着赢猎，仿佛若有违令之举都在所难免。

赢猎不惧对视：“此事我已明确说明，只此一次，望你能铭记。”他的语气坚定，“秦国所有劳役已被解散，民众回家；四大工程项目皆暂停。此刻正亟需人丁充实。若能俘获匈奴，尽可能多俘虏。如实在无力捕捉，则退而求其次，以全数歼灭为下策。”

“捉住他们是让其享福？绝非。而是为了重启我们庞大的四大工程！”说到这里，赢猎加重了语气，“这四项工程虽然停建，换一班新人即可续建。”

“你们或许怨恨，但究竟是杀戮好，还是让他们为大秦的未来终身服劳役更好？”他询问着蒙恬。

“你务必要深思熟虑，莫让我失望。”

嬴赢猎说完后便不再理会蒙恬，给予他充分的时间去考量。

几十里之外的匈奴族还有距离，抵达长城尚需时日，因此时间还算充裕。至于蒙恬将如何选择，就取决于他自己的决断了。如果他依旧顽固地要将匈奴族灭尽，那等待蒙恬的结果就不会太好了。

那时，嬴赢猎将会坚定自己的态度，他可能会向政兄进言，建议让他人的才能占据大将军之位。他的言论之所以这么直白，恰恰表明他对这件事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轻易打消蒙恬担任大将军的想法。

韩信、王离等人对事态有了深刻的认识到这一地步，他们沉默在一旁，谨慎保持沉默，全心全神只关注呼吸。

急切的目光中，蒙毅注视着蒙恬，提醒道：“哥哥，此事关乎大局，请您慎重啊。”他担心蒙恬冲动之下毁掉自己的前程。

蒙恬和蒙毅闻言，面色忽青忽白，默然站立无言良久。此时此刻，他理解了，违抗太子的命令，很可能意味着失去大将军之位。尽管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言辞间已隐含着这个意味。

他从未想过放过匈奴人，他们的残**为已经彻底点燃了他的愤怒之火。这是士兵们都明白的事实，匈奴人对大秦国民视若草芥，男人被剥削苦劳无止境，如同圈养之羊，生活凄苦。更糟糕的是，他们人性尽丧，视人为粮草、甚至吞噬人命！俘虏在那里生不如死，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灵上的煎熬，即使是死亡也无法给他们带来安宁。垂危之际，便毫无慈悲被屠食！连骸骨也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这样的**让蒙恬难以接受。他们，那是一群没有文明、充满野蛮气息的人。女人命运更加悲惨，遭**，如同牲畜般囚禁。玩腻了，亦能沦为牺牲品供他们吞食！

生存在他们的手里简直是个恶梦，这就是蒙恬决定要扫清匈奴的根本原因。没有什么最惨，只有比这更残忍。只要落入匈奴人的手中，只有祈求尽快结束这痛苦。生命，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无尽的噩梦。

在蒙恬率军深入草原的那段时期，所见到的一切都铭记在心。即使有些大秦百姓得以获救，但他们却如同失去了生机，形如行尸走肉，眼中空洞无神。自那时起，蒙恬对待匈奴人的态度变得异常严厉，绝不容情，无论是谁只要碰到匈奴人便毫不犹豫地击杀，即使有过错也不惜屠戮全体。对他而言，放过任何一个匈奴人都是难以忍受的。

蒙恬刚刚是气愤得失智，现在回想起来，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打算。大秦本身粮食便紧张，又怎能额外消耗粮食养活这群令人厌恶的敌寇？灭绝而非俘虏才更优。然而，当前的大秦局面变化了。曾经粮食短缺，百姓自己都无法填饱肚子，更没有多余的资源喂养敌人。